一路上,灵雪像是在躲着什么似的,背着冷弥浅走的都是不见人影的小路,时不时的还用着轻功飞檐走壁。
这不由得让冷弥浅心里更是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警惕。
难道鬼煞出事了?
要不然怎么会是灵雪来接她,还用着那蹩脚的理由?
但鬼煞
冷弥浅有些不解,灵雪不是明若寒在神殿里的盟友吗?
即便是灵雪对鬼煞做了什么,为何又要来寻她?
想到这里,冷弥浅不由得抬眼朝四处望了望,只可惜五感所到之处,没有半点明若寒的行迹。
另一边。
偏僻的走廊处,男子背上扛着一个女子,极快的将身形闪到了一间紧闭的小屋内。
察觉有人进屋,一直在捣鼓着各种瓶罐的天阴眼里滑过杀意,掠着轻功没有半点停歇的便朝来人袭去,却在看清来人容貌后顿时身形一滞,“欸,你怎么来了?”
顿了顿,又看到明若寒抛到地上的东西,眼里又是一呆,“这女人是谁?”
这寒小子不是去见小姑娘了吗?
难得他这次没去搅扰两人,怎么这寒小子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而且还偷了一个女人回来?!
明若寒面色不善,径直转身朝一旁走去,熟练的将自己外衣脱下换上新的袍子。
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明明是去见自己的媳妇儿,怎么弄的跟个奸夫一样?!
这一路上躲闪着下人不说,背上竟然还背着另一个女人,心里着实有着说不出的恶心。
待换好衣服,明若寒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视线落在地上的女人身上,“她是小浅身边的婢女,被我打晕了,你用些药粉让她赶快醒过来回去,省的小浅一个人在屋里跟鬼煞独处。”
“鬼煞?”天阴一边从身上掏出不知名的药瓶,一边疑惑的朝明若寒看去,“鬼煞不是在清风阁吗?怎么,他这么快就回去了?”
“嗯。”明若寒点了点头。
“不应该啊,我今早抄近路去九,那里面似乎布了极厉害的阵法,所以听你提起灵雪跟鬼煞约在清风阁的时候,我还以为灵雪请鬼煞去赴的是场鸿门宴呢,看来是老头子我多想了。”
明若寒顿时一静,讶然的看了看说话的天阴,眉眼不禁蹙了蹙。
鬼煞的武功不知高低,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在察觉到有来人气息的时候便急急的离开了,片刻也不敢驻足在圣樱阁附近,就怕行迹被鬼煞发现牵连到小浅。
所以
认真说来,他其实并不知道刚刚去圣樱阁的人是不是鬼煞。
倒是天阴的话让他生了几分疑惑,灵雪跟他是同盟,若是灵雪在清风阁布下了阵法准备对付鬼煞,为何他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这姑娘要是醒过来,我该怎么解释她为什么在这儿啊?”天阴蹲在地上,看着手里的药瓶,又看了看地上昏睡的女子,面色有些为难。
顿了顿,天阴继续说道,“要不直接杀了得了,省的待会儿还要找一大堆借口解释,你说呢?”
见明若寒没有搭理自己,天阴抬眼便朝屋里人望去,这才发现刚刚还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人早已不见了身影。
清风阁。
当冷弥浅远远的看到殿堂中央站着动也不动的鬼煞时,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定了定,但随即埋在心里的疑惑又不由得扩散开来。
鬼煞没事?
既然没事,为何却让灵雪来接她?
难不成还真是像灵雪说的那样是来接她品酒的?
对视上鬼煞远远看来的眼,冷弥浅百思不得其解。
将冷弥浅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灵雪抬眼朝鬼煞看了看,眸里的挑衅溢于言表。
一时间,殿堂里鸦雀无声。
隐隐的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冷弥浅不禁咳了咳,装作一脸茫然的朝四周看了看,“灵雪神女不是说让我来品酒吗?怎么这”
这t酒在哪儿呢?
空荡荡的大殿除了他们三人外,半个鬼影子都看不见,这是不是也太瘆人了点?
“把赤焰丹交出来。”完全没有理会冷弥浅的话,灵雪寒着双眼直直朝鬼煞看去。
冷弥浅蓦地住了声,抬眼朝灵雪看去。
赤焰丹?!
什么情况?
冷弥浅不由得又把视线落到了鬼煞身上。
对视上冷弥浅扫过来满是疑惑的眸子,鬼煞打量了半天看着冷弥浅周身并无伤痕,这才慢慢的出了声,“你要赤焰丹做什么?”
“自然是毁了它!”
“呵——”鬼煞一阵冷笑,眼里的讥讽盛起,“我若死了,这世上便再无人知晓赤焰丹的下落,你毁与不毁又有何关系?”
顿了顿,鬼煞接着说道,“还是说,灵雪神女你想假公济私,想将本祭司辛辛苦苦炼制的赤焰丹据为己有?”
一语落下,灵雪脸色巨变。
诚然,她虽然不喜鬼煞,但赤焰丹却是世间难得的丹药珍品。
比起那皇极香,更是难得一见!
更何况鬼煞在还是巫皇的时候,炼丹便是其最擅长的,若是能将他炼制的赤焰丹收于她的囊中,她又何愁两败俱伤?!
说不定她的修为还会一改现在停滞不前的瓶颈,成为第一个从神女之位跃上大祭司的人!
“胡说八道!那赤焰丹是靠人的骨血炼制而成的妖物,你以为本神女会稀罕?!”
“妖物?”鬼煞嘴角的讥讽再起,“妖物又如何?只要用之有道,妖物也会变成众人争抢的圣物。”
灵雪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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