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吸了几口气,也知道自己是有点过份了,不管怎么说,里面那个人是当家的心上人,只要贺东在意一天,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就要恭敬他一天。只是这回当家一出去就带着贺齐一个人,还遭遇过惊险的伏击,冒险不说,他们两个人分开时间也够长的,想着自己心底那不知何时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心思,贺一才急躁了起来。
推门前贺一想这样也是好事情,以前他们几兄弟私底下都认为贺东是不会有认真与一个人共度一生的心思,也不认为还有谁能配上他们老大,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一个人,既然当家都相信感情了,而且也是个男的,那么,自己是不是也有机会了呢?
敛起这些复杂的心思,贺一把手上的枪重重的放在阎启林摆弄的台子边上,随意拿出一把枪,拆开后把零件一一铺开,再把暗号如何辨认细细解说了一遍,然后问:“清楚了?”语气是带着鄙夷的,哪怕他已经尽量压制了。
阎启林捏起一个特殊型号的小零件,闭着眼细致的感受不存在表面的,刻在凹处的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暗号,连续感受了三五个零件后睁眼,回答道:“清楚了。其他全部是这个模式吗?”
“是的。需要我一一拆开演示吗?”这么快就摸到门路,贺一惊异了一下,随即想到如果这样感受都还看不出来那也太笨了,重要的是速度,临场安装的速度,到时候可不要一慌乱拼不出来就丢人了。
阎启林继续摸着其他零件的暗号,垂着头闭眼,半响回答:“不用。我自己拆卸就可以了。没事你出去吧。”语气清清冷冷的打发人。
时间并不多了,要把这些零件的刻度全部摸清记住,还要用这些枪械再做射击训练,今天训练的程度并不轻松。
即使是事先有刻度,但是到了比赛现场,20把枪还是会当场拆卸,然后随即拿出10个不同部分的零件,当然都是老手上前操作,他们会准确无误的带走10把枪的各一个零件,这样剩下能拼装的就是10把,无用功时间会增多,难度加大,更考验人心。
阎启林把带来的新枪直接哗啦撒到边上的台子上,他要尽快一个个拆完再组装,摸清20把枪上的序号刻在哪里。虽然知道这是令人不舒服的作弊,可事已至此,逞强毫无意义,再说对手沉浸此道已不能用三五年时光来形容,几乎是融入对方骨血的本能,据说贺家精英都是出生就开始摸枪了,枪就是他们身上的一个部分,灵魂缺了武器估计都会是不完整的。
贺一看着这人直接无视自己进入了训练的状态,一时间有点愣怔,或许自己真是太偏激了,和那些听信道听途说的人一样,看到人家漂亮柔弱的外表,就下意识以为是个孬种,会拖累当家,会迷惑当家犯错。
没有立刻转身离开,呆站了一刻钟还盯着人看而不自知的贺一,遗忘了自己进来前的怒气不忿,不过一听到阎启林再次让他出去的声音,他有点对自己的沉迷恼羞成怒,心底深处的想法脱口而出。
“我实在看不出你哪里值得我们当家这样袒护,竟然不惜愚弄众人。”
“那你怎么不当面反对?还给我送特制品来。”
贺一被噎到,火气不仅没下去,也忘记了贺齐提醒他要注意身份,言辞更加尖锐的说:“当家的选择,做属下的没权利干涉。他想为你好,我们也只能跟着忙乎。只是,希望你至少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摆正自己的位置,别以为当家身边的人也个个那么好糊弄,多做点让当家开心的事情才是你的本分。”
贺一似乎对这几天的见闻颇有愤怨,也是因为看到当家全然跟着这个人波动的情绪,对他也是处处忍让,而这个人不仅没有尽到一个情人应该尽到的陪伴的作用,反倒就是因他才更加火上浇油,贺东这么短短几天明显的瘦下去了,处理事物也有点急切,可不要留下什么可乘之机给别人。
“我在贺东身边是什么位置,还轮不到你来告知。”阎启林只是淡淡的答复。
确实,贺一是没有立场说这些话的,也只敢私底下偷偷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今天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那也要有那个实力。这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训练出成果的,明知道贺连希会让你,稍微训练训练就好了,还把自己弄到昏睡,你是特意让当家不安的吗?”
阎启林没有再回答,这样的交流没有意义,浪费他的时间。是否有实力都要赛过才知道,路遥知马力,口水战什么的他是最烦的,过了这次,以后有的是时间相处。
贺一得不到答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个什么答复,呆了一会儿看阎启林真的没有开口的打算,悻悻然的出去了。
阎启林快速沉着的熟悉了新到的零件,用这些特制品也进行了几轮射击训练,到点后深呼吸几次放松身体,感受着心底决心和勇气,与以往完全不同的训练心态,这是为新生活而作的努力,完全不同的感受。
随后他还是接受了贺东的安排,补了一下睡眠,再次享受顶级按摩师的精心调理。于是到了现场,他简直就是神采奕奕,状态非凡,连贺东都不得不频频回头注目,心底暗暗骄傲,光看着他这样光彩照人就已足够似地,比他自己创新记录更觉满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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