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音骤停,玉笛舒畅地叹了口气,起身出了浴桶,拿起一旁的浴巾随意地裹在身上,边绕过屏风朝内间的松软床铺走过去,边想着白日里老板交待的话。听老板的意思,明天很可能又要跟百卉楼对擂,唔,真是想想都累啊!
玉笛直接裹着浴巾就倒在了床上,头扭了扭却觉得不舒服,起身把长发全都撩在一边,又躺身下去,刚闭上眼正要培养睡意之时,却突然听见屋里有人轻咳了一声,“那个,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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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漓直到看见玉笛裹着浴巾走进了内间来才恍然回神,心下禁不住暗汗了一把,他竟会走神至此!
眼见那玉笛倾身倒在了床上,楚漓忙轻身跳了下来,向前迈了一步,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开口,看着玉笛坐起拨了头发又躺下,知道再不动作,这人是真要睡了。他虽给乔漠说是出来个两三天,心里却也是想早些回去的,但若照他这种犹豫不决来看,怕是很难了。
一咬牙,楚漓上前立在床边,低咳了声,“那个,打扰了,我是来......”话没完,却见床上之人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柄短刀,起身抬手就朝着他猛扎过来。
可惜,一个花楼小倌想要对一个大派少主一击必中,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
楚漓微一侧身便躲了开去,同时反手成刀切在玉笛的手腕上,玉笛吃痛,闷哼了一声就掉了手里的短刀,却被楚漓紧接着捏了刀柄提住。
楚漓看得分明,这短刀细薄的刀刃在灯烛的照射下闪着乌绿的惨光,很明显是喂过了毒的。他现在身上除了借来的一身布衣外,是真正的一清二白,所有的药都失在了晴泽河里。所谓养虎最知虎之凶,养蛇最知蛇之毒,楚漓玩毒,当然知道毒这东西在没有万全的准备下是万万不能碰的,他便想也不想朝上一甩手,那柄短刀“铮”一声钉入了房顶,刀刃全没。
楚漓倒挑了眉,“好锋利的刀!”
床上却传来一声满含惊疑的问话,“......楚......爷?”
玉笛捂着手,看清了楚漓的脸后很是意外。
他一听见屋里有外人,第一感觉便是潜进来了流氓宵小cǎi_huā贼之流,毕竟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所以他根本不容楚漓说完话便想先下手为强。他那短刀是老板给他防身的,刀刃喂的毒虽不能立即致命,却可立时令人麻痹瘫软。
可没想到这人却是高手,不但松松避了过去反而还卸了他的刀!玉笛最晓分寸,知道此时是不能再轻举妄动了,若是惹怒了对方,后果必定不堪设想!他捂着手朝那人脸上看去,想记下他的容貌,待过了今晚,定要让他知道后悔是何滋味!
可这一看之下,玉笛不禁有些讶异——虽然身上衣着跟先前那次有着天地之别,但那张潇洒出尘如圭如璧的俊颜他却是绝不会记错的!
楚漓尴尬一笑,“你还记得我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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