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花了不少,那些阴阳先生想的法子也是五花八门。这不,总算是第三个媳妇儿过门了,老天爷保佑吧。
马程峰站在一边双手抱拳客套道:“恭喜友辉哥了,一会儿程峰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送亲队伍热热闹闹欢欢喜喜地走了过去。就在那小毛驴从马程峰身前经过的时候,他突然皱了下眉头。
“友辉哥???”他喊道。
“嗯?程峰还有啥事?”
“没……没啥事。祝你们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马程峰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说。
送亲的都是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屯子间离的近,低头不见抬头见。都冲马程峰微笑着点头示意。只是程峰自打那小毛驴从身边走过后,脸色一直就不好看。
“程峰,咱回来的真是时候,一会儿带我去吃喜酒呗?”小曼好热闹。
马程峰眉头紧锁,见送亲队伍过去了,这才缓缓说道:“恐怕这喜酒是喝不上了,又是个鬼新娘!”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傻了?人家新娘子好端端坐在毛驴背上,你怎么还咒人家?咋地?想娶媳妇儿想疯了啊?可以呀,去找你的慧芳,人家慧芳他爹都愿意倒贴把闺女许给你呢。”小曼冷嘲热讽地说。
“我没跟你看玩笑,刚才新娘子从我前边过去时候我就感觉到她身上身上的死气了。”马程峰不是大夫,也不是阴阳先生,但面对死亡他还是很有发言权的。从小住在坟窟窿里,死人身上的那股阴气他太熟悉了。
甚至,谁家有个身体不好的老人,他从门口过,如果感觉到屋中有阴气,他都能说出来这老人还能活几天。预测的比阴阳先生还准。
“啊?有这么邪乎?可是我刚才看新娘子骑在毛驴背上,腿还在动呢呀?”
“算了,咱俩先回家收拾一下,然后再去看看吧。乡里乡亲的,能帮的上忙自然还是要帮帮的。”马程峰叹了口气颇感无奈。
小院里依旧冷冷清清的,家里太穷了,穷的都不用上锁。他俩推门而入,先点着火炕,然后都换了身干净衣服。王家那边鞭炮噼里啪啦地响着,乡亲们也跟着欢呼着。在大过年的时候办婚事,更加平添了几分喜气。
这时,马程峰一抬头,刚好就看到小院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朝王家走去,估计是去贺喜的。
“黄师傅?”马程峰嚷了一嗓子。
黄扎纸左右手各夹着纸人和纸牛,被马程峰一喊站住了脚。
“你们回来了?怎么样,老瞎子看来这回又挺过来了吧?”
程峰简单跟他讲述此次在燕子坡下九死一生的遭遇,听的黄扎纸也是心惊胆战。
“真玄呀!我早就劝过他,这有损阴德的买卖不能再做了。那老东西这回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非不听!幸好有你。让他受点罪也好,是得给他点教训,要不然还真以为自己是盲仙了呢!”黄扎纸虽然跟马瞎子私底下关系好,不过对他以前做的那些买卖嗤之以鼻。
小曼挺懂事,见黄扎纸一直站在屋外的雪地里,说:“黄师傅外边冷,要不您先进来暖和暖和身子吧。”
“不了不了,迟了怕来不及呀,主家等着用呢!”他指着毫无生气的纸人和纸牛说道。
“我俩刚才从外边回来也没见屯子里谁家办白事啊?”小曼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但依旧不敢相信马程峰的判断会如此准确。
马程峰接过话头,问他:“您是要去王家的吧?”
“怎么?你也看出来了?哎!友辉这孩子命苦啊!没办法……”黄扎纸直晃脑袋。
马程峰说:“我看苦的不是他,谁家闺女嫁给他才叫个苦呢。我从热河走的匆忙,老瞎子又被李大海送到北戴河养身子去了,要不然真该帮友辉哥好好问问。”
“呵……你问了也没用。”黄扎纸苦笑。“行了,不说了,我先去了,你俩反正在家也没意思,要是不嫌弃,去我那儿过年,就算陪陪我这孤寡老人。”黄扎纸拍了拍马程峰肩膀夹着纸人和纸牛走了出去。
常小曼爱凑热闹,拽着马程峰也跟过去看热闹。王家小院里,挤了五六十号人,这冰雪寒天的,乡亲们也不嫌冷,冻得大鼻涕直流,依旧等着观礼讨喜。那边炉灶上,大铁锅里咕嘟嘟冒着泡,里边是一大锅猪肉酸菜炖粉条子,香味都能飘出好几里地去。
一般乡下婚礼,新人拜天地后,就开席了。甭管认识不认识的,只要进屋就是一碗热乎乎的热乎菜,所以乡亲们也愿意来凑这个热闹。虽说都拿着红包来的,不过红包里一般不会超过10块钱。
贴着喜字的新房前,站着新郎和新娘,二人手上拽着红布,意为月老红线。双方父母站在左右,前边是证婚人,也就是梨树屯的老书记,他拿着白纸,正念套词喜庆话呢。
篱笆栅栏外,黄扎纸夹着纸人和纸牛眯着眼睛观礼,也不好意思破坏了这喜庆气氛,不过在他看来,这场喜事注定会办成白事。
“一拜天地!!!”证婚人喊道。
“二拜高堂!!!”新人夫妻对着父母鞠躬。
马程峰和常小曼跟在黄扎纸身后看的真真切切,虽然他和黄扎纸都预测这新娘子死定了,不过新娘子在行礼的时候依旧行动自如,跟着新郎官一齐弯腰,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你俩就作吧!人家一点事都没有,尤其是你,黄师傅,你一会儿要夹着这晦气玩应去讨喜酒都得让王家打出来!”常小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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