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好yín_dàng啊……”
“哈?!”
楚明耀摸摸自己的脸,难道自己已经朝中年秃顶啤酒肚的猥琐大叔方向发展了?余左把菜摆在他面前:
“赶紧吃吧。”
“嗯好。”
然后他们就又继续窝进沙发里打游戏了。楚明耀觉得这样生活简直是前所未有的舒适而完美,简简单单却很幸福的、家的感觉。
然而很奇怪的是在遇到他们之前楚明耀从未有想过组建成一个“家”的念头,如今却无比强烈地渴求着。他不在乎鞋柜里摆着的是高跟鞋还是皮鞋,衣柜里挂的是裙子还是西装,他会给谁煮饭,或者谁给他煮饭,回家也是一样,饭桌上他们会叽叽喳喳地说着一天里的趣事或是抱怨,洗完澡后湿漉漉地塞在沙发里各干各的事情,接着他们会心照不宣,自然而然地疯狂或温柔地做爱,疲惫后相拥而眠地入睡,迎来每个机械而重复的明天直至生命终结。
人天生就是害怕寂寞孤独喜欢热闹温暖的动物,所以他们群居、他们生火、他们繁衍出更多的害怕寂寞的同类——这样看来楚明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对于爱情的定义并不是非谁不可,他更多的是企图得到这样的结果,如此面目可憎又可怜可笑,可这也不过是爱情的千面百孔之一。
“好香,你们真贤惠。”
“那是当然!”余右毫不谦虚。
“起了?赶快来吃饭吧。”
楚明耀招呼凤惊鸿,凤四拉开椅子坐到他对面,接过楚明耀替他打的饭,扒拉了几口垫垫肚子后,他用脚尖轻轻地触了触楚明耀从睡裤间裸露出的那截纤细脚踝,虽然楚明耀的身材是偏向健硕型,但他的脚腕却细得几乎能一手握住,有种难以言喻的sè_qíng感。
“跟你说件事。”
“什么?”
“我和明思离婚了。”
“我操?!”楚明耀没忍住喷了好几颗饭粒,“你什么时候和她离的婚?在梦里?”
“有一段时间了吧。”
“那怎么没消息出来?我不信狗仔没动静!”
“你怎么这么可爱,”凤惊鸿半是调情半是讽刺地说,“舆论权的掌握者只会报道他想让民众知道的新闻。”
“比如说你和某个女明星双双进入酒店彻夜未出?”
“百八十年前的事情了你还拿出来说,”凤惊鸿噎了一下,“再说了,那都是假的,我自从开始追你之后就没有花边新闻了好不好!”
“是、是。”
这桩婚事本就是一场荒唐的大闹剧,到如今楚明耀还是有点无法释怀,他由始至终都觉得明思实在没必要为了隐瞒他去和凤惊鸿结婚,转念一想,如果是半年前他也不会允许明思和雪绒在一起。有时候看开只需要一个瞬间,觉得这秒的自己聪明了三十倍。
“别忘了今天晚上的八点。”
“嗯。”
“你们要去干嘛?!”
余右拔高音量没好气地喊了句,凤惊鸿一本正经地答道:
“开房。”
这是凤惊鸿第一次见楚明耀这么认真,他还特地把公司里的造型设计师给叫来替楚明耀做造型,原本最怕麻烦的楚明耀这次出乎意料地配合,破天荒地从头到脚都细细打扮一番,甚至连嵌钻的袖钉都扣上了,如果说西装是男人的铠甲,那楚明耀这副模样绝对是全副武装。可见他对这次会面究竟有多重视,可凤惊鸿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镜中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顶级西装和手工皮鞋,背头更显得他器宇轩昂,潇洒非凡,凤惊鸿目不转睛地盯着楚明耀看,那股灼灼的视线仿佛要把他烧出个洞来:
“看什么,”楚明耀被凤惊鸿看得浑身发麻,“这样很奇怪吗?”
“很帅,”凤惊鸿抹了把脸,“帅得我想把你锁起来谁都不给看。”
“我再帅能有你帅吗,”楚明耀立刻改口,“也是,你是漂亮的那挂,我们没有可比度。”
“紧张吗?”
“怎么会,”楚明耀又和凤惊鸿对视片刻后便卸下了伪装,他向凤惊鸿张开双臂,眼中满是脆弱不安,“抱抱我好吗?”
凤惊鸿上前一步把楚明耀抱了个满怀,楚明耀坐在化妆台上抱住凤四,双腿娴熟地夹上他的腰,他们接了会儿吻,楚明耀气息紊乱地用鲜红丰润的唇在凤惊鸿的耳畔边赤裸裸地诱惑他:
“做爱吗?我想做了。”
“干完正经事吧。”
此时此刻凤惊鸿头脑清醒得可怕,他突然明白了之前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是什么。楚明耀在害怕,他害怕面对萧随雅,愈是趾高气昂往往越不堪一击。
“妈的,我们就不该见她,”楚明耀把下巴搁在凤惊鸿的肩膀上把退堂鼓擂得咚咚作响,“不然我们别去了,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打她,我不打女人的。”
“没事,”凤惊鸿有史以来第一次见楚明耀会有这样的反应,就像把一只怕水的猫咪抱到水池边,它只能挥舞着肉垫子喵喵mī_mī张牙舞爪地做无济于事的抵抗,可爱得快疯了……“我会拉着你的。”
看到萧随雅的第一眼楚明耀的心脏就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冰凉,是恐惧、怒意、不甘或是别的什么的,浇筑成他这副僵硬的躯体,可他对于过去的真相了解又有多少呢?萧随雅所谓的“真相”到底会有几分真几分假?人的不安源于未知,楚明耀第一次如此矛盾地渴望又抗拒着去触碰真相。
萧随雅看到只有楚明耀和凤惊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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