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的青年愣了一下,别扭地轻轻叫了一声“小潇”。脸却红了半边。
矮个子的青年低低地笑了,装作没看见那脸红,笑道:“承昱,我自幼学习毒术,怎么的也比你这唐家大公子了解的多。”说道“唐家”,脸色不禁一变,而后迅速瞟了一下同伴的脸色,眼看没有什么异状,便赶快又说下去:“赤目之毒能导致赤目,那肯定是极热的毒物所导致的。此地潮湿闷热,真是热性毒物肆虐的地带。况且这毒物生得诡异,很可能是有苗家蛊术从中作祟,所以我才要到这里来看一看。”
说这话的自然是徐潇,另外一位自然是易容过后的唐承昱。二人离开唐家,便开始寻找那赤目之毒的元凶,希望早日报得万河之仇。唐承昱之前并没有让徐潇知晓过多有关赤目之毒的事情,此次寻毒,却是徐潇的主意。唐承昱本不愿让徐潇涉足危险的江湖仇杀,但徐潇却坚持与他通行,对自己的医术和毒术很有信心。唐承昱自然是相信徐潇的本事,再加上上次的事情之后,令他感觉到从未体验过的玄妙感受,心里更是暗暗希望能和徐潇呆的时间长一点,也就不加阻止他和自己同行。
又行得半日,唐承昱从行李里拿出干粮,与徐潇在树下乘凉进食。徐潇与唐承昱这些天来关系一直很尴尬,除非徐潇每次可以找话题来说,唐承昱基本都不会发言。这午餐用得也颇为安静,徐潇似乎累的极了,平常还有一些话说,今日却默默啃着干粮,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承昱用过干粮,却轻轻说道:“徐……小潇,其实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说罢,心内很不是滋味。
徐潇难得听到唐承昱讲话,这下也不知是在想什么,默不作声,直看得唐承昱心里一阵阵难受。当下只得又找开话题:“不知你家里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因为我的原因而排斥你……”徐潇这才回过神来,咽下嘴里的干粮,若有所思地飘出一句:“什么家人,不过是互相利用,不要也罢。”唐承昱一听这言,吃惊之余也有些难受,想想徐潇小小年纪在外漂泊,又想起自己的身世,当下也就常常叹气一声。
这边叹气声未落,那边却惊起一堆飞鸟。徐潇当下就笑出声来,却被唐承昱紧紧捂住嘴巴。
只见那林子深处,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此人一袭黑衣,蒙着一层黑纱,从体型上来看是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却无来由地散发出一种阴邪的气息。她缓缓靠近唐承昱和徐潇,一言不发却双目似箭。唐承昱冷静下来,松开徐潇的嘴,把徐潇挡在身后,站起来朗声说:“在下程昱,请问姑娘有何贵干?”
那女子也不答,只无声向他们走来,唐承昱能感到身后徐潇加快的呼吸,低声说:“别怕,看她脚步,不似高手,我们定能全身而退。”说完,便凝神注意来者的脚步,不自觉做出攻击的准备。
身后徐潇的反应却很反常,抖动得十分厉害,唐承昱几乎都能听到他嘴里牙齿打颤的声音。唐承昱顿感奇怪,徐潇应该不会是如此胆小之人,一想又不对,忙把徐潇拉到跟前,同时侧对女子,以免她突发攻击。
只见徐潇这边却双目涣散,脸色苍白,牙齿打颤,喉咙里还发出咯咯的声音。唐承昱大惊,难道是不经意中了毒?不过徐潇通宵百毒,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如此草率中毒,更何况自己并未出现异状,也不知这毒从哪里来。
徐潇打颤的牙齿中模糊透出一个字,唐承昱仔细辨认,却悚然发现那居然是这几天二人都无时无刻不在谈论的“蛊”!
蛊并非简单的毒,虽然蛊是毒虫相残后的幸存者,但蛊其实更像一种超自然的巫术。解毒只要有足够高明的医者,但解蛊则大多需要下蛊者亲手解毒。
现下徐潇的状况十分危急,而下蛊者却未必愿意放过他们,想到这里,唐承昱只能卸下真气,试图与那女子交谈。
“我们与姑娘无冤无仇,请问姑娘为何要以我这同伴的性命相逼?”唐承昱几乎有点情绪失控。
那女子倒也不答,阴寒地目光直逼过来,一步一步地靠近,就像与他们有着深仇大恨。
唐承昱现下十分矛盾,按照自己的功力,打伤此女子自然是毫不费力,但解徐潇的蛊还需着落在此人身上。那女子显然没有留给他思考的时间,一步一步紧逼过来。唐承昱只有抱起徐潇,一个身法闪开。
之间那女子僵硬地转过头,嘶哑地不停说着什么,依旧执着地靠近他们。唐承昱也觉一直躲不是办法,可这女子问话不答,行为又古怪得紧,也不知是何来路。
这边正在不停地思考对策,那边古怪的女人却加快脚步,朝他们扑来。
唐承昱的轻功身法自然比那女人要好上很多倍,即使抱着一个人,那女人也丝毫近不得他们的身。可是唐承昱又不能直接跑开,毕竟徐潇还在身前不断发抖。
正在此时,徐潇吐了口血,把唐承昱地胸前衣襟给染红了。
那古怪女人一见血,更加兴奋起来,叫嚣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不停地在原地打转。
唐承昱听下脚步,觉得四周十分古怪。
那女人双目突然赤红,枯瘦的手弯曲似爪,凌厉地攻向唐承昱。
唐承昱左手抱着徐潇,只留右手,情急之下,只得扯下自己衣襟上的一块玉玦,当做暗器直打那女子的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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