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凡就发起了烧,请了老赵二叔看好几次也不见好转,惹得老大夫直摇头,最后没法子上镇上把自己同门的师哥请来,开了些好药材这才算有些起色。
李家的一帮人急的嘴上都起了火泡,俩孩子还不见踪影,凡儿又病在了床上,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惹得二婶背着众人都偷偷的跟着李二壮掉了几次眼泪。反倒是杨诚越加的成熟了,每天干着大量的农活,剩下的时间就拉着自己小么么的手跟他说些贴己话,看着李凡露出个笑模样,心里就能松快不少。
李凡病的反反复复,在双胞胎第四封信来的时候才算彻底好全了,但这次手里捏着信纸,李凡却全然没有了上几次的笑模样,信上依然没有回答他们到底在哪里的问题,而且这次,信的最后画上了小小的一个……“^”。或许在旁人看来与上次没什么两样,但李凡知道这是伤心的意思。
不动声色的收起信纸,生了一场病,李凡也多了些担当,有些事自己扛着就好,就先别说出来让大家一起着急了,不过在李成寿走的时候,李凡又是请求了一遍让大哥帮忙留意着他们的去向,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日子已经到了八月份,田里的红豆都已经开始结了,李家人每隔两三天就得去地里摘一遍红豆,杨诚鼓/弄的两亩水稻也抽了穗,虽说不能达到百分百成活,但也留下了将近百分之八十的秧子,要是伺候好了,也是门不错的收益。
家里人都在忙,只能李凡在家边带着小实边干些院子里的活,小实这几个月已经不天天吵着跟大伙要哥哥了,没事的时候也不闹,只是坐在李凡给拿的小椅子上发呆。以前天天不离手的老虎面具也被孩子给藏起来了,嫂么么每次一见着都要伤心,小实知道,更不敢在李凡面前提了。
李凡倒是越来越坚强了,院子里的活几乎都不用别人插/手,为人处事也不再像以前那么腼/腆,好像这几个月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能扛得起事的大男人。眼界变了,考虑的事情也多了,自然也就更明白的杨诚的不易,俩人的感情也慢慢沉淀下来,变得更加牢不可分。
早上李成寿又送来了小清小白的信,与往常不同,信的末尾倒是没有了往常的“清/白”二字,只有一个言字旁加一个土字,旁边依然是一个“白”字,而表情依然是伤心的。
而正是这样的一个让众人以为都是“清”的错别字的字,却一下让李凡的表情龟裂了,拉住想要离开的李成寿,李凡有些气息不稳的问道:“大哥,南方有没有叫‘江白’的地方”?
“江白?”李成寿想了一圈肯定道:“没有,我早年在闽南当过兵,从没听过这个地方”。
“怎么了?”看着李凡瞬间失望的脸,李成寿忙问道。
“小白他们一直过得不好,前几次写信我就知道了,因为一直没有什么消息,所以也没敢告诉大家,这次来信更是给我写了一个‘江’字,我想是不是他们在提醒我们…….”。
“俩孩子过得不好?你怎么知道?”李成寿听完有些不能相信,信他也看过,没发现什么问题啊!
“大哥,你不知道,我冬天教小白他俩学字,俩孩子认字不好,我就交了他们一些符号,表示喜怒哀乐。看这个符号,就是伤心的意思”。
李成寿接过信纸细细看了一眼,发现果真如此,这才上了心似得琢磨了一会问道:“凡弟,这上面没写“清”字,你说他们想说的会不会是‘青江’城”。
“青江?那是?”李凡一听忙直起身板问道。
“青江是西州的一个小城,以出产金子闻明,全城都是淘金人或者是小金矿,乱/套的很。大矿把持在朝廷手里,而□却是国家三不管的地带”。说到最后,李成寿都有些说不下去了,这要是真的……
“什么?”李凡有些心惊:“这孩子要是在哪里”?
李成寿也是脑袋乱成了粥,要真是那样俩孩子过得什么日子简直都让人不敢想象,但到底是老兵,该有的冷静还是有的,一手抓住想要往外冲的李凡:“凡弟,先别急着去告诉别人,一会你跟着诚子上山,这事你跟别人说也没用,还是去找魏老,跟他商量商量”。
李凡一想也对,把小实拜托给李成寿就跑到地里找杨诚,也没多解释,拽着杨诚就往山上跑。杨诚见着自己么么的着急样,也没多问,跟着李凡就一道走了,跑到半山腰,李凡才喘了一口气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跟着杨诚说了。
杨诚听了也是心里一惊,俩人也不管山路崎岖,连爬带跑的到了永岩寺。出乎意料的,往常紧闭的大门这会这大开着。要是平时杨诚就知道这是师傅有客来临的象征,一般看着门开着就会下山了,但这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进了寺里绕过大堂,就进了后院。
不意外的平时师傅自己品茶的地方多了一个青衫男子,杨诚俩人特意多踏了几个大步走到师傅跟前,强/忍着镇定跟师傅拜了个礼。
魏老眉毛一挑,很容易的在杨诚脸上看清是出事了的表情。对于他的打扰倒也没有见怪,一扬手就让俩孩子坐下了。
见师傅没怪杨诚也松了一口气,刚想坐下,旁边的青衫男子就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弟弟,弟么么,怎么见着大哥都不打个招呼吗”?
听着熟悉的语调,杨诚一愣,见着眼前人完全陌生的面孔有些迷茫,一时也叫不准在哪里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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