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将说:“生生,我一生中,最珍惜的人就是你。”
我无声。记得他曾经说过-----“荣氏对我的养育之恩,和你对我的感情一样,都是我最珍惜的东西。”看看荣世伯的黯然引退,看看与亭的堕落。
“生生,为何你不信我?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
“与将,我不敢信。”我望着他的眼睛,可怜兮兮:“我真的不敢信。”
就这样反反复复。我起起伏伏,在感情的海中,着不了地,浮不了头。没有自由,外界消息还是有的。
一日看电视,财经节目忽然一闪,出现与将的身影。原来荣氏最近扩大营业,接连兼并几家大公司,股票又是大升。我赶紧转头,另一边却在播放国际的财经消息。“法国最大的华资机构再度传出不利消息………”
我惶然,小心翼翼地看着,荧屏里出现神色憔悴的老头子。
黄氏!黄氏又遇劫难。我心中更痛,倒在沙发上。人说书生百无一用。黄生呢?恐怕更无用。我唾弃自己。整日忐忑不安,难受焦虑,连饭也咽不下去。父母在家中为家业强自苦撑,我竟连安慰他们也做不到。此等不孝,天下少有。
与将走进来,习惯性地坐在床边。“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
他伸手抚摸我的脸。我没有躲,乖乖让他占便宜。“与将,我想和爸妈联系。”
他笑:“随时都可以啊,电话不就在这里?”我冷冷看他。“我帮你拨吧。”他体贴地拿起话筒,低声吩咐几句,然后将话筒交给我。
我接过。
“喂?是生生吗?”听见妈的声音,我几乎大哭出来。咬着唇道:“妈,是我。”
“你在荣家还过得惯吗?”妈今天没有唠叨:“希望荣家大公子好好照顾你,他倒是个好人。”
我望身边的与将一眼。“妈,爸呢?”
爸的声音传过来:“生生,荣家住得习惯吗?”从不露亲昵姿态的爸,居然问了和妈一样的问题。
我坚定地回答:“我很好。”
与将在身边轻笑。笑得让我心寒。
“爸,黄氏出事了?要我帮忙吗?”
“不用担心,成王败寇,如此而已。”爸说:“即使没了荣氏,有与将在,你不必担忧。”
我急道:“爸……”
“什么时代了,男男之爱有什么所谓?你一走多日,我和你妈担心已经够多。只要子女平安就好。”
这荣与将用了什么mí_yào,把我父母迷惑至此?黄氏不是曾经收购荣氏吗?商场上的仇敌,为何瞬间又成可以托付儿子的朋友?我暗恨。
一通电话下去,无非了解两件事。第一:黄氏出现重大危机。第二:爸妈为可以把我交托给与将而安心。
放下话筒,我伏在床头,只愿泪水将我淹了,顺便把身边这披着彩衣的豺狼一同淹死。
可惜颤了半天肩膀,却滴不出一点眼泪。眼内干涸。我那习惯了指点江山的爸,我那一身贵气、雍容大方的妈,怎忍心他们年老时站在破产的受难台上,被旁人讥讽嘲笑?
我回头,看端端正正坐在床边的与将。我说:“与将,求你救救黄氏。荣氏资金雄厚,绝对可以帮助黄氏度过难关。”
与将蹙眉:“生生,商场变幻无穷。荣氏贸然插手,恐怕不妥。”他边说,边伸手。亲亲密密搂住我的腰肢,唇碰上我的脸。
我浑身僵硬,不能动弹。
“生生,我好想你。我好爱你。”他性感的声音低沉悦耳,可以催眠一般。
我只听得心悸。他靠了上来,缓缓压在我身上。我抿唇,轻轻躺倒。他乌黑眼瞳中反射的傀儡似的的人,是我吗?身上衣物被他象嬉戏一样剥去,赤裸的我更加冰凉。
与将热热的,覆在我身上。“你好瘦,我都不敢压在你身上。”
我自动伸开腿,好让他行动。他呼吸渐粗,急促地亲吻着我的身体,竭力安抚我的颤抖。“生生,不要怕。”他轻轻哄我:“你抖得好厉害。”
我呆滞地问:“与将,你会救黄氏吗?”
“是的,我会。”他每说一个字都轻啄我的胸膛一下,柔情万分。
我微微一笑,闭上眼睛。耳中又开始嗡嗡作响。“与将……”我说:“无论我怎样哭喊挣扎,你照做就是。拿东西把我绑起来也可以。”
这句话,以前曾准备对尼洛说,怎料到会换了个对象?不做到最后,交易自然不成功。我不想再次失败。
“那岂不是强暴?”
我笑:“我喜欢。”
“哦,只要你喜欢就行。”
热情的动作升级。黑暗和恐惧呼啸而来,铺天盖地,将我深深埋入。
我听见自己的喊叫哀求,也听见与将不断唤我:“生生,生生………”
他到底还是进来了,横冲直撞,野蛮粗鲁,不可一世。这才是他的真面目?我痛得昏死过去,又痛醒过来。
“生生,你看,我们终于在一起啦。”我听见他欣喜地说:“我好爱你。”
我痛得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紧紧抓着他象抓着唯一的浮板,沉沉睡去。
我认为是心理上的伤,使我在床上躺了几天。与将天天来看我。
一日,他说:“黄氏已经平安,你不要担心。”
我不露声色望他一眼,生怕他要索取报酬。果然……
“生生,你好一点吗?”他说:“我好想你。”他又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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