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刚刚才饱睡了一场好觉,但无奈之前她欠下的懒觉太多太多,现在的她总觉得自己只要一个翻身便能又沉沉睡去。
看到冷弥浅打着哈欠,玄澈正准备扣上外袍纽扣的手突然一滞
该死!
他怎么就这么大意!
小月这么许久都没有睡上一个好觉,虽说昨晚那一觉睡的时间也挺长,但对一个长期缺睡眠的人来说,哪里是能满足的?
玄澈眸间不禁懊恼之色盛起。
“我昨晚与容慧汇合,说了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但因为北疆公主出现的太过意外,容慧那边还需要一些时间做准备,首当其要的便是尽快让李相知道北疆公主已到皇庭的事。”
冷弥浅认真想了想,“那好办,反正我是北疆公主,我能耽误一天便是一天,我今天一天都不见丁副将,就连明天也一并不理,谁也拿我没辙。”
玄澈眼里滑过一抹浅笑,“我也正有此意。能多拖一ri功夫,容慧那边便就多一天时间准备。”
冷弥浅点点头,随即又一个仰身躺回了床上,“...那我岂不是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
话音刚落,冷弥浅便察觉玄澈缓缓走到床边,一双温润如玉的眸认真的看向自己,“....休息是肯定的,不过你得先用了膳。”
说话间,玄澈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只见门外院子里,丁副将带着一众奴婢早已侯在院门一侧,看到玄澈从北疆公主房里走去,眼里顿时瞪的老大,似乎很诧异看到从公主房间里走出的人儿竟然是玄澈。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丁副将便恢复如常,笑呵呵的朝玄澈走了去,“...公子,属下担心公主醒来会用膳,所以老早便在这里等候了。”
皇族女子向来就喜欢养男宠一说,这位公子容貌又属上乘,浑身上下的气息又衬托的极为华贵,能入北疆公主的闺房倒也合适。
只是.....
只是这两人亲密的时间是不是也太长了,这都快到午时才肯出屋,啧啧啧.....
丁副将心里极是赞叹。听闻北疆人文风情开放,但却不知竟然开放到如此地步!
玄澈的视线浅浅滑过丁副将的神情,最终落在了众人手上还热气腾腾的饭食上,“公主不喜被人打扰,你让下人们将饭菜端进屋内便可,切不可惊扰了公主。”
丁副将本就一窝小心思,现在听了玄澈的话,更是笃定了心里的想法,赶忙应声,“是、是。”
天可怜见的,这种时候,他如何敢打扰公主的好事?!!
于是,当冷弥浅和玄澈坐在房里用膳的时候,院外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冷弥浅边夹着菜,便伸长了脖子朝窗外看去,包着菜的嘴里含糊不清,“...他们人呢?怎么一个人都没在?”
她不是北疆公主么?
虽说没让下人进屋伺候,但院里总还是得有几个啊!
万一有个事儿要吩咐的,总不可能让她自己动手吧?
“不知道。”玄澈心知肚明的摇了摇头,也装作一脸不解的模样。
他自然知道丁副将误会了他与小月之间的关系,若是换做以往,他一定眼也不眨的砍了那人的脑袋。
但现在.....
他似乎更期待这座城守府接下来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
两人用过膳,冷弥浅随意拿起高脚桌上摆放整齐的小书,整个人慵懒的蜷在软榻上看的津津有味。
玄澈则是不动声色的坐在软榻的另一侧,也拿起一本札记静静的看了起来。
桌上的焚香散溢在屋里各处,幽香淡雅而不寡,让看着小书的冷弥浅终是抵不过饱食后的觉意,终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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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涧的一边。
骑在黑色琉璃马上的墨袍男子遥望着西陇的方向,深邃星璨的眼里流淌着盈盈光泽。
“主子,我们明天就到西陇的边境了。”另一匹马上的人微微躬身。
墨袍男子点了点头。
“到了西陇后,我们的行踪是明是暗?”
“明。”只有光明正大的去,才能将那丫头带回去。
“但如今西陇政局不稳,若是骑兵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西陇境内,岂不是会让西陇以为我大周想干涉内政?”
“她已经干涉了。”
“但、但我们不是去将嫡公主带回大周的吗?”
“自然是要带回。”出了那件事,那丫头恐怕也该对那个人死心了。
“那我们还这么大张旗鼓的前去西陇皇庭?”鸣岚眼里泛着疑惑。
当初因为嫡公主在前去恭贺西陇妡媛公主大婚的路上突然转道抢了大月皇的亲,让大周不得不提前宣布独立为国,从那之后,大周与西陇之间的关系便处于尴尬的位置。
两国既不交恶,也不友善,就像两家陌生人一样,你不来招惹我,我也不去搭理你。
现在,天下尽传西陇摄政王被大月王杀死并火烧灰烬,大周嫡公主与大月王反目欲将摄政王的骨灰送回西陇,他家主子接到消息的第一天便将所有政事抛下,亲率五千轻骑连夜从大周出发。
他们明天便会进入西陇境内,若是再不隐匿行踪,那西陇还指不定会胡乱猜测他们这一行的动机。
这不是.....诚心惹祸上身吗?
伊藤原静默一瞬,扯回远眺的眸子,“前些日子,北疆公主也离境了。”
鸣岚闻言瞅去,“北疆公主?”
“她出现在了西陇境内。”
鸣岚蓦地瞪大眼,“什么?!!”北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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