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认识的人,唐黎并没有什么危机意识。
走廊的灯光偏蓝色,照在人脸上有一种醉人的妩媚感,不太刺眼但是也挺不舒服,唐黎想要尽快将这位特殊的粉丝交谈完,宥惜来了就可以直接回去,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回去和纪同学聊一聊刚刚的话题顺便延伸一下中心思想什么的,所以敲门后根本毫无防备的被人大力的拉进去抵在门上,耳边响起“啪塔”一声落锁的声音时,竟然生出一种自己是不是进错了包厢的感觉……
事实上,并不是走错,而是早已有人在等着羊羔如洞。
包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喷在颈脖处的恶心感,唐黎双手撑着对方的胸膛,显然在接下来的步骤中,唐黎的双手起不到一点作用,还没等唐黎适应黑暗对方便急切的近似于啃的贴上了唐黎的柔软的嘴唇,舌尖似巨蟒一般顶开唐黎的双唇,在口腔内肆意搅弄,唐黎抬起腿欲踢,对方像是意料之中一样大手抬起将唐黎伸出的腿搭在自己的腰上,紧挨着的身体清晰的感觉到下面的硬物,唐黎扭过头躲闪着。
韩飞感受到唐黎僵硬和因为触摸而轻颤的身体,轻松的压制着对方,心中快意无比,一只手捏住唐黎的下巴使力吸允。
唐黎突然狠狠咬住了对方的舌尖,韩飞睁大眼睛“啊”出声,唐黎感受到血腥味才松口,韩飞巨痛之下毫不犹豫的一巴掌狠狠抽在唐黎脸上。
忽略脸上火辣辣像是被刮去了皮肤一般,唐黎趁他捂着嘴巴时转身拉门。
韩飞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让羊羔跑了,还没等唐黎解开第二道锁,韩飞双手像铁钳一样箍住唐黎细腰将他拖向沙发,一只腿压住唐黎乱动的下半身,双手撕扯着唐黎此刻显得十分脆弱的上衣。
“啪啪”唐黎听到衣服扣子传来崩落的声音,脑子忽然清晰起来,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可以透过走廊上不甚明亮的灯光看见桌子上未喝完的酒瓶……
韩飞弓着腰将头埋在唐黎的腰上,微微使力的咬了下,再一次感受到对方轻颤与无助,揉搓着唐黎胸前朱果,韩飞再也忍不住,整个人伏在唐黎瘦瘦的身体上,下/身的硬物磨蹭着唐黎的大腿。
唐黎仰着头脖子被对方大力吸允啃咬,手指勾向不远处的酒瓶,拿稳。
“砰!”近乎于闷响,然后是破碎的刺啦与掉落在地上的零碎声音互相交织。
唐黎从沙发上巧妙的滚下来,然后一只手撑住桌子站起来,手中拿着破碎的酒瓶冷冷的俯视着半跪在沙发上抱着头哀嚎吸气的某人。
“啪塔……”门从外面被人打开。
纪宥惜阴冷着脸,林挪亚背对着将开完锁的服务员驱离,而跟在旁边的孟依洁惊恐的看着屋内狼狈不堪的情景,站在这里可以清晰透过走廊的光柱看清楚对面的——唐黎。
唐黎的右脸红肿泛着水光,手臂被破碎的玻璃渣子隔着薄薄的衣料刺进皮肤,渗出露水一般的血珠,滴滴落在脚下,衣衫凌乱露出纤细的颈脖,面上无甚表情,手中的半拉酒瓶被他牢牢的攥在手中。
纪宥惜越走近眸子越发狠辣阴冷,仿佛深潭般看不见底,脱下外衣裹住唐黎的身体,将人搂在怀中,嘴唇轻吻着唐黎额头语气温柔像是正在哄着小孩一样:“我来了,别怕”
唐黎闻言手一松,酒瓶落在地上,双手紧紧回搂着对方,紧到手指都泛白,浑身颤抖个不停,却硬撑著笑出声:“我知道你会来,我没有怕”
“嗯”
“我想回去”
“这就走”
“我要洗澡”
“好”
“我有点累”
“我抱着你,睡吧”
“嗯……”
纪宥惜抱紧怀中的唐黎,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另一个瑟缩不已的人,眼中仿佛只有唐黎,那种身为上位者才有的冷厉高贵让他连给一个鄙夷的表情都懒得给,却在出门转身的那一刹那随意的抬眸看了一眼韩飞,明明六月骄阳的季节,夜晚也并不显得寒冷,生生让韩飞打起了哆嗦,仿佛置身于冰窟,血液都快要凝固了般,连脑袋上的疼痛也不再明显。
…………
纪宥惜亲自放好热水,等再回到卧室看见床上皱着脸睡着的人时却不忍心叫醒他,眼神看向唐黎嘴唇上身上的血迹与红痕,握紧的拳头过了很久才渐渐松开。
纪宥惜不再犹豫的将人剥个精光揽住柔软的身体向浴室走去,浴室内氤氲弥漫,玻璃上滑落着水珠,轻轻的将人放到温暖的水中,像对待珍宝一样,用手搓着唐黎身上每一块儿肌肤,轻柔细致,小心的不去碰触被刺伤的手臂,动作虔诚。
“手臂上的玻璃已经剔除,这几天就不要碰到水了,顺便打了一剂镇定剂,这样会睡的比较安稳一些”
范思绮将医药箱合上,没有问事情的前因后果,拿下眼镜别在上衣口袋里看向沉着着脸的纪宥惜,边说边打了个不算雅观的哈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谢谢”
听见这句,范思绮轻笑一声不以为然的拎起医药箱打开门向自己的爱车走去,嘴里哼着乱七八糟的调调。
韩飞起初战战兢兢过了一个星期,发现并没有遇到想象中的报复,便也放下警惕。,伤口缝合结茧之后便大摇大摆的进入自家公司当了太子爷,招的秘书一个比一个身材好,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显然已经把孟依洁弃之不顾忘在脑后。
被遗忘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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