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利,你怎麽了?」一个清亮的年轻男子嗓音在黑暗中呼唤著他。
听见这个熟悉的嗓音,安利在一瞬间陷入迷惑。
随著耳里响起某种开关被打开的声音,室内的灯在一瞬间被点亮了,安利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典的欧式木床上,他身旁还躺了一位褐发褐眼的俊美男子,正关心的问他:「安利,你刚才怎麽了?」
看到这张熟悉的容颜,安利忍不住叫出声来:「你...你是艾尔?你怎麽会在兽人界?」
「兽人界?那是什麽?你说的话我听不懂。」艾尔俊美的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艾尔一边说话,一边伸出手想触摸安利的额头,「安利,你怎麽流这麽多汗,刚才是不是做恶梦了?」
安利立刻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躲开艾尔的触碰。
看见艾尔受伤的神情,安利才察觉自己刚才的举动似乎有些伤人,神情歉疚的道:「艾尔,对不起。可能因为太久没见面了,你忽然碰我让我很不习惯。你怎麽会在兽人界?」
「什麽很久没见面?昨天才刚帮你庆生不是吗?还有兽人界到底是什麽?我听不懂。」安利异常的言行举止让艾尔很茫然。
虽然是自己之前的恋人,但已经有种陌生的隔阂感了,两人同处一床安利也不知道自己该怎麽面对他,只好从床上坐起身来,想著自己要怎麽跟他谈话。
安利忽然眼尖的瞥到自己从睡袍底下裸露出来的,白净光滑的脚踝。
安利立刻瞪大眼睛。
没有体毛。
安利立刻把睡袍下摆撩高,裸露出来的是笔直纤细的一双腿,肌肤白净光滑。
「怎麽会?没有体毛?」安立忍不住叫出声来。
手下意识的往臀部摸去,也没有尾巴。
安利一下子就陷入混乱之中,「怎麽会...我的身体恢复了?!」
「艾尔,你帮我拿镜子给我!」
艾尔听话的从抽屉里拿出一面镜子,递给安利。
安利往镜子里望去,澄亮的镜面清楚映照出一个金发蓝眼的美丽男子,正是他熟悉又失落已久,自己原来的模样。
「我的样子恢复了?为什麽?」看著镜子里自己澄净的蓝瞳,安利陷入无比的惊讶之中。
不知何时艾尔已经从浴室里拧了一条毛巾出来,靠近安利体贴的帮他擦脸上的汗,温柔的道:「安利,你一定是做恶梦了,我帮你擦擦汗。」
对,会不会我只是做了一场恶梦?否则艾尔怎麽会在我身边,我的身体又为什麽恢复了原状呢?所以那可怕的一切全都只是一场梦?
安利抱著头,几乎要喜极而泣,「天哪...太好了...那一切全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艾尔的手臂从身後紧搂上来,温柔的环住安利的腰,亲了亲他的耳朵,柔声问:「怎麽了?到底是做了什麽恶梦呢?我看你吓成这个样子,真是心疼。」
「那...真是一场可怕至极的恶梦...」靠在恋人温暖的怀抱里,安利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我梦见我穿越到一个地方,那里住的全都是半人半兽的兽人,下身都长满了浓密毛发,有七个美艳的狼人强暴了我,然後我还生下了他们的孩子...」
「半人半兽的兽人?男人竟然会生孩子?听起来就觉得很荒缪。」听见安利的叙述,艾尔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
「不过,梦里都有没什麽好事吗?全都是恐怖的事情吗?」
「你说好事吗...」安利仔细的思索起来,忽然从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像,他的目光不自觉变的柔和起来,讲话的音调也放轻了:「嗯...好像还是有好事喔...」
「虽然几乎全都是可怕的事,不过在我梦里有个很温柔的男人,他叫做金...」
一念出那个人的名字,影像就会逐渐变的明朗清晰,男人温柔的笑靥彷佛还历历在目,呼唤著自己的温柔嗓音,跟拥抱著自己的有力手臂,真是那场可怕梦境里最甜美,最令人怀念的东西...
安利的思考忽然有一秒的凝固。
如果说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那麽狼之王金也只是存在於梦境里的人物?两人之间曾有过的恩爱缠绵全都只是幻像?
安利喃喃自语道:「不对...怎麽可能只是场梦境而已...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忽然开始怀疑起身後艾尔的存在,安利挣扎著离开了艾尔的怀抱,然後用力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随著啪的一声,安利细嫩的肌肤立刻红肿起来。
看著自己被打到发红的手,安利低声道:「会痛...所以现在不是作梦...」
望著突如其来并没有兽人界的事实,安利在一瞬间失神半晌。
刚才,不是还很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场梦境吗?现在这种复杂的心情又是怎麽回事?
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搜索起这里或许是兽人界的蛛丝马迹。
安利用力打开窗户,凭藉著房里明亮的灯光,清楚看见了种在他家门外的玫瑰园,视线再放远一点还可以看见别人家的屋瓦。
从前那个叫做金的男人,也曾帮他变出一栋跟自己在英国的家很相似的房子,可是一打开窗户门外只会有一堆腐朽枯树,其他什麽也没有。
安利咬住下唇。
转过头,将脑筋动到身後茫然无措的艾尔身上,安利用质疑的语气开口:「艾尔我问你,你在我生日时不是送了一块上面有狼的雕像的古银雕刻品给我吗?那个东西去哪里了?」
「我哪有送你什麽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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