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屁!”
“滚!”
“又踢人!不闹了,说正事儿哈。”
“还有什么正事儿?你今儿正事儿怎么那么多呀?还让不让睡了?”
“最后一件,最后一件。”
“什么?”
“豆,你知道你家还欠多少钱吗?”
“不知道,我妈没说过。”
“我刚跟你说让你继续打工,不是因为咱俩钱不够,豆,咱俩一起攒钱吧,能替你们家还多少就还多少,行不行?”
“……”
“豆豆?”
“张慨言,你是不是把以后的事儿都想过了?”
“废话,你不想我再不想,咱俩以后怎么过呀?”
“张慨言。”
“啊?”
“吃屁!”
“……”
“啊哈哈,啊哈哈,我不说了啊哈哈……”
“还闹不闹了?”
“不闹!”
“豆。”
“……”
“豆。”
“……”
“你答不答应你?挠你啦。”
“干嘛?”
“叫我亲一下。”
“亲呗,我就当吃屁了。啊,啊哈哈,我错了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回到家两家都没人,豆豆放下东西过来找张慨言:“去地里了吧。”
“不知道,要不咱俩也去看看?”
“我们家没车子了,你带着我。”
“等会儿我看看我们家有没有。走吧,有两辆呢,一人一辆。”
到地里果然看见两家人都在,正收麦子呢,豆豆家先收,张慨言爸爸妈妈正跟一边等着收割机收完豆豆家的去他家地里。豆豆跟爸爸妈妈说了会儿话,蹲地边儿瞅了会儿,觉得没意思,跑到张慨言家地里叫:“张慨言,玩儿去不?”
“去哪儿玩儿呀?”
“那边儿有人浇地呢,去煮麦子吃。”
“等等,我先揪点儿嫩的。”
地边儿上总有些出来得晚的麦子,别的都熟了,那些还绿生生地刚抽穗儿,豆豆和张慨言一人揪了一把,拿着跑到井边儿。
到了那儿,豆豆左看右看不对劲儿,问张慨言:“怎么换了?”
张慨言也左看右看,最后摇了摇头:“不知道。这还怎么煮呀?”
豆豆扯着脖子喊:“妈!这怎么煮不了麦子啦?”
程妈妈从远处喊回来:“电动机怎么煮呀?柴油机才能煮呢。”
“哪儿有柴油机呀?”
“哪儿也没有!早八百年前就没人用了。”
豆豆一瞅张慨言:“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不煮了呗。”
“逮蚂蚱去!你说把蚂蚱扔水里能淹死不?”
“不知道,反正扔火里能烧死。”
“滚!把你扔火里也能烧死。”
俩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满地撅着屁股拍蚂蚱,张妈妈往程妈妈旁边儿一站,撇嘴:“看见没?俩傻子。”
“按说张慨言以前不傻呀,让我们豆豆给传染上了?”
“没准儿,这俩天天混一块儿,有什么不给传染上了呀。”
“你瞅见没?越大越会玩儿了,拿着蚂蚱往水里泡呢,这俩什么人呐。哎,哎,张新昌,你儿子是随你不?越大越不干人事儿。”
“我儿子是随我,你儿子也随我?”
“你他娘滚,我们豆豆是把蚂蚱使劲往里甩,你们家张慨言是拿根手指头往里摁,能一样吗?”
“不一样,一个是缺德一个是更缺德。”
开学前两天张慨言在学校附近找到了一间房子,一室一厅,跟房东讲了半天价讲成了一个月八百。俩人儿交完钱就回宿舍收拾自己东西,三下两下搬了个差不多,四下擦了扫了收拾停当了,后知后觉的程豆豆直起腰来,环顾了下房间,发现了个问题:“哎?你睡沙发呀?”
“为什么我睡沙发?”
“因为我肯定要睡床,你又打不过我,所以你不睡沙发难道让我睡?”
“因为我也肯定睡床,你也打不过我,所以你不睡沙发我也不睡。”
“那你睡哪儿?”
“不是告诉你了我睡床?”
“你放屁这儿只有一张床。”
“对,一张双人床。”
“双人床怎么了?”
“双人床的意思就是得一双人睡,你是一个,加上我才够一双呢。”
“那你让他换成单人的,我不和你一起睡,万一哪天我把你qiáng_jiān了就不好了。”
“没事儿没事儿,没什么不好的,我随时恭候。”
“行,你闹,今天晚上你等着的。”
“豆~~~”张慨言把自己上衣扣子一拽,风情万种地叫:“豆~~~”
“滚滚滚!臭流氓!”
“你怎么了?想什么呢?人家的扣子扣错了,重新扣一下而已。”
“滚!”程豆豆躺床上,歪着头看着张慨言一粒一粒系扣子,扣子全开了,露出一大片胸和小腹,豆豆咽口唾沫,还……挺光滑的。
“别系了别系了让我摸摸。”程豆豆色眯眯地爬起来,狼爪子迅雷不及掩耳地伸进了小绵羊衣服里,一边摸一边眯着眼睛摇晃脑袋。
“嗯,不错不错,手感非常滴好嘛,小子,抹什么了?大宝?什么什么蜜?嗯,嗯!不错不错,哎哟,哎哟,还有肌肉呐?哎哟。”
正哎哟着,忽然觉得一股大力袭来,再一睁眼,自己已经鱼肉状躺在床上任人宰割了,刀俎压在他身上,脸上显得有点儿红扑扑,眼睛显得有点儿亮晶晶,说出话来,无比温柔:“这可是你自找的!”
豆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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