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副别扭的样子,潮汐笑道:“你打算自己走过去泡吗?”
泠冽咬了咬下唇,全身都提不起力气,身体一用力就是剧烈的疼痛,这样的状态根本不可能自己走过去,可是要求潮汐抱自己过去,那也太可耻了。
无可奈何,就只能一直坐在床上。
潮汐明白泠冽的心思,也管不得什麽,上前去,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身体一轻的感觉让泠冽惊呼特一声,突得一抬头,就看到潮汐低头看著自己,紧张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神经末梢,引发一阵轻颤。
潮汐用眼光将泠冽上下扫了一遍,看著漂亮的身子因紧张而紧绷,轻颤,於是眼中一片柔和,轻笑道:“小傻瓜,干嘛那麽害羞?这麽漂亮的身子,一直藏著掖著可是太可惜了点。”
泠冽气愤地瞪著潮汐,“不准笑我。”虽说气愤,却没有半点的杀伤力,反而带了几分的哀怨和委屈。
潮汐痴痴地看著爱人的身体,手却不自觉地碰了碰泠冽最敏感的男性器官。
泠冽倒吸了口气,连忙拍掉他的手,“你干什麽啊?”
看到泠冽一脸警戒的样子,潮汐心里一疼,只闷闷说了句对不起,就走到浴桶边,把他放了进去。
气氛一瞬间沈了下来,泠冽用手抱著自己的膝盖,低落地垂著头。这算什麽呀?明明就要娶公主了,还这样对自己,到底算是怎麽回事啊?
郁闷了没多久,就感觉身体各处传来一阵阵剧痛,就像有一枚枚针从体内往外刺。
泠冽的身体不自觉地紧绷,紧紧咬著下唇,脸色再次惨白,还有大颗大颗的汗滴从额头淌落。
看到泠冽那麽痛苦的样子,潮汐心里也跟著疼,他跪坐在浴桶旁边,伸出手,“抓紧我,冽,让我给你力量,让我成为你的依靠,乖,很快就会过去的。”
泠冽只稍稍抬了抬眼,看著潮汐,乖乖将手伸上去,握住潮汐的手。
“乖。”潮汐欣慰地笑笑,用手紧紧握住泠冽的手,给予他力量,“冽,可能这辈子我们不能在一起,但这辈子,我唯一爱的人只会是你。”
泠冽看著潮汐,心里有些感动,阴差阳错地就说出了心里真实的想法,“我也爱你,汐,我可以这麽叫你吗?”
“当然可以。”潮汐俯过身,轻轻吻了吻那失血的唇瓣。
终於,一条条又细又长的虫子从皮肤钻了出来,一落入药浴中,迅速融化。
☆、破碎的谎言,瞬间崩塌的世界
夜色愈来愈浓,恒洛彻看了看窗外,已是三更,堇为何还没来?该不是气还没消吧?
想到这里,恒洛彻就很後悔,任何爱都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而自己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误会堇,他要是不原谅自己那也是正常的。
残月已经来催了很多次,让他早些睡觉,原打算他再不睡就用mí_yào的,但由於太过於关注他,而忽略了後面有人偷偷靠近,等发现以後,脑袋一疼,就晕了过去。
听到声响,恒洛彻就出来看看情况,一看到地上躺著的残月,不由提高了警惕,是什麽人?残月的武功应是很高的,而他丝毫没听到任何打斗的声音,说明刺客是趁残月不防将他打晕的。
恒洛彻知道残月一直在看著他,但就算残月再怎麽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也不可能没有发觉有人靠近,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人的武功同残月不相上下,就可以抓住残月一瞬间的疏忽将他打晕。
那麽,究竟是谁?他又有什麽目的?
恒洛彻正想著,就看见一个身影落在他面前,那人一看到恒洛彻就嘘寒问暖,“你没事吧,皇兄,他们有没有亏待你?”
恒洛彻看了看面前的恒霄霁,想不到这麽多年未见,他的武功已经比以前提高了那麽多,亏他之前还这麽替他担心,看来根本就是白操心。
恒洛彻问:“你怎麽来了?”
“先别说这麽多,皇兄,你先跟我走。”恒霄霁二话不说,就抓住恒洛彻,想将他带走。
恒洛彻却一把挣脱了,“我不走,就算要走,我也要带上堇。”
“他是不会跟你走的。”恒霄霁只觉得恒洛彻太傻,便将知道的事都告诉他,“皇兄,你这麽聪明的人,怎麽偏偏就栽在他手上?难道你没有觉得他很面善?”
恒洛彻想起第一次遇见折堇时,的确觉得似曾相识,但就是记不得是在哪里见过。
见他一脸迷惑的样子,恒霄霁也就不再卖关子了,“你一直都被骗了,我的皇兄,折堇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不,或许我不该叫他折堇,我应该叫他大皇兄。”
恒洛彻心里一震,连声音都变得慌乱,“你在胡说些什麽?”
“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恒霄霁说:“但是,折堇就是恒若白,登基仪式上,我见到他时也完全不敢相信,但这就是事实啊,皇兄。”
“不可能!”恒洛彻不敢置信地大叫,“你骗我,因为你爱慕我,想要拆散我跟堇,所以才要骗我对不对?”
“不管我跟你说什麽你都不会听的。”恒霄霁叹了口气,“那麽,跟我走吧,我们去见太後,她会告诉你事实的真相。”之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带著他走了。
再次步入这个阴森恐怖的牢房,恒洛彻提心吊胆,不是对这牢房的恐惧,而是对心里那丝怀疑的恐惧,如果是真的…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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