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赟心里再怎么对赵景抒不满,行动上还是不敢违抗,结了账,跟张九城一起回了办公室。一进门赵景抒就指着电子钟说他:“14分钟了!”
严赟看电子钟上分明显示着12:40,心说14分钟现在也依然是我合法午休时间,嘴里毫无诚意的道歉:“离得有点儿远。”
张九城看着故意找茬儿的赵景抒,觉得很有意思,搞不懂一向没架子的赵哥,为什么要逗这挺高挺帅的小新人。
赵景抒对严赟说:“你准备一下,下午跟我去辽宁出差。”
严赟还没反应过来,张九城就感兴趣的问:“赵哥,辽宁哪儿啊?”
“辽阳,说找到白肉血肠的正宗传人了,会做灯碗儿血肠。”
张九城眼睛一亮:“真的呀,我跟你去呗!”
赵景抒故意看了严赟一眼,笑着对张九城说:“我也想带你去啊,但咱俩走了,把他留下,他能独当一面吗?”
张九城这才想起美食版不是原来俩老爷们儿出差、一位萌妹纸看家的格局了,现在来了个新人,他为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撬活儿”感到不好意思,他可不是要跟抢严赟工作,赶紧笑着说:“好,你俩去吧,我看家!”
“对,你看家我才放心。”赵景抒拍拍张九城肩膀,回头看还傻站着的严赟,“干嘛呢,是不是等我给你当助理呢?订票啊!”
“哦哦哦。”严赟一连迭声的答应着,赶紧上网订车票,买到下午两点四十的一趟动车,他问赵景抒大概去几天,赵景抒说两三天吧,他俩分头回家里取出差要带的东西,约好在火车站集合。
两点十分严赟还没动静,赵景抒忍不住给严赟打电话:“你在哪儿呢?”
“赵主笔!我马上到了,现在有点儿堵车……”
赵景抒气急败坏、火冒三丈:“堵车?你傻吗?为什么不坐地铁!”
严赟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已经被这上司十分瞧不上了,偏偏今天第一次跟他出差,眼看就要升级成十二分瞧不上!他心里认同赵景抒说的对,是该坐地铁,但是同时又庆幸幸亏是打车,地铁没法跳啊!严赟跟司机师傅道了个歉,付了车钱跳下车开始跑,还好已经离的不远,他一口气跑到火车站,取票、检票,连滚带爬的上了车,赵景抒已经气定神闲的坐在他靠窗的位置上喝着矿泉水,看到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冷笑道:“以前练过长跑?”
严赟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赵景抒嘿嘿坏笑,给他讲笑话:“听没听说过有个男的打车去机场追女朋友?女的都飞到韩国了,他还没出二环呢,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呢?三分天注定——”赵景抒竟然还唱了起来,“七分靠打车,打车~不如~快跑~~”他缺德的唱完,把自己逗的哈哈大笑。
严赟表面上忏悔着自己没选好交通工具,心里已经把赵景抒剁成了饺子馅儿。
车开起来没有半个小时,赵景抒笑不出来了。卧槽,动车空调开这么冷啊!他这个糙人回家收拾东西,拿的也都是工作相关的,身上穿的就按t城夏末的标配,t恤短裤,冻!大!腿!又不是飞机或卧铺,没有毯子没有被!他胡乱带的两件换洗衣服里,既没长袖也没长裤……
严赟可比赵景抒注重外貌,他觉得上班穿短裤不庄重,本来穿的就是长裤,上身虽然也是半袖,但他想辽宁天气应该比t城冷些,这时也接近初秋了,就带了两件长袖,站起来打开背包,掏出一件衬衫自己穿上,犹豫了五秒,到底还是拽出了外套递给赵景抒:“赵主笔,你披上点儿吧。”
赵景抒见严赟话说得干巴巴的,并无半分谄媚,自己刚才还欺负了人家半天,现在冻得哆哆嗦嗦,人家并没幸灾乐祸,还给他件衣服,他不好意思的接过来,羞羞答答的说了声:“谢谢。”小公举般的把衣服盖在了自己大腿上……
车程不长但也不短,这俩人认识三天,相处的一波三折。说不熟吧,连看gv这么私密的事都当场撞见;说熟吧,除了名字职务电话,严赟到现在连赵景抒年龄都还不知道。这三天发生的事儿也各种尴尬,他俩相对没话,都各自玩起了手机。没多会儿昨天一晚上吓得没怎么睡的严赟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在某站停下来的时候,他被下车、上车的人吵醒,发现赵景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着了,不仅睡着了,头还靠在他肩膀上,大腿也紧紧贴着他大腿,虽然是个天生的钙,但严赟一看赵景抒那缩成一团的姿势就知道,上司这回绝不是xìng_sāo_rǎo,而是睡冷了!该!让你连条长裤都不穿!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严赟还是善良体贴的一动没动,甚至还微不可察的贴得更紧了一点,车上确实有点冷,他也需要温暖。他悄悄看着赵景抒的睡颜,这人只要闭上那张缺德的嘴,刮掉胡子后,还是好看的,尤其是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上翘着……
赵景抒突然睁开眼睛,看了严赟一眼,直眉瞪眼的问:“到哪儿了?”
严赟吓了一跳:“不、不知道……”
旁边一东北大姐热情的说:“那啥,到母们辽阳了!你俩哪下啊?”
卧槽!辽阳!
这俩人蹭的站起来,手忙脚乱收拾东西,像被乘务员踹下去一样那么狼狈的下了车,他俩四只脚刚刚落地,车几乎是立刻就启动了。
赵景抒咬牙切齿:“你说你!又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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