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今晚?没人告诉我呀。」
哈特坎说道。基本上他这个弟弟不是整天待在自己寝宫著迷星象,就算他偶尔想打猎,也是仆人帮他把猎物抓到王宫的围场,他不知道尼布今天回来也是自然的,事实上,他搞不好连他之前去了哪都不太清楚。
「王兄,今晚你会让我坐你右边位子吧。」哈特坎问道,虽然年幼时身体瘦弱,但这几年他也是长到超过尼布下巴,看到他点点头露出笑容。
「但你今天没给我看看夏天利欧座的图,我可是会反悔的。」
尼布故作警告的说道,因为哈特坎之前都在画利欧座运行的角度。
「没问题,今晚一定让你看到!」
虽然已经快二十岁,但哈特坎笑起来跟他小时候差不多。「但是......」
哈特坎这才看向床的方向,似乎一时间欲言又止,尼布知道他是想道歉,毕竟擅自跑来後宫本来就不是被允许的,虽然他也知道尼布不会为了一个妃子或男宠责骂他。
「怎麽了,还想在我面前玩?」
尼布故意捏捏他耳朵笑道,哈特坎微微皱起眉头,一会儿才跟著侍官离开,而这侍官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尼布在床边四处看了一阵,这里跟萨珊的房间完全不一样,他知道是因为萨珊被他临幸的次数多,所以仆人与侍官理所当然会好好打扫点缀他的房间,而这男孩房间虽不致於凌乱或肮脏,但很明显他是被遗忘了,不仅花瓶里没有新鲜的花,水池的叶子也没那麽青绿,他的床铺是乾净,但没像萨珊的那样有金边与红色的床罩。
尼布差点就要直接离去,纵使他当初来就是为了要看犹太国的祭司男孩,但已经被他弟弟捷足先登,尼布并不在意把自己後宫妃子或男宠给他弟弟,如果他喜欢的话,但是那不表示他喜欢碰已经被别人沾染过的身体。
床上的纱帘还半罩著,尼布转身要离去前看了一眼,那男孩背对他躺著不动,尼布差点以为他已经昏过去了,可是他眯起眼,这才发现他肩膀在颤抖。
--像在哭泣又像在喘息,只是不管哪一个,他都无声无息,那反而让尼布有点好奇,他好一会儿坐到床上,盯著他背影,然後把他翻过身来。
☆、白豹4
「......。」
那男孩本来就不是放松的身子这下更是紧绷,他一头黑发乌亮,长及肩但发稍却是纠结在一起,似乎没人替他整理,也或者是刚刚被他弟弟在床上玩了好一阵,身上的项鍊、手环紧贴著赤裸的身子,那腰背与手臂甚至比萨珊还细瘦,几乎像个少女,但尼布跟他对上视线一瞬间,就发现那眼神可不如少女楚楚可怜,而是恶狠狠的瞪视著他。
--那眼神是尼布陌生的,他顶多只从他底下将军押来的敌国败将那里看过,那深深的憎恨,但这男孩眼里又有别的什麽,那个愤恨的眼神里有一丝防备,是为了掩盖他眼眶里刚消失的湿度,还有他自己带著齿痕的手。
并不是顶漂亮的男孩,尼布一时间有点失望,脸颊瘦了些,轮廓深鼻型高,皮肤也不够白皙,虽然细嫩,但他期望看到的是像圣殿里那个漂亮小祭司模样的男孩,这个虽然也是清秀,但尼布再美的男孩都看过了,而这个唯一特别的是那双眼睛,除了闪著受伤动物般的光芒,但那蓝色瞳孔确实少见。
他紧闭的双唇一句话也不说,但显然他一点也不期待看到巴比伦大帝,那些他在萨珊或是其他妃子、男宠眼里看过的欣喜,这里可是一点也没有,这倒让尼布感到新鲜。
「你叫什麽?」
尼布问道,但那男孩视线一动也没动,有那麽一时间,他好像可以看到祭司那个清高的眼神,只是很快就被憎恨取代,尼布看得出来,这男孩知道自己在哪里而且是什麽身分,但是那个硬性子一直从他蓝色双眼透出来。
对方一个字也没答,当然不可能是哑巴,就算再漂亮,不会出声是进不了他後宫的,那些内侍都知道他最喜欢听男孩叫床。
他攻下犹太的耶路撒冷是一年多前的事了,不过看来对这男孩来说,自己被灭国家的仇恨是一点也没淡掉的,而且随著时间推移越激越深。
尼布不是没看过这种憎恨的眼神,可是在一个瘦弱的男孩--刚刚才被他那弱不禁风的天真弟弟压在身下的少年,眼里射出这种强烈的光芒却让他转不开视线。
「我在问你话。」
尼布没真的动怒,但是故意稍微压低声音,依照以往经验,他光是这样其他人就会正襟危坐,但显然,这男孩打定主意不屈服了,虽然眉毛微微压低,但是眼神一动也不动,双眼甚至没眨,好像这样可以用他的视线射穿他似的。
简直像刚抓回来的豹子。尼布忍不住想道,而且是他箭射到被抓回来那种,不只愤怒而且疼痛而张牙舞爪著。
如果不是才刚找过萨珊,尼布或许会试试这个男孩,不过一整个上午发泄完精力,他已经冷静舒畅多了,反正也不如他预期,白皮肤清幽的祭司,他知道这个也就够了。
好一会儿尼布就站起身,那男孩一动也没动,但他可以感觉到那视线紧盯著他,一直到他离去。
☆、白豹5
恩凯神庆典虽不是王都数一数二的庆典,但是在新年节之前,这是人们唯一可以狂欢庆祝的节日,因为恩凯掌管河水以及男性生育,在正月到十八日庆典以前,上至国王都必须净身,吃素菜之外不能行房,尼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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