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就将琢玉推入了水深火热之中,若他能承受住颜王的拷问,必然是一颗极为重要的棋子,若不能,对夏寰也没有什么害处。
内应有时候是一把双刃剑,所以夏寰特别注意的一点是,将消息从地方内部带出,却不给内应太多己方的消息,避免泄露。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多年来,自己的人性与直白又是否被磨的一干二净?
他从不否认自己的变化,但却不得不在这份变化中摇摆和反思。
“回公子,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启程。”
“到时候,你带着‘商队’出城便是,我随后赶到。”他沉着脸说,还在想方才的事儿。
“公子不与奴才一起离开?”流光向来会单板的质疑青涩,说完却看见青涩笑的一脸狡诈。
“有句话你可能听说过!”他摇头晃脑学着书生的样子说,“庙不在大,有佛则灵,妓院不大,有客则名。”说着自己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用了一个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听不懂的形容,“掉到凯子了!”
☆、二十八:里应外合,意外之得3
“......”流光见状匆忙了说了一声‘公子’早些歇着,便赶紧离去。按照他对青涩的理解,这种表情代表他异常兴奋,异常兴奋就说明他会很晚休息,很晚休息就会连累身边的人也不准休息......
城内一派繁华假象,城外一片烽火狼烟。
属离的军队在开始的确露出了节节败退的迹象,直到属离的大批埋伏从四周蜂拥而出!夏寰的军队被逼退在一座山崖上!
夏潜看着眼前的形势不禁冷笑,周身的暗沉与暗淡的星空交相辉映。他面不改色的坐于马上,耳边是战鼓声、号角声、与厮杀声。
“陛下!末将掩护你撤退吧!”徐源那张老实的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夏潜并不说话,只是抽出一支弓弩,拉满弓弦。角度、力度、时机全部恰到好处!一支利箭直直的朝着百米之外的属离战旗飞去!眨眼的时间,属离的战旗便不复存在。他满意的勾起嘴角,低声命令道,“执旗,下令按计划行事!”
听闻此言,徐源的脸上露出了羞愤的神色,作为军中的主将,他从不知道夏潜何时下达了密令!即便如此,他还是照做,只听不远处传来整齐的口号声,与马蹄踏在冰面上鼓动人心的声音!
不过多时,属离的埋伏便被夏寰的士兵反包围,这是一场苦战,一方带着势必夺下城池的心,另一方带着死守城池的心,两军交战人数几乎持平!士兵们用毅力和鲜血堆积为帝国铺成的每一条路!
进攻与防守,死亡和生存,牵系了所有的人的心,将之牢牢绑定。
夏潜勒紧马上,不顾徐源的反对冲向战场,他必须在这个时候现身,他要告诉所有夏寰的将是,这场胜利必定属于属离,他自己在这里与士兵并肩作战,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必须赢,为了夏寰,也为了......他。
城内已经开始封闭一切的消息,两天了,青涩得不到夏潜那边的任何一点情报,这对他还是头一次,心里虽然有些担心,却没有不安。他相信夏潜,也相信自己。
他闲散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心里却在勾勒一个大胆的计划。若此番计划可以得逞,对于夏寰来讲,又将是一个极大的突破。
他睁开眼,眼中的坚定让他看起来无比强悍。踱步到窗边,推开窗,流光已经带着商队向城门处靠拢,属离的天子,也十分守约的来到了风华院门口,张扬的笑意在嘴角边转瞬即逝,却使得一室生辉,将明亮的灯光都比了下去。
“你来了。”他打开门,不冷不热的招待,同样作为男人,他就不喜欢乖巧的过分的人,起码要有个性,比如‘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的夏潜。他总是这样分不清这种状况,甚至在当下还能心猿意马。
不过他也注意到了门外的层层守卫,看来想要得手并非易事,不过还好自己早有安排。房门刚刚被关上,就听见外面的侍卫喊道,“有刺客!保护好老爷!”青涩则站在原地,抱着手臂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他才不会傻到真的去**,办法总是有很多,有时,这幅皮相只做一个诱饵,这就是他的底线。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摸着下巴,极尽张扬的笑了起来,“你放心,这里是安全的!”看着属离黄帝面色如常的脸,他眯起眼,“你不怕吗?”
哪知,属离黄帝只是摇着头笑了起来,“怕又有何用处?这一切是你设计的吗?”他看上去还有几分悠闲的样子,视线一直停留在青涩的脸上,暧昧的注视。
青涩握紧了拳头,将门轻轻掩住,走向眼前的人。不否认,也不承认。属离的黄帝只是低声笑,“这天下、江山当真就这样好?引得世人追逐?权势,不过是引真情堕落的利器!”说着,脸上还闪过一丝不屑。
他是第一次被堵得哑口无言,什么叫道不同不相为谋?属离黄帝的表现对于他来讲,不过就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他毫不犹豫的抽出锋利得匕首,将这个‘大智若愚’的黄帝的脑袋斩下,随便用布一裹,挂在肩上,飞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骨头早在路上等候,他的速度纵然很快,依旧有无数追兵跟在身后。他无暇顾及太多,也没有办法一个人身陷围城纵能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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