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发小子刚刚被打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也不说出话,所以没法叫屈,这会缓过来了,刚好鲍新春又在,于是黄发小子立马站起来叫屈告状。
大概每个人都有时运不济的时候吧,他要是在十分钟前叫屈,鲍新春就算不认识他,也会借事找事,替他狠狠地出头。亦或者刚刚他有认真地好好地听徐寒和鲍新春对话,也就不会蠢到在这种时候叫屈。
“是他打的你?”鲍新春把身子凑近了一些,指着徐寒,微微哈腰地问。
黄发小子用力地点点头,然后手指了周围一圈,“是!我们都是被他打的!”
这时,鲍新春猛地一拍巴掌,嘿嘿两声道:“打得好啊!”
黄发小子顿时就呆住了,满目迷茫。
“像你们这些混混,都是些欠收拾的东西,早就该好好教训教训了!在外面飞扬跋扈,到了里头还不知收敛,该打!打得漂亮!”
说着,鲍新春把一张讪笑的脸凑到徐寒跟前,毕恭毕敬地说:“您说是吧?”
“知道就好。”徐寒微微一笑,同时对上官骸使了个眼色。
看到了吧?我就算不用武力,一样能轻松地解决事情。
而上官骸不屑地撇开目光。
突然,鲍新春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脸上浮现夸张的自责,“哟!我怎么还把您放里头呐,张全!快,给我把门打开!”
“张全!!!”
喊了几嗓子都没人应,鲍新春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嘿?!你他妈想干啥?在我眼皮底下溜岗?!”
徐寒和上官骸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不太妙。
忽然,徐寒目光一惊,低喃道:“不好!”
此时,骂骂咧咧的鲍新春往外走去,到门口的时候身子突然就僵住了。
“我们出去!”
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徐寒一拳打断门锁,踹开铁门,吓得后面那些个混混目瞪口呆。
鲍新春直挺挺地往后倒下,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一个穿着修身西装身材却魁梧得吓人的中年男人跨过鲍新春的尸体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这个男人有一头乱糟糟的披肩头发,杂乱的碎胡渣子,慵懒的眼神,看上去就像一个烂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大汉。
但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徐寒和上官骸的脸色都非常凝重。
刀叔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徐寒,“你就是徐寒?”
趁着这个男人把注意力放在徐寒身上,上官骸对这个满身杀气的男人发起了突袭。
噗!
一记扫腿,上官骸被重重地踢飞,撞穿了铁栅。
徐寒见状也紧接着出手,然而腹部却中了一拳。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拳,却令徐寒五脏六腑一阵翻腾。
“真没劲。”
这是徐寒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紧接着他的眼前便一片漆黑……
醒来的时候,徐寒已经躺在了医院里,仇恩在他床边削苹果,抬眼看了看他,淡淡道:“你还记得之前的事情吗?”
“记得。”徐寒点了点头。那个披肩乱发的中年人形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令他不由地心头一寒,竟然会有这么可怕的高手存在。
“挺好,这样就不需要我跟你解释什么了。”仇恩把削好的苹果皮甩到垃圾桶里,接着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呐,昏迷了这么久想必也口渴了,把这个吃了吧。”
徐寒接过苹果,目光凝视着手里的苹果有些出神,片刻,他抬起头,“骸小姐呢?”
“喏,就在你旁边。”仇恩抬了抬下巴。
徐寒往右手边看过去,看到上官骸正啃着半个苹果。
见状,徐寒不禁苦笑道:“原来你早就醒了?”
“也就比你早那么一点。”上官骸轻轻地咬了一口苹果果肉,淡淡地道。
他叹了口气,问道:“那个姓鲍的所长死了,警方有介入调查吗?”
“有。”仇恩翘起一条腿,笑吟吟地道:“准确地说,除了你们两个,派出所里所有的人都死了,警察和被拘留的犯人一个都没留下。”
闻言,徐寒目光微微一凝,“你是说……整个派出所里的人被杀得精光?”
“没错啊,除了你们,全都被杀了。”仇恩笑吟吟地回答,“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你们是唯二的幸存者,现在病房外就守着两个刑警,就等你们醒过来好问话呢。”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打开,蒋正义和华叔走进来。
“你们醒了?”华叔先开口问。
“是啊。”徐寒无奈地笑了笑。
蒋正义对守在外面的两名刑警示了个眼色,那两名刑警点点头,把门给关上。
然后,蒋正义眼睛盯着徐寒,道:“昨天晚上七点左右,在朱雀区丽阳派出所里,总共六名值夜班的民警,以及九名在当天被拘留的青年,在同一时间被杀,经法医鉴定,这十五人里,有五人被匕首所杀,十人受重击而死,在案发现场,我们发现了你们两个,当时正陷入昏迷,于是把你们送到了医院,幸好你们伤无大碍。”
顿了顿,蒋正义一脸严肃地说:“你们是案发现场唯一的两个幸存者,所以你们的证词是破案的关键,现在你们告诉我,你们当时有没有看清凶手的脸?”
这时,徐寒余光瞟到华叔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好像在悄悄向他使眼色,于是他耸了耸肩,“没有看清,我是被人偷袭的。”
蒋正义却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地叹了口气,“那就没办法了……我先出去一下,华叔你留在这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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