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爱我呢…”萧岩全然不睬跪下的老臣,只不停地对着谢凌鸢的尸身低声自语着。
“皇上!”
“凌鸢,对不起,我害死了你,对不起,对不起…”萧岩对丞相的呼唤充耳不闻,紧紧抱着谢凌鸢,啜泣着,呜咽着,不停地说着对不起,不停地叫着谢凌鸢的名字,最终几乎成了呐喊。
“皇上!”赫连终于忍不住了,冲上前去,一把将萧岩拉开,“这妖孽已死,皇上您还是节哀顺变吧!”
萧岩踉跄了几步,扶着龙椅坐下,他缓缓地抬头看向赫连,目光又缓缓地扫向跪在地上的一众老臣,“好,好,你们都真厉害,你们都是忠臣,你们逼朕杀了朕最爱的人!是不是特别满意?是不是特别得意?是不是觉得朕最好杀了你们,好让你们名垂青史?”
“臣不敢…”
“你们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的!现在凌鸢死了,然后你们想干什么?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再逼朕自戕,把这皇位也拿去?!”萧岩使劲拍了一下龙椅,突然站了起来,双目怒视着伏在地上的文武,他眼中满含血丝,强忍着才没让含在眼眶中的眼泪滴落。
“臣等惶恐,臣不敢…”
“哼,不敢么?”萧岩颤颤巍巍地走到赫连面前,拍了拍他的肩,柔声道:
“赫大将军逼我的时候好生威武,怎的现在到会说惶恐了,你是武人,莫要跟这帮文人学这道貌岸然的话,明白么?”
赫连对萧岩拱手道:“皇上,末将逼皇上杀谢凌鸢,末将知罪,但末将所做之事,皆因忠君爱国,谢凌鸢祸国殃民,不可不杀!末将答应皇上平定叛乱,末将做到了,皇上答应末将杀了谢凌鸢,皇上也做到了,大丈夫言而有信,如若皇上现在要杀末将,末将自当引颈受戮,绝无二话!”
“好,好,你说的都对。”萧岩冷笑一声道:“朕不杀你,朕只有一个要求,朕要留住谢凌鸢的尸身,否则,你们就另觅新君罢!”说完,他抱起谢凌鸢,也不理老臣们的呼喊,二话不说便转身离去。
跪在地上的老臣面面相觑,“丞相,这,这该如何是好呀?”
丞相走到赫连面前,作了一揖:“赫将军意下如何?”
赫连回了一揖:“丞相,谢凌鸢已死,赫连心愿已了,全听丞相安排便是。”
“那好,皇上现在不宜受惊了,既然妖孽已经伏诛,祸患已除,依老臣看,我们先顺着皇上便是,待到日后再提不迟,否则揠苗助长,恐怕过犹不及呀。”
众臣纷纷点头,“那便听丞相的。”
悦来茶楼是京城最热闹的茶楼,阳春白雪,下里巴人,来者不拒。一群又一群粗布衣的老百姓围坐在一张茶桌旁,一盘花生,一盘瓜子,一壶清茶,叨叨唠唠着家长里短,轶事趣闻。
“诶,你们听说了没,那个皇上最喜欢的男宠,叫什么谢凌鸢的,他死啦!”
“当然听说了,这么大的消息,早就传遍京城了,我说兄弟,你也太孤陋寡闻了吧。”
“不过说来也奇,这谢什么的,死了...得有小一个月了吧,怎的都没听说宫里办丧事?”
“谁知道呀!”说这话的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打了个手势,几个脑袋凑到了一起,这人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呀,这谢凌鸢是千年狐妖,专门勾引男人吸食|精气,咱们这皇上啊…”这人左右瞧了瞧,接着说:“镇不住他,都快被他吸干净啦!”
“狐妖?他不是男的么,狐妖还有男的?”
“兄弟你是外来人吧?皇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要册封这男人为后,还要把这事昭告天下,全京城的百姓都见过他的画像呢!那长得真是,比女人还俊俏呢!我一个朋友的亲戚在宫里当差,听他说,一次宫宴,他前去伺候,偷偷地看过这姓谢的一眼,说是真人比画里不知还好看上多少,也难怪堂堂天子竟会被一个男人迷了去。”
“这么个祸害,幸亏死了!”
“不是没办丧事么,真死假死谁知道!你们知道吧,他死那天,就是皇城发生叛乱的那天。”
“那又怎么了?”
“那些人说是叛乱,其实都是要进去杀他的,结果怎么样,都死了!”
“诶你这么一说,想想还真是,这人要是真死了,这天气,早该臭了,怎的会不办丧事?”
“说的是呀!这狐妖一定是把皇上的魂勾了,你想想,这皇帝干过多少糊涂事了?”
“兄弟你不要脑袋了,这话可不能乱说!”
“呸呸,祸从口出,祸从口出!但是呀…”这人声音压得更低了,“兄弟们,你们想想,北边蛮国这几年多不安生,南边现在又闹起了涝灾,还有那瘟疫饥荒,你们说,是不是皇上没了龙气,才惹了这天灾呀?”
“诶听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怪了哉了…”
…
日暮,人走茶凉。茶楼二楼的雅间里,相貌堂堂的中年人悠然地喝着茶。
“王爷,人来了。”
“怎么样?”
“王爷您放心,小的这几日在全城茶楼,戏坊,赌场来回游走,保证传的沸沸扬扬。”
萧琅点了点头,看不出喜怒,又抿了口茶,“另一件事呢。”
“王爷放心,那几人甚是可靠,几个戏法把老百姓哄得一愣一愣的,现在京中百姓都暗自称他们活佛,寺内香火旺盛,有他们办事,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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