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感觉熟悉呢?鼻尖嗅到的冷冶幽香,如暗夜里不可见光得禁忌之恋,少年殷红的唇妖娆而性感,像午夜释放的精灵;他微微侧眸,含笑托腮的姿态如此娴静美好,美好的就像幻觉……
隅枕棠茫然的望着他,有一秒钟,分明感觉到一股汹涌的热流从胸口逆行至上,狠狠的,逼到了眼眶。
为何会想哭。
当日,薄佻白与殷色留宿泷日府上等厢房一间,之所以说一间,是因为某美男云淡风轻的提出了脍炙人口的饮食问题,例如食血的某鬼阴气渐弱需进补,再如放这么一只饿鬼在天子脚下云阳鼎盛之地实为造孽,又如每日供血是件体力活人们应当要讨论出更合理的方式来节约精气等等等等,最终致使少年一张脸比身上穿的披风更黑。
是夜,二人果真于榻间研究精气问题,开端是薄佻白坚持要换一种方式饲养,过程是一人一鬼在榻上半真半假滚成一团,结果是气喘吁吁却讨论无果的两人被夜晚纳凉纳上房顶倒挂的某人施施然偶遇,于是堂而皇之不请自来。
一柄玉扇摇的畅快的北望候斜靠窗户,满眼戏谑的瞧着榻上衣衫半解勾缠在一起的暧昧场景:忽略素来一丝不苟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某冰山此刻竟然任由别人挠痒痒一般扯掉半个肩头,光滑细腻的肌肤如美玉曝光,刺目的晶莹;再忽略处于下风的少年那阴厉颀长的指甲,散落满榻的乌黑长发,凶狠表情与饿极了的小兽如出一辙。
风骚侯爷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姿势很不错。等我抽空去探望阿棠。”前后完全不搭调的两句话,听在某人心里却蓦地一沉,片刻间竟窒息。
没有错的,那样子的暧昧。隅殷色想,那无论是眼角还是姿势,或者言语中漫不经心的撩拨,绝不是单纯的试探和戏闹。他是认真的,面前这个狐狸似得将军,阴险狡诈的侯爷,他对枕棠,一定是起了主意……
这念头如一道闪电击中少年,刹那间思维停职,意识宛如模糊,于是就这么怔愣的被薄佻白按下,相贴的胸口肌肤微微摩擦,流淌着暧昧的温度,他却浑然未觉察。未觉察自己明显慌乱的心,未觉察自己霎那间惨白了的脸,未觉察自己眼神得不坚定,也就未觉察头顶那一束蓦然凛冽的目光,来自世间独一无二的绝色男子。
于是还是忘不掉么?所谓的第一次,所谓最初的爱恋,即使对方被他含泪亲手抹去记忆,亲手赐予崭新的人生与权利。薄佻白微微眯起眼,忽然觉得被抹掉记忆的人其实不该是隅枕棠,而是身下这明显失神的少年……
微妙的情感流动,仅仅霎那,却已被一双清明的眸子所洞悉,旋即嘴角弯出个邪魅的弧度,说不上绝美,却着实炫目。
叶湛靠着窗吃吃的笑,这关系,越来越有趣了呐。
“听说你们在找东西……”紫衣玉冠的美青年姿态优美的摇着折扇,狐狸似得一笑,“或许,我能帮的上忙。”
作者有话要说:遵从民意,将叶渣设定为狐狸攻一枚,于是只能委屈阿棠改属性当个忠犬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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