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事实。”从这点上来看,刑江只能说顾淮庭虽然平时对手下很严厉,可也确实讲义气。
“……顾淮庭喜欢男人你知道吧。”
突然之间转变的话题让刑江有些反应不及,但还是下意识的朝季非弯了下脖子。
刑江脸上不经意间闪过的一丝别扭落入季非眼中,他心里一颤,随即拧灭了烟。
“他有没有上过你?”
突然变得低沈的声音让刑江有些警觉起来,而且这个问题实在让他觉得尴尬,似乎也问得过於直白了。
“没有。”刑江立刻回答,脑中却不可避免的想到,那天顾淮庭强吻他之後自己跪客厅一夜的事,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这种事就算有他也不会承认。
“碰也没碰过?”就像是一种感觉,季非总觉得顾淮庭对刑江并不一般。
“季先生究竟是什麽意思,干脆直说吧。”刑江从床上坐起来,直视季非。
如果他是想要自己用身体去换信任,他绝对不干。即便是曾经有恩於他也不行。
季非侧头,看了看他裸露的上身,强健紧实的肌理蕴含著强大而敏捷的力量和速度。
想把这个男人压在身下肆意侵犯,看他不得不敞开腿无力羞愤的表情。想用手爱抚他的身体和肩头,然後紧紧拥住、亲吻。
季非的视线顺著脖子一点点向上,在嘴唇停留了很久,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
对上那道坦荡的视线,他说,“我喜欢你。”
“什麽……?!”刑江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瞪著眼睛看著坐在床边的季非。
没听错吧?季非说的是喜欢?
“所以,我更要顾淮庭死。”季非说得轻描淡写,不仔细听还以为他在说什麽家常。
而就在刑江茫然的时候,季非突然话锋一转,“他真的没有碰过你?”
刑江皱眉,刚要否认季非就抱著他的肩膀压了下来。空气被瞬间掠夺,变得粗重的呼吸,季非吻得十分粗野。
刑江用力推著压制住他上身的男人,却被一口咬破了嘴唇,有些吃痛的皱紧了眉头。
季非趁著他低呼一声的时候吻得更深更激进。
“唔!放……”刑江的位置处於弱势,怎麽也推不开身上的人,双腿使力在被子里踢蹬,却被季非的双腿连同被子一起牢牢夹住,像条毛虫一般扭了半天也没挣开。
胃里已经开始犯恶心了,刑江没多想便咬了下去。
“啊!”舌尖被咬破了。
季非捂著嘴抬起头,一手还撑在男人的胸口压制著他不让他坐起来,看他有些狼狈的大口喘气,脸色发白。
“吭……”脸上重重的挨了一拳,打得季非眼冒金星,拼命晃了半天才看清眼前男人那张带著些被羞辱之後愤怒的脸。
擦了擦嘴角磕破流下来的血,季非盯著刑江,慢慢、慢慢的笑了。
“呵呵,我改变主意了。”季非突然凑近刑江的耳边,语气暧昧不清,“我不想那麽轻易的放你回顾淮庭身边了。”
季非张口咬上刑江的耳朵,感到贴著他的男人一颤,抬手就想再给他一拳,还好他反应快,一手挡了下来,牢牢握住,发出轻笑,“还想揍我?你以为我是谁。”
刑江看著他那张脸,突然想到了顾淮庭,这极其相似的表情。
“季先生,我很抱歉。”抽回手,把人推开一些,刑江抓过脱在旁边的衬衫披上,“我不知道你刚才说那些话是什麽意思,我只是帮你做事的人。”
“做爱也是做事,你怎麽不帮我做?”季非看著男人敞开的领口,挑衅的抬起视线,“还是说你比较喜欢像顾淮庭那样年纪稍微大些的?”
“不,我想你弄错了。”刑江坐正了身体看著季非,“我把你当成弟弟、当成救命恩人,而顾淮庭……他是你的对手,现在来说也是我的对手,就是这样。”
看著季非越来越纠结的神情,刑江又补充了一句,“你是男人,而我不喜欢男人。”
话一出口,心里突然有股强烈的波动。
似曾相识的对话,他跟顾淮庭也说过。可总觉得同样是说“不喜欢”这三个字,涵义却有点不同。是不喜欢和男人做爱、还是不喜欢男人……他自己也搞不明白。
或者这两者也没什麽太大的区别。
“是吗?”季非扬了扬眉毛,不怎麽在意的样子,“没关系,等搞垮了顾淮庭,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
“……”刑江本来想说等搞垮了顾淮庭,他或许就离开帮会了,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季非比他想象的还执拗,难保他现在说了这话会有什麽不利於自己的变量。
究竟是怎麽了,难道这年头就那麽流行男人跟男人搞不清楚吗?或者只是为了寻求刺激?包括那些人也是……
刑江闭了闭眼睛,有些无奈的重新躺回床上。
在和季非相处的三天里,季非对外宣称把他关在屋子里,要好好“招待”他,而在私下又几乎是对他百依百顺,那又要面子又忍不住想要讨好的样子让刑江十分为难。
怎麽会变成这种麻烦的情况……
看看捧著燕窝要往他嘴里送的男人,刑江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抱歉了,刑江,”季非把棒子拿在手里,“忍一忍。”
刑江点头,跪在地上没有出声,他跟季非之间的关系除了上面一两个老头,在帮会里确实没几个人知道。再过一会儿顾淮庭要来跟季非谈条件,怎麽样也得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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