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陆总打算何时让小艾我陪你过夜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格外亲切悦耳,内容却直白的让陆谌一阵恶寒,只吓得他险先摔落手中的电话。陆家三代皆是出身军旅,到了第四代却出了陆谌这么个奇葩。十几岁就学人下海做生意,外贸、煤矿、金融等等各行业都做过,折腾了十几年,偏偏一无所成,还落得个“行业灾星”的外号。虽然在商界跌摸滚打了这么久,他却并未染上吃喝嫖赌那些坏毛病。这一方面当然出于陆家家教甚严的缘故,另一方面是由于令他难以启齿的秘密--陆总是个直男,不光直得彻底,他还是个处男!这年头的男人快奔三的年纪还没人要,若是个屌丝还令人同情,偏偏他还是个高帅富,那问题可就大发了。
其实这还事真不能怪陆谌,他年少无知时也曾有个春心萌动的时候,只是偏偏天不如人愿。初恋是在高中的时候,一头长黑直,雪白的长纱裙,仙女一样的梦中情人。咱陆总也学人浪漫了一回,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女生宿舍楼下点亮蜡烛摆出颗心的形状做告白式。那女生胆小害羞,躲在宿舍里时不时往楼下瞄一眼,偏偏不给个明确答复,只扰得陆谌心痒难耐,又无可奈何。那天夜黑风高,这狂风一卷,火星不知怎么的就落到宿舍楼旁的一堆杂物上,顿时浓烟滚滚,再后来……没有后来了。陆谌的初恋就这么告吹了,忙碌的高中生活结束他又被丢进了军校,惨淡到连个母的都看不到,只能靠每月戏称为“放风”的机会和邻近高校的女生们联谊。参加了半年活动,他还真动了心。壮着胆子邀请心仪的女生跳舞,关键时候又掉链子,摔了一跤不说,还把人家女生的裙子给弄破,一时春光大泄,别说恋了,那女生杀死他的心都有了。陆谌很无奈,也从此认命,只叹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造化弄人啊!从此一门心思扎进做生意,忙忙碌碌之下就这么给耽误下来。
艾叶已爬上床,骑在陆谌身上,温热的唇贴着他的脸颊,蜻蜓点水的落下一个个亲吻。这般诱惑与纵横情场经验丰富的老手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对于零经验的闷骚直男陆谌来说只觉得惶恐不安,避之不及。当艾叶的唇贴向他的嘴时,陆谌终于无法忍受,伸手抬脚,这么手脚并用的一用力只见艾叶“哎哟”惨叫一声,跟着身体就飞了出去。
陆谌是那种要么不出手,一出手非死必伤的人。待他反应过来收回手脚才发现艾叶躺在地毯上动弹不得,睁着一双盈满泪花的大眼幽怨的凝望着自己。他小心肝一抖,又冒出一股想要揍人的冲动。
艾叶不知道是不是这一下摔得狠了疼得出不了声,陆谌也不做声,两人这么傻瞪着对方,过了许久,作为肇事者的陆谌率先投降,压下心头腾腾直冒的邪火开口问他:“你没事吧?”
受害人艾叶咬着牙,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到地上,过了老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陆总,你看我的样子像没事吗?”
陆谌这才跳下床,慢慢挪到艾叶身边蹲了下来。
此刻艾叶身上的浴袍已经完全散开来,彻底丧失了蔽体的功能,几乎赤/身/裸/体的平躺在地毯上,露出大片细腻光滑的肌肤,白皙而富有光泽便是连许多美女也自叹弗如。这般春光乍泄的美景摆在眼前,可惜陆谌却是个不懂风情的人,盯着艾叶的身体瞧了片刻,他托着下巴,淡淡的吐出一句:“没有外伤。你觉得哪里疼?”
艾叶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燃烧的怒火令他满脸通红,牙咬切齿的说道:“腰!”
陆谌这才将视线移到他的腰上,还伸出手捏了一把。
“哎哟!”艾叶吃痛,大叫一声,强调道:“我伤了腰,不能动!”
“这么怕疼哪里像个爷们!”陆谌显然是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儿,嘲笑了艾叶一句还嫌不够,眼珠儿转了一圈,又吐出句让艾叶几欲吐血的话来:“不过瞧你这腰细的,跟女人也差不多了!”
艾叶索性偏过头不再搭理他。
陆谌觉得无趣索性一屁股坐到地毯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摆出一幅居高临下的模样,说出来的却是道歉的话:“抱歉,我不习惯与陌生人接触。”
这话听在艾叶耳里却是半分诚意也没有的,他闭上眼,半晌没有动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陆谌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才得到一句冰冷的质问:“今晚我之所以会在这里难道不是陆总亲自要求的吗?”
“呃……”陆谌觉得哑口无言,他原本只是打算让对方知难而退,谁知人家却假戏真做。沉默了片刻,他岔开话题:“你老这么躺着也不是办法,要不要我帮拨打120?”
艾叶终于转过头,一幅你是白痴的表情瞪向陆谌:“陆总如果想和我一起上明天娱乐版的头条就尽管打吧!”
这电话一拨,势必惊动记者,这年头惟恐天下不乱的大有人在,没准人家怎么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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