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在、” 这里呀……
刘协是另一个有事没事都往崇德殿跑的人。也不是没碰到过吕布在的时候,但今天这一幕是无论如何也不想撞见的。远远就望见红漆大柱后面皇兄露出的一截衣摆,兴冲冲地走过去没想到等着他的却是一道晴天霹雳。
吕布高大,搂着皇兄纤瘦的身子好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跟自己揉成一体似的,二人唇瓣相咬,甚至可以看到偶尔翻搅而过的靡丽舌尖,再加上颇有些糜乱的啧啧水声……
若是换成别人,刘协可能都要看得面红耳赤,但那是他皇兄,他的皇兄!
下意识的刘协就想将闻邈有些迷离的眼神和显然因为乐在其中而泛着潮红的侧脸过滤掉,心里已经将眼前看到的笃定为另一种情形——是吕布单方面的冒犯。
“大胆吕布!” 刘协因对方二人沉溺于热吻连自己接近都没发现而更是怒不可遏,“放开皇兄!”
闻邈没有听到刘协接近,更因为背对那边,是直到刘协怒喝出声才猛地将辰天推开,看向刘协的时候整张脸已经像煮熟了的螃蟹,想要开口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惊觉嘴角有液体滑落,于是第一个反应变成了抬手擦口水。
辰天呢?他其实早就听到有人接近,更是第一时刻就看到了刘协,却兀自视而不见专注于品尝口中美味。被刘协叫破之后也不见惊慌,倒是因为闻邈急于推开他的动作微微皱了皱眉。
刘协见辰天手还搂在自己皇兄腰上,冲上去就想要将闻邈拉开,却被辰天一根手指抵在肩窝处,跟闻邈隔着一臂的距离动弹不得。
“你以下犯上!” 刘协手短,怎么扑腾都够不着辰天,气得本来就白的脸染上一层寒霜。
闻邈急忙从辰天怀里挣脱出来,拦下他抵着刘协的那只手,“天哥!有话好好说!” 吕布这么大劲儿,一不小心把刘协给伤着了怎么办!
天哥?连这种私密的称呼都有了,刘协心里憋闷得慌,想要无视都不行,看向吕布的眼神都是阴郁。
论武力自己不是对手,论身份地位,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就知道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刘协好恨,简直比当时对董卓的恨意还要高出几分。
“小协,找我有事?”
闻邈尽量让自己冷静,不去想刚才的尴尬,也不敢去看辰天,一看他肯定就要憋不住脸红。只在心里叹息刘协真会挑时机,现在好了,亲都亲了结果没时间让他好好跟辰天深入交流一下后续要如何,怎么想怎么有点不清不楚呢。
刘协收回瞪着吕布的视线,在自己心心念念的皇兄脸上扫过,面无表情地点头算是回答,“皇兄跟我来。” 伸手拉着他就要朝廊外走。
“阿邈!” 辰天立刻拉住闻邈另一只手,“刚才话还没说完。” 这种时候怎么能把人放走,他还没得到一个准话呢!
刘协眯了眯眼,“大将军在叫谁?如今董卓已死,皇兄也已经不用再受庇于你,记住,他现在是陈留王刘辩不是你手下的军师。”
冷静下来之后,刚才那个气白了脸的小孩儿顷刻间变成不怒自威的君王,一字一句都在提醒吕布注意彼此身份。
“皇兄,你说对不对?” 转脸对着闻邈又是一脸孺慕,殷殷期盼的样子。
闻邈觉得有些头痛,刘协又开启了变脸模式怎么办……
左手是一吻还未定情但应该就要定情的辰天,右手是打算要好好守护的弟弟,哪边都不能得罪,唔,头更痛了。
“将军。” 一道清越的男音插了进来,对闻邈来说无疑是一阵及时雨。
三人同时朝回廊另一侧望去。
来人一身靛蓝武袍,身材颀长竟与吕布差不多高,只是比吕布稍微显得单薄些。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的年纪,面白无须,但五官轮廓比中原一带的人要深刻些,以后世的眼光来看,也是属于阳光型的大帅哥。
张辽大步走过来,像是才发现刘协似的,脸上露出个惊讶的表情,随即又微微颔首算是行礼,“陛下。”
刘协拳头握紧,吕布不把他放在眼里,连吕布的手下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是何人!也敢擅闯皇宫!”
辰天一挑眉,“文远是跟着我来的。”
闻邈自己就猜到来人正是吕布手下第一武将张辽,颇有些好奇地多看了他几眼。
“末将张辽,见过陈留王。” 张辽对闻邈倒是恭敬。
他确实是跟着吕布一起进宫的,不过他是听说高顺新收了个女徒弟,想要过来看看。看完了顺道过来找吕布,没想到就撞见了刚才二人调情热吻那一幕。
张辽已经听高顺说了自家将军跟陈留王的事情,不过真正看到亲在一起的两人,他心情却有点难以描述。刚才他可比刘协看得久,而且全程就专注地看陈留王了,自那天城门上的惊鸿一瞥,就莫名地老是想着这人。
“你就是张文远!哈哈,我可是经常听你将军提起呐。” 闻邈回想起自己曾经误会吕布跟张辽有一腿的事情,难道那就是吃醋?经过刚才辰天的表白,自己之前那样的想法还真有些可笑,对着张辽笑得就有些赧然。
张辽被闻邈那一笑晃了眼,不敢直视对方眼睛,视线就下意识地落在闻邈唇上。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亲吻,那里红中带着水润,微微透亮,直比那熟透的樱桃看起来还要诱人可口,看得喉结不禁上下耸动。
正对着张辽的刘协没有错过他赤|裸的眼神,想起皇兄之前在自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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