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看妹妹的日子,厚厚的窗帘遮挡着,看不出是几点了,要尽快回去,不能浪费任何探望的时间。在是否回头看一眼身后男子的念头里挣扎了一会,阎启林还是放弃地起身,无知是福,两条平行线既然错误的度过一晚,那就快刀斩乱麻,自己所剩时间不多,就这样更好。
艰难地穿上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漠视浑身的吻痕,反正都已经没有救赎,再脏再痛又如何,阎启林此刻只能强忍着往外走。还好虽然僻静,走了没多远就有一条小路出去,再往前走了一段就到了大路,等着拦到的士上车,他才缓过气来。如果昨晚不是在山上人烟稀少,也许……闭上疲惫的双眼,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回到家泡在浴缸里匆匆收拾了一下,阎启林顾不上身体如何,只把流血结疤的手掌擦了药,换上高领t恤,脸上还好没有太明显的痕迹,妹妹太敏感了,希望不要再有什么血腥味吓到她。
“小玉,哥哥来看你了。”看着坐在客厅地毯上画素描的妹妹,阎启林露出温和的笑容,在这个世界上他的笑只有对着唯一的妹妹是真诚的,除去面对妹妹,他已经感觉不到来自自身的热度。
听到声音阎启玉转身,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微微仰着,看了一会儿来人,然后轻轻的点头,身体微微一僵。阎启林惯例的只当作没看见,照旧缓慢的挪动着靠近,等着妹妹熟悉自己的存在。即使这样也在距离三步的位置停下来,一直等到妹妹开口低低的叫了一声哥哥才继续靠近到妹妹身旁坐下。
每次重复这个过程,阎启林就觉得喉头梗塞,按捺下苦楚,露出自认最温和的微笑,面对每月见一次的妹妹。快了,阎启林知道,忍了这么多年,很快就不需要再这样继续分离的日子,一旦计划完成,就可以带着妹妹远走高飞,以后一辈子的时间都留给妹妹,要一直保护她。
“小玉,今天画什么呢?”记得上个月天气还很热,小玉画的是一幅向日葵,那是小时候住的地方的庭院里种植的。
小玉没有回答,她总是这样,需要阎启林坐在边上好久,说了不少话以后才会开始偶尔回应。不过没关系,阎启林觉得每个月最幸福的时光就是此时,同样是平静的外表,可是此时的他还能感受到自己最后一点温暖包裹在内心深处。
窗外的阳光洒落进来,透过白沙窗帘已经没有什么热度,温温气流使人昏昏欲睡,阎启林即便体力再好,经过那样一个透支体力的夜晚,在这个能使他平静的房间,身下又一阵阵钝痛传来,似睡非睡,脑海里刻意忘记的那个男人的面孔,虽不清晰,但不知哪一瞥也是多少有点印象,只记得光暗陆离中对方的脸重重叠叠,每一个影子真真切切是刀刻般俊美,虽声音低沉乍一听柔和却逃不掉阎启林敏锐的直觉。那声音中蕴含的分明是唯我独尊,睥睨天下的霸道。随后yù_wàng主导了一切,可同时还是有一小部分的自己就仿佛局外人般升在半空看着相拥的两人,在yù_wàng中出奇的水□融,默契十足,却又不难看出始终多出一部分是那个男人在主导,引导yù_wàng的走向,所以才会在醒来后不再看一眼赶紧离开吧,在计划结束之前,不能有任何变化。
阎启林只觉得头脑发胀,很多年没有过的情况,自从开始爷爷安排的训练,不管是对疼痛还是对情绪心性,他都逐渐掌握,不再外露,一天比一天冷漠,即使看上去温润如玉的脸其实也只是无谓的外表伪装,再看不出一丝仇恨痛苦疯狂。可现在,坚守的身体洁净,这条以后上天堂的通道昨晚也被摧毁,灵魂最后一点光明也被污染,一股难以言喻的彷徨油然而生。
阎启林又觉得昨晚不应该妥协的,他还有妹妹,要陪着妹妹去天堂找父母,自己就这样放弃了妹妹怎么办?谁给她带路呢?没有人带路她会不会迷失在去天堂的途中?昨晚哪怕直接死了呢,这样起码灵魂可以等在去天堂的路上,等着妹妹前来就好,为什么就放弃了唯一的希望呢?
恨,强烈的恨意,很久没有表露的情绪倏然的冲出禁闭的牢笼,阎启林咬紧牙关,双手又不自觉的攥紧,圆润的指尖深深扣入皮肉中,都是那个该死的男人,如果没有遇到他,那地方本来就人烟稀少,要么自己坚持到家用解药,要么就直接死亡,可是最后他毁了一切。
“啊啊啊----”一阵惊恐的叫声响起,阎启玉已经打翻身前的画板,双手抱头全身发抖蹲着喊叫。
被吓醒的阎启林三步并两步上前,如小时候那样拥紧妹妹,一边高喊:“张妈!张妈!快叫林医生来!”
“小玉,不要怕。哥哥在这里。小玉,你看看,是哥哥,哥哥好好的,一点事没有呢。”
可是没有用,阎启林不管怎么哄,声音怎么放轻都没用,叫声还越来越惊恐急促,小玉已经开始抽噎喘不上气来,挣扎的力度也带着癫狂。
“天啊,怎么会这样!小少爷,你快放手,是你的手,快,你的手有血!”张妈挂完林医生的电话就冲过来帮忙,看到小少爷手上的血就知道小小姐发病的原因,而且小少爷越是抱紧,血越是黏到小小姐身上,血腥味就更重。
慌乱中,张妈不得不推开小少爷,一把抱住抽搐的小小姐,不停的安慰她,同时指挥小少爷赶紧洗净双手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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