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你哥啊。”伯德一脸痛心疾首地回答。
“真的吗?”莱维不确定地问道,她试探着回头看了艾伯纳一眼,但后者却没有什么表示。于是思考了一会之后,莱维朝着虚空抓了一把。
空间随之波动了一下,她的手中立刻多了一卷羊皮纸。几个人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那一连串动作,然后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那是一份家谱。俾斯麦家族的历史如此悠久,以至于家谱厚重得可以用来当凶器杀人,所以莱维手里的显然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话虽这样说,这东西摊开来之后里面密密麻麻的文字也足够让人晕头转向了。
小女孩从凳子上跳下来,把羊皮纸整个儿摊在地上,然后半跪在上头认认真真地开始寻找。
“在这儿!”她眼睛一亮,开心地喊道,像是攻克了一个寻宝游戏。伯德赶紧伸长脖子探过去看,然后惊讶地长大了嘴。
泛黄的羊皮纸上面,莱维的名字孤零零的悬在最后,旁边有一个小到容易被忽视的箭头指向“艾伯纳·巴斯蒂安”几个字,下面一行备注上写着“家庭教师”。
这出乎意料的结果让伯德的毛都要竖起来了,他不可置信地指着家谱,简直要在羊皮纸上戳出一个洞来:“为什么家庭教师这种东西都标上去了,却没有我的名字?!”
莱维被吓了一跳,默默地离大喊大叫的怪人远了一点,然后眼泪汪汪地向着艾伯纳看去。
伯德被噎了一下,只好移开视线,用仇恨的目光狠狠地瞪着艾伯纳。就算现在他扑上去咬人,西泽也不会奇怪的。
“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这是个人魅力问题。”艾伯纳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是莱维·俾斯麦的家庭教师?”西泽问道。
“这工作无聊透顶。”艾伯纳回答:“是的,很遗憾,我是她的专属家庭教师。”
伯德在旁边顶着包子脸冷哼一声。
西泽则面无表情。
这真是一个闹剧。
那个莱维创造了一个小时候的自己,然后跟艾伯纳一起放在庄园里头。这兴趣固然难以理解,但疯子的行为通常出乎意料,不然怎么叫疯子呢?或者这全部都是他的幻觉,小女孩不存在,艾伯纳也不存在,反正他是不能相信艾伯纳居然成为一个家庭教师,然后和一个小女孩坐在花园里愉快地品尝红茶的。这听上去太可笑了。
那家伙甚至还友善地拍了拍莱维的头用以安慰她,活像是一个称职的保姆!
西泽一把拿过陶瓷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用来平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怒气。
但看到杯子里的诡异东西时,他的动作猛然顿住。
那不是棕红澄澈的液体,许多没来得及溶化的砂糖混杂与其中,几乎把红茶变成了半固体,看着就让人胃疼。
这是艾伯纳的习惯,知道的人并不多……
“你不需要勉强自己。”注意到西泽的脸色变化,艾伯纳自然地想要取过他手里的杯子,打算放到一边,却发现西泽捏着杯壁的力气出奇得大。“怎么了?”他挑眉问道,然后意外地看着西泽一口气把那杯东西全喝到了肚子里。
伯德与莱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壮举。
“我都没法喝下去呢。”莱维愣愣地说道,一副地位被挑战了的沮丧样子。
黏糊糊的糖从食道里滑下,甜味将红茶的香气完全掩盖,那甜腻的味道充斥了口腔,简直就像是给舌头做酷刑,不过这刺激让西泽的脑子更加清醒了一点。
幻境的原理大同小异,里面的一切都由其创造者构造。
莱维·俾斯麦创造了这个空间,但她没法把鲜为人知的细节添加到艾伯纳的身上。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艾伯纳很可能不是虚构的,唯一的问题是他被修改了一点记忆。
“你这是想讨好我吗?”另一边,艾伯纳兴味盎然地看着西泽灌下那杯红茶,手指轻点了几下桌面:“不得不说,你成功了。”他愉快地宣布,看起来对于自己的品位之前被质疑而一直在耿耿于怀。
西泽轻轻吸了口气,猛地站了起来。
“他忍不了啦。”莱维笃定地下了结论:“他肯定是想找个地方把喝下去的东西吐掉。”伯德在旁边配合地点点头,反正不管莱维说什么,他全都会点头的。
但西泽接下来的动作出乎了两人的意料,他带着微薄的怒气,伸出手一把拉住了艾伯纳,拽着后者转身就走。
精灵有很多机会可以闪开,但他并没有这么做,看来共同的“爱好”为西泽加分不少。
“你想做什么?”被扯着一路走了七、八分钟之后,艾伯纳终于忍不住开口:“离得够远了,我想在这里他们应该听不到我们的对话。”
“你真的不认识我吗?”西泽停下脚步,冷冰冰地回头看他。
“…你是想告诉我,我以前认识你?”艾伯纳的表情严肃起来。
“是的。”西泽咬牙切齿道:“所以我活该为了你的事买单,浪费大把的时间搅到这种乱七八糟的情况里来。如果你真的有那么厉害,就不应该指望一个还没毕业的见习法师来救你。”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才见过一次面,而我的记忆并没有明显的断层。你有什么证据?”艾伯纳平静地开口,并没有理会对方语气里的蓬勃的怒气。
西泽烦躁地扯动了一下嘴角。
证据……该死的,难道那家伙以为,他这会儿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熟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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