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破例有什麽区别。”梵卓忽然冷声道。
盛熙一怔,“啊……抱歉。”
“没关系,我这里刚好有资料。”易渊看都不看梵卓,直接对盛熙道。
梵卓却坚持道:“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该做什麽我自己心里清楚,不需要你提醒我!”易渊冷下脸,“让开!”
梵卓没想到易渊会发火,他皱起眉,“你到底怎麽了?”
易渊揉了揉眉心,“你先让开。”
“不用了,既然你不舒服,我改天再来。”到这个时候,盛熙当然待不下去了,主动起身告辞。
“抱歉,下次再约时间。”易渊歉意道。
将盛熙送走,易渊朝卧室走去,却被梵卓挡在了面前。他皱眉道:“让开。”
“易渊,你究竟怎麽了?”梵卓试图冷静下来,可面对这样的易渊,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吵架。
易渊偏开头,“我只是在招待朋友,你没资格对我的朋友说那些话。”
梵卓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是,我没资格!在别人眼里,我也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朋友’而已,不是吗!”
(11鲜币)55不是必需品
梵卓的话一出口,两人间的气氛便凝滞起来。易渊的神情没有丝毫妥协,眼中满是怒意。最终他还是推开了梵卓,沈默著走进了卧室。
即将合上的门扉猛然被按住,梵卓单手撑在门上,眼中隐隐泛红。“你心虚了。”
“是你一直在毫无理由的怀疑我,在你眼里,我就这麽不堪?”易渊高声反问,“梵卓,爱情对我来说从来不是必须品,如果你的感情连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那不要也罢!”
梵卓怔住了,他隐约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却又认定易渊在说谎,矛盾的心情让他的情绪更加难以控制。然而越是混乱,易渊的声音却越是清晰的传入耳中。
“梵卓,或许我真的不懂感情,我会把感情放在天平上称量。一旦它让我的生活失重,我会毫不犹豫地丢掉它。”易渊的神色仿佛在进行一场重要的谈判,“如果你接受不了这样的我,那我们也不适合在一起了。”
“不适合?怎麽会不适合!”梵卓猛然发力,将易渊重重推倒在地上,眼中已经是一片猩红。“易渊,我等了你太久,你以为我还会放你走?”
易渊被撞得背上一阵钝痛,甚至连梵卓的话音都有些模糊。他想要像刚才一样推开面前的男人,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熟悉的蓝眸带著血色骤然靠近,易渊下意识地偏头,颈间却传来熟悉的触感──自己的血液在被吸食!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气息,甚至是熟悉至极的鲜明触感。易渊眼前一片朦胧,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低吟。“亚尔林……”
吸血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像是一道禁忌的咒语,压制了所有翻涌的情绪。梵卓在易渊的伤口轻舔,让细小的齿痕迅速复原,便站起了身。
易渊撑著手臂坐起来,还有些头晕。梵卓没有扶他,甚至没有看向他。“对不起,我……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
易渊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忽然轻笑了一声。只是笑容还来不及浮上眼角,就被失落取代。刚刚那一瞬间,他真的将梵卓当成了亚尔林。这样的自己,又有什麽资格指责梵卓。
直到晚上梵卓都没有回来,孩子们却没有丝毫受到影响,他们完全没有听到早上发生的争吵,更不知道曾经有客人来过。
易渊毫无睡意,他来到书房,将一直被自己忽视的柜子打开,一样样检视著里面的物品。他想自己大概是让梵卓误会了,的确,柜子里是盛熙用惯的东西,但和盛熙已经没有什麽关系了。
易渊知道自己的性格,没有哪个少年会喜欢他这样沈闷、无趣的同龄人,他也没有结识其他人的yù_wàng。所以当盛熙主动接近他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对方的动机。
习惯是最可怕的,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习惯了盛熙的存在,而且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盛熙有其他目的,他也放下了戒备。
用自己私下投资赚到的钱买下一所公寓,盛熙是唯一的访客。他做的很隐蔽,甚至连易茂衍都没有发现。即便不能以朋友的身份进入易家大宅,盛熙也从来没有过一句抱怨。这样的盛熙,甚至开始让他依赖。
“呜啊!”骤然响起的哭声打断了易渊的思绪,是埃德加和雪莉。
“出什麽事了!”易渊快步冲到他们的房间,就见到尤金手忙脚乱地安慰著两个小家伙。雪莉抱著尤金的手臂,已经哭得满脸是泪,埃德加也扁著嘴巴小声呜咽,不过还是懂事的摸著妹妹的头安慰她。
“易、易渊,雪莉做了恶魔,埃德加好像也一样。”尤金紧张道。他是看两兄妹睡著了才离开的,可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他们的哭声。他比易渊的动作快,一进房门就被雪莉抓住不肯放手。
“雪莉,告诉我发生什麽事了?”易渊连忙抱起雪莉,轻拍著她的背。
“大伯,大伯……”雪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是一直叫著易渊的名字,紧紧环著他的脖子不放。埃德加抽咽了几声,抹了一把鼻涕,“埃德加做噩梦了,梦到大伯睡著了,怎麽都不肯醒过来。”
易渊动作一顿,雪莉的小脸蹭了蹭他的肩膀,委屈道:“大伯不要雪莉了吗?”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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