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咱、咱们换一个吧,这个不好……”
“哎呀,张慨言,你发什么抖呀?”豆豆一把抢过张慨言手里的手电,把光打在自己脸上,忽然大喊一声:“啊!!”
“啊~~~~”张慨言尖叫一声,一秒没停,零时差钻进了程豆豆怀里,手抓着程豆豆的背,抱得死紧……
“啊哈哈哈哈,张慨言,你笑死我了,原来你这么胆小,啊哈哈……”
“程知著,我杀了你!!!”
“杀呀杀呀你杀呀,杀了我我就变成鬼~~~,在你周围转呀转,转呀转,一直喊:‘张慨言,还我命来,张慨言,还我命……’”
“啊~~~~~~”
“啊哈哈哈……,你个胆小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我。”
那天晚上,张慨言死死抱着程豆豆,脸都黄了,程豆豆笑了个够,看看张慨言的脸色,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份了,于是问:“真怕啦?我逗着你玩儿的,世界上哪儿有鬼呀,自然和思想品德老师都教过咱们了,哎呀你别哆嗦了,你冷呀?那我抱着你还不行吗?”
这还用说吗?他倒想不抱,他也掰不开张慨言那两只手呀。
“要不,我拍拍你吧,我小时候睡不着的时候我奶奶一拍我我就睡着了,你可快点睡啊,要不说不定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放屁,你说快点儿就快点儿呀?”扎人家怀里那个抬起脑袋来搞不清楚状况地恶狠狠补了一句。
幸亏人家程豆豆不跟他计较:“我操,老子今天忍着你,你快点睡,老子等你睡着了再睡还不行吗?胆小鬼。”
这一等,就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到了儿,程豆豆也没遵守自己的诺言,早早儿地呼噜噜了,张慨言睁开眼,黑暗里呆时间长了,也能看清点儿东西了,于是看到程知著近在咫尺的小白脸儿,平时忽闪忽闪的俩大眼儿闭上了,睫毛遮在眼上,又长又多又翘,薄薄的鼻翼一动一动地……
平时没发现,这小子长得还挺好看,心还那么软,你稍求他一个什么事儿他准帮你……
张慨言眨眨眼,像壁虎一样紧紧地缠在程豆豆身上,看看他轻轻闭着的嘴唇,抱着他瘦不拉叽的身体,忽然想到今天白天在河里时看到的程知著,什么也没穿,细长的两条腿,白生生的肚皮,还有肚子下面两腿上面那个白嫩嫩的小东西……
张慨言忽然觉得自己肚子下面两腿上面那个东西一眨眼之间被一股莫名其妙不知道哪儿来的电流击中,“嗖”一声脱离了“小”东西的范畴,以他无法控制的速度增长起来。
他快速而粗重地呼吸着空气,觉得全身发热,从里往外地热,他怀里的豆豆睡得安祥平静,像个天使一样,甚至嘴角还带着点儿看不太清楚的微笑,亲切又可爱,张慨言死命盯着他的嘴唇,离他也不过才三五个cm的距离,他动了动身子,额头贴到了豆豆的额头,凉凉的,却忽然让他的身体更热了,他垂下眼,豆豆的嘴巴依然还在刚才的地方,依然轻轻闭着,依然带着一点好像有又好像没有的笑意……
张慨言闭上眼睛,哆哆嗦嗦往前探了探下巴,于是自己颤抖的嘴唇碰到了片软乎乎的东西,他吓了一跳,“噌”把头撤到了五厘米以外……
初、初吻,就这样,没……了?给了这个胆小鬼?还是个男的……
张慨言耳朵里已经完全听不到虫子和猫头鹰的叫声了,他自己的呼吸声盖过了一切声音,他瞪着那个白痴,被别人亲了,他居然好像还在笑,看起来,他也不讨厌他亲他……
他“噌”一下又贴了过去,亲了一下又一下,下面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他难受地动了一下,那里被隔着衣服一蹭,忽然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出来,传遍四肢全身,奇怪奇怪的,好像舒服,又好像那样……
张慨言闭上眼睛,追着那种奇怪的感觉,一下一下慌乱、新奇又有些羞耻地在程知著身上蹭着,紧咬着嘴巴,控制着自己想要溢出来的声音,这感觉……,好像,从来没有过,很奇妙很奇妙的感觉……
正动着,程知著忽然一扬手,腿也曲起一条踢了他一下,迷迷糊糊地皱着眉撅着嘴极生气地叫了声“别动,讨厌,别动了……”,在张慨言的怀抱中费劲地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张慨言吓得转身松开了他,背都不敢贴在程知著背上,窝在窝棚另一边,大口大口喘着气儿,一头的冷汗,操,一定是刚才被鬼附身了,一定是,这种鬼地方,果然不干净,果然……
许久许久,那股凉意和早已经被凉意吓下去的热意都已不复存在的时候,张慨言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心跳,夜风吹进两面通风的窝棚里,裸露的腿有点儿冷,他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轻轻地,一点一点地,蹑手蹑脚地转过身来,借着极不明亮的月光,看着那个几乎要佝偻成句号的瘦干巴身影,挪了挪身子,钻进了温暖的还带着刚才他的体温的薄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那个身影背后。
晚上做了奇怪的梦,梦见豆豆还小,有时候光屁股有时候穿开裆裤,冲着他笑,丢丢地晃着屁股跑,小jī_jī一颤一颤的,后来他越跑越大,个子越来越高,和他一起去河里游泳,他潜到水下,一把抓住他,豆豆就使劲儿地踢,他就钻上来,俩个人在水里抱在一起,哈哈地笑,身体紧贴在一起,被水冲地一动一动地……
早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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