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潜没有回答,放下手中的信函展颜问道,“军中部署的如何?”
“十分慷慨激昂。”青涩一边说,一边偷偷瞄夏潜,自己也开始怀疑,作为一个自己口中快要死掉的人却一如往常的坐在这里,的确有种奇怪的感觉。
“按计划行事。”
青涩仰起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哦’了一声,转身便要走了。
“你想问什么?”夏潜端起茶盏轻笑,“说吧。”他十分确定,青涩刚才的表情明显就是想要问问题,却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发现不便于出口。
青涩看上去有点犹豫,站在原地半天,一边用脚尖百无聊赖的踢着地面,一边摇头,“没什么。”说着还真诚的摇了摇头。
“真没什么?”夏潜听了不禁眯起眼,茶盏轻轻往桌案上那么一放,抬头看他,“让你说就说!”怎么这样吞吞吐吐?“坐过来说。”
“……好。”青涩也说不准,这会儿的夏潜是不是把自己放在了皇帝的位置上,自己也不好逾越。而夏潜则认为,这人还得时不时的给点压力!
“为什么没有退兵?你看上去一定、、不对,陛下看上去一定……”说着说着,他觉得自己语无伦次起来,最后只是挫败的看了夏潜一眼,“我是真的要疯了,有些时候我不知道要怎么对你。”
“只要你不会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我是没有意见。”夏潜只是轻笑着看他一眼,相对看开一些,这也是因为他从不曾处于像青涩同样的弱势地位。
“不可理喻的底线是什么?”青涩立刻被另一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转移了注意力,顿时露出了孩子气的表情,看上去很兴奋。
对此,夏潜只是眯起了眼睛,轻声回答,“自己拿捏。”
“……拿捏的要是有那么一点,只是一点的不准确,你会罚我吗?”他开始发挥自己刨根问底的精神。
“这个?”夏潜反问,露出了认真的思考的表情,“看我的心情吧。”说完心中暗笑。
他知道青涩想要问什么,但却下意识的没有去回答。他之所以敢等待没有预见性的战争,是因为他有一批从来不为人知的死士,完全可以和夏寰的精锐部队相媲美,整整二十万人。
这一批人,足以在任何战争中给夏寰留下第二条退路。
转头看去,青涩似乎还在思考刚才的问题。这个人似乎从来都没有变,总是会对‘不太重要’的事情分外挂心。
与前世相比更加妖娆的面容,从未改变的是那双深邃的蕴含着热情的眸子。不可否认,这个人对于他来讲无疑是特殊的,意义不同,也带着别样的吸引力。当发现自己难以自持的时候,已经交融了另一个人的气味。
这是一种新的体验,记挂着前世今生的独特气味。缠绵悱恻又如烈火燎原。
唇齿间交合发出的声响缭绕心头,甘甜又纯粹的欲.望自然攀升到一个新的高度,想要更多……
两个人几乎同时退开,略微拉开相互之间的距离,或干净或深邃的眸子里写上了一丝无奈,最终相继叹气,别过头去。
明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纵欲不是一个好主意。
“要不然一次怎么样?”青涩低着头,手指都快要陷入红木桌面上了!
夏潜听了鲜少的露出了认真的表情,“收的住?”
被问到的人一脸仇大苦深的回答,“难!”
“……”
第二日清早,青涩便随着军队一同离开,直攻王城。
本有些回温的天气竟然回寒,所有人都知道,这种天气意味着真正春天的到来。只是在这最寒冷的一天,出乎意料的下了一场大雪。是在预见一个王城的沦陷,还是预示着一个新王城的崛起?
这是一场硬仗,甚至不需要策略,纯粹的进攻与防守。投石器对准城头,城头的利箭也同样指向侵略者。
战旗在空中飘扬,城墙下密密麻麻站着的将士却无一人说话,他们只是冷眼看着城墙之上,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足以留名的胜利!
战鼓声敲击着每一位战士的心,一声令下,两方战士不约而同的发起了攻击。
青涩坐于马上,安静的看着眼前的厮杀。
己方战士架起云梯,却迟迟没有登上墙头,身体从半空中跌落,再也不能站起。无数的士兵前赴后继,继续用自己的生命却堆叠每一次机会。
见状,青涩不禁冷笑。他已经看出蜀军是不会就此撤退,那就只有一点,他们的王坐镇朝堂,誓死保卫着王城。
看来这颜王果真不能小看,哀兵必胜这句话自古以来便屡见不鲜。环顾着周围,士兵的尸体顷刻间被大雪掩盖,交织着鲜血,染红了雪白。
他拿起弓弩,抽出一支利剑,城墙之上站着的主将正是斩杀他们士兵无数的陈曦。
箭头直指陈曦面部,只听‘嗖’的一声,利剑挂着寒风使出,毫不例外的被陈曦躲过。多次交手后,他们互相有了一定的了解。竟同时下令停手!
青涩看着那双愤怒的眼睛张扬的勾起嘴角,“怎么?不敢出城迎战吗?”
“正合我意!”陈曦低声喝道,“我军从不畏惧任何外来的侵略,只是看在这万千英雄死在城下,当真就值得你们夏寰的一己私欲?”
青涩也不怒,眉毛一扬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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