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煎熬比之牢狱中的折磨更加令我心生畏惧。所以我决定逃出去,当然,是带著大家一起。起初计划很好,也很顺利,可到关键一刻,我们全部被困在最後的一道高墙角落里。明晃晃的刀剑,毫不留情地斩下几个头颅。
看著洒满鲜血的地面,我又一次崩溃了,第一次跪下来祈求伏夜的原谅。
伏夜的暴怒并没有因此结束,他挑断了我的手筋脚筋,确保我再无逃遁之力,这才罢手。
之後我温顺多了,却不再跟他说话,即便被他侵犯,也强忍著本能的冲动,不哼一声,几乎把舌头咬断。
面对这样的我,伏夜更加恼火。
他总想要夺掉我的意志,让我能哼出令他满意的声音。所以他开始用一些催情的药。
这些药确实比单纯的刺激管用,那种瘙痒是发自骨髓的,完全无力驱赶。最後的防线终於崩溃了,我战战兢兢地祈求著他的给予,骨子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那个时候的我,应该已经失去了理智,竟然会在他的凌辱下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直到有一天,在激烈的运动中,看到突然从帘幔走出来的众位兄弟,我的理智终於被抽了回来,但看到他们冰冷却又夹杂著愤恨的眼神中,我知道,自己今生已经结束了。然而伏夜却满意地在我体内达到高峰。
“庄主,你就好好地在这里享乐吧,我们会重建绿柳山庄!”
兄弟们走了,只剩得我一片茫然。
发了几天的呆,滴水未进。原本得意洋洋的伏夜又黑著脸凑了过来。
“你的兄弟已经抛弃你了。但我会一直守著你的。”
显然这句话,并不能让心如死灰的我恢复神智。
“我说过的话从来都算数。如果你想饿死自己,我也会让整个绿柳山庄的人全部饿死。”
这句话显然有威力多了。
所以我又开始了正常的吃喝。
第九节 莫寒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莫寒一直陪在我身边,他会给我讲很多有趣的事情。莫寒是狼群中长大的孩子,他身上天生有一种野性的美。他的想法往往简单而直接,在这里,只有看著他的脸,他才能舒口气。虽然我打定主意敌视魔教所有的人,可是面对他的笑脸,我却无法继续仇视。
听下人们说,莫寒是一个冷酷的杀手,他的爪牙比野狼还狠辣,死在他手下的人,往往体无完肤。可我却看不到他身上一点血腥之气。
而莫寒跟我说的也从来不关江湖,只是他在外面闯荡时遇到的一些趣事、听到的一些传闻。
我不知道他为什麽要给我说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可不自觉的很喜欢听,只要他来看我,我就会竖起耳朵,听他从头说到尾,不遗漏一个字。
有一天,他突然对我说,“愿意跟我走吗?”
当时我只傻愣愣地看著他,莫寒脸并不完美,甚至有陈旧的伤痕,但那双眼睛,却黑得发亮,热得冒火,仿佛想要融化眼前的冰寒。
我低下头,当自己幻听,整了整被子,钻进去,开始睡觉。
莫寒当时的反应我记得并不清楚,但之後他一如既往地来陪我。
那个时候,虽然每天都会被药物折磨得发出可耻的声音,但我深知,自己不能离开这里。直到尊严被践踏殆尽,我依然苟延残喘。
“絮,那个时候,你可有想到自己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伏夜喜欢用铁链束缚我的手脚,即便是现在我毫无逃遁之力,他依然如是,仿佛从一开始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亦仿佛是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才能放心。
伏夜也很喜欢让药物把刺激到我神志不清,绑住喷发的顶端,看著我的理智在yù_wàng面前挣扎纠缠,慢慢坍塌,最终不得不开口向他求饶。或许正因为这样,清醒的时候,我更不会跟他说半个字。
当我习惯於一种药物,一种折磨,习惯了忍耐,他又会绞尽脑汁想出新的法子来折磨我,似乎不听到那可耻的声音,誓不罢休。最後,他甚至不间断这种折磨,想让我神智崩溃,彻底服从於他,那个时候我真的几近崩溃,甚至不顾一切想要逃离。
所以我开口了,“求你,带我走!”
可这五个字,很快就要了听者的性命。
莫寒的耳朵是当著我的面割下来的。
他被绑成粽子扔到野兽出没的地方。
我没有看到这个结局,只是听著回来禀报的侍卫的描述。
“我们看著一群野狼将他撕成碎片。”
末了,还拿出两截手指为证,说那是野狼吃剩下来的。
我的血当即结成了冰。
伏夜看看我,冷酷地笑了。
他就这样杀了莫寒。不带一点情谊。
可是我明明记得小的时候,他总会跟我滔滔不绝地说起这位狼人兄弟的故事。那个时候,我觉得莫寒很神奇,可没想到今日竟被自称兄弟的人,扔狼嘴里去了。
伏夜,你的心,到底扭曲到何种地步?
“絮……絮……”这个声音好温柔。
朦朦胧胧睁开双眼,只看到近在咫尺的黑色眸子。
伏夜将我从椅子上抱到床上,顺手拉过被子掩去一身春寒。
伏夜的手好热,从额头熨烫到脸颊,最後是手。
“冻著了吧?以後别躺在椅子上睡觉。”
明明上次见面他还那样残酷,而现在,竟又如此温柔。
伏夜,我该如何待你呢?
第十节 刺心
“你知道的吧?”
伏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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