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琴看着我收敛起方才的眼神,嘴角轻挑。
“依夏,有骨气是件好事,不过人总要面对现实。你身无分文,我不希望到头来你仍旧靠着操皮肉生意过活。我也不想听到日后有人说是我们白家欺负你。”
“姑姑,请您听我最后的一个请求,让我陪敬修度过最后的一个星期,一周后我会离开他离开您的视线,永远都不在出现在s市。求求您了!”
我恭恭敬敬的向白琴鞠了一躬。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一定要把支票收下。至于用不用那是你的自由。记住你的话,一周的时间。”
白琴强式的将支票塞到我手里不容拒绝。
我深深的向她道谢便回过头朝着抢救室方向走去。
“哼,母子俩还真是一个德行呢。”
白琴站在走廊上眺望着远方嗤笑道。
敬修已经转入加护病房,度过了危险期。
这个房间几个月前曾是我躺过的地方,想不到现在换成了他。
白敬修脸色依旧很苍白,嘴唇干涩再也不见往日的丰润性感。
我用棉签沾上一点水轻轻的替他擦拭着嘴唇。
身旁的仪器发出规律的声响。心电图上他的心脏正在很有规律的跳动着。幸好,他没事。否则……我也不要活了……
敬修,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啊……
望着他难得安详的睡容,我不禁泪如泉涌。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我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恨你还是爱你。我爱过你么,你告诉我,我有没有爱过你,因为没有人爱我所以我不知道爱情的形状也不知道爱人与被爱的感觉。所以我一直很彷徨一直很迷惑。
你爱我么,为什么你从来也没有对我说过喜欢或爱,修远他一直说每一次都不停的说好多遍,可是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对我说我想听的话,你不说我不会明白也不会知道。你明明知道我有多不安多怯懦,我害怕得到也害怕失去。我是个胆小鬼……
脸颊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我已经不知道时间和空间,只是无声的哭泣着。
直到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擦拭着我的眼泪,我才发现白敬修已经醒过来了,他望着我,用前所未有的温柔的眼神望着我。
“依夏,为什么我眼中的你总是在哭泣,为什么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你真心的对我笑……我好想看到你对我笑……不要哭了……”
“那是因为,你一直惹我哭的缘故啊,傻瓜……”
我轻轻的抓着他的手蕴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哽咽道。
“你就像水做的娃娃一样脆弱,其实我想保护你的,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惹你哭了……我喜欢你……依夏,我……爱你……”
这句话来得太迟了,敬修,我们已经没有机会再回头了,但是能够在最后听见你说你爱我,我已经没有遗憾了。即使走了,我也不会再觉得难过。
我也爱你,我终于发现了,原来我是爱你的。
可惜,我们彼此知道的都太迟太迟了……白敬修的身体恢复的很快。那一刀若是捅在我身上不躺上十天半个月我是决计动弹不得了。看着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我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
每一夜他舍身替我挡下致命一击的画面都会反复出现在我的梦境中。滚烫的鲜血,猩红的液体,以及敬修惨白的脸色温柔的浅笑,总是反反复复的在我脑海中盘旋。我想这一生我都无法忘却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也无法忘怀自己在那个时刻所感受到的强烈的震撼以及充满了苦涩味道的幸福感。
养病中的敬修蛮横得像个小孩子。无时无刻都想看到我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只消我稍稍离开一会儿他就会拉着一张脸完全不给医生护士好脸色看。一倔起来甚至不肯配合护士小姐给他打针量血压的工作,阴森森的目光硬是把原本对他抱着强烈好感的一班年轻护士们吓得抱头逃跑。到头来护士长只能抽抽搭搭的跑来厨房搬我这个救兵赶去现场救火。
“你跑去哪里了!”
他不满的瞪着我,但是完全不似过去那般冰冷残酷,难得一见的红晕会悄悄的爬上他的脸颊,让我觉得他可爱的简直就像一个对着母亲撒娇的孩子。
我忍不住轻轻的笑出来,一旁的护士们窥视着敬修阴郁的脸色又见我扑哧一声笑出来个个都惊若寒蝉摸不清状况。
“你还敢笑我!过来!”
这个人无论何时都喜欢硬着头皮逞强,我顺着他的意思走过去,他一把拉过我的手臂将我搂进怀里丝毫不顾及身旁站着的一干人等的惊诧目光,一个突如其来的亲吻落在我的额头上。
“额头的伤口还疼么?”
与他刚才牛头不对马嘴的温柔话语仿佛地雷一样把病房里的护士和大夫炸的险些滑到地板上。
那夜我也做了相应的全身检查,比起白敬修几乎去了半条命的重创来我不过是一些不起眼的皮外伤。抹了一点消炎药也打过针并没有大碍。额头上的伤口不巧磕得比较深,医生说即便将来拆下纱布也不可能恢复到原本无暇的肌肤了,淡淡的伤疤不可避免的永远留在了额头上。不过我并不介意。又不是女人,需要靠着脸蛋找工作嫁人,对男人来说伤疤也算是一种勋章吧。当然这一点我是绝对不敢老实告诉白敬修的,即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会有的反应。这家伙一定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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