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霆没怎麽说话,我以为是跟刘丽和王辉不熟的关系。他背著那个和我一样的三叶草的白色经典漆皮挎包,应我们的要求唱了首张学友的“很想和你去吹吹风”。唱得很好听,歌声把我们三个都迷晕了。以为歌神就在眼前。
唱完後,就一直拿著手机看。心不在焉的,好像在等谁的电话。
我正跟刘丽在划拳。方霆走过来,把那个白色挎包给我,说,彻,帮我看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
我想,这男人怎麽这麽不给面子。我把你带出来见我朋友,你给我在那边耍大牌不说,现在还要我帮你看包。一个破包谁要啊。。。
我说,好的,你放我旁边。
可是方霆却说,挎你身上吧。我白了他一眼。很有发火的冲动。
他勉强笑了笑。把挎包带往我身上套,然後出去了。
唱歌唱到最後,方霆还不回来。刘丽跟王辉还在唱五月天的歌。正唱到“大家一起出来玩,h……”
我摸出手机要给方霆打电话。刚要打,包间的门就被人推开了。进来一队警察,手里都端著枪,我们三个看到这架势,都被吓傻了。
我问“叔叔,你们走错门了吧……”
一个中年警察用枪指著我,让我举著双手走到墙角,搜了我的全身。最後,说“转过来。把那个包打开。”
我听话地慢慢转了过来,把包打了开。打开以後,看到一袋一袋的白色粉末装满了整个包。
是什麽?
我很难相信这些全都是高纯度的毒品可卡因。
我们三个被带回了警察局。包是背在我身上的。出了事也都得由我扛。我也没想过要把刘丽和王辉牵扯进来。
警察问我,毒品哪里来的。
我说,去洗手间的时候在厕所马桶上捡的。
警察当然不会相信我。拿了方霆的照片问我跟他什麽关系,我说没什麽关系,室友而已。盘问了几个小时我就回答了他们这几句。
在拘留所关了半个月後,我被押著上了法庭。即使知道那些毒品和我无关,他们还是以妨碍执法人员工作和包庇犯罪嫌疑人为由控告我。我被判监禁八个月。
进监狱那天,刘丽和王辉来看我。他们说,他们找遍整个n城都找不到方霆。我说,没事。刘丽都哭了,说,怎麽没事?现在你为了他要去坐牢。说完马上拿起电话要打给安萍,我拉住她的手。
我不要老妈担心我,她一个人把我养大已经很不容易,现在还要她来看我坐牢,我怕她接受不了。拉面店也不要,浑身绑满炸弹就要来引爆监狱。
直到我被关进监狱那天,tuō_guāng衣服,举著犯人编号牌拍照的时候,我才明白这不是做梦。也不是拍电影。几天前还是理工大日语系新生的我,已经是阶下囚。
我没有想方霆回来帮我洗脱罪名,或者挖条地道来监狱救我。我只想问一个为什麽。就算不向我解释,他回来跟我说一句对不起也可以。
我都不会计较。本城彻不是没有气量的人。
监狱里的日子当然不是人过的。更不是像我这种从来没体验过失望是什麽的人能接受的。
被人强暴的时候我咬紧了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再难熬都没有掉眼泪。我要自己捱下去。
只是换衣服的时候,看到手臂上的刺青,想到方霆,心就像被蔷薇的繁盛藤蔓捆绑了起来。藤蔓上的刺扎得它面目全非,直淌鲜血。
(好可怜。。。。不过放心,强暴我儿子的是黑社会美男子来的。下部就出现。只是我儿子傻,不懂fēng_liú,把这种事定义为强暴。我不会让我儿子受委屈的。。。。嘻嘻)
13
两个多月後,安萍来看我,和两个男人一起。我想,王辉他们终於还是忍不住告诉了她。
我笑著说“妈,你来了,最近拉面店生意好吗?”
安萍没理我。她脸上抓狂的表情让我觉得如果她现在身边有一把枪的话,她会马上扣动扳机,打爆我的头。
安萍带来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律师,一个是我哥。这个哥哥是同父异母的哥哥。完完全全的日本人。我很尴尬,第一次见面应该留下好印象的。结果我居然穿著蓝色监狱服,蓬头垢面,一脸倦容地等他救我出去。
他们砸了很多钱,请来的律师也精明能干,一个多星期以後,我离开了那个人间地狱。安萍什麽都没问,只是抱了抱我,掉了几滴眼泪在我肩膀上。
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告诉我他叫本城裕。要我忘了这段小插曲,去日本和我的家人一起生活。
大学明显是不能上了。留在n城只会想起那些过去。
我答应了。
离开前,我请刘丽和王辉去日本传统料理店吃饭,当作是跟他们道别。
吃饭的时候,我假装很开心,说“我出狱了,快,放鞭炮。其实监狱也蛮好玩,下次无聊了再回去。”
他们俩都不说话,心痛地望著我,一脸愧疚。好像害我去坐牢的是他们。
我继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王辉说,“彻,我觉得方霆可能不是……”
我正想把手里的酒杯往地上摔,叫他别提这个贱人。
结果刘丽立马站了起来,直接把小方桌给掀了。吼道“别跟我提那个王八,谁跟我提我跟谁急。他妈的,什麽东西。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我想控制住自己的。可是积压了那麽久的情绪还是喷发了出来。我抱住刘丽,开始大哭。我好想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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