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魔死了。案子似乎结束了。
icpo和行动组正在善后,最终食人魔的助手还是消失了。司徒巽在总统厅的储物室发了一条通道,是用来投放需要清洗的毛巾台布的通道,直通35层的整理室,15层楼的落差,四面皆是光滑的不锈钢壁,只有不到20度的斜度,就算下面是收集箱,一般人至少也得断手断脚。
然而35楼的整理室里却没有发现任何迹象,他连最后一丝线索都抹掉了,看来他离开的相当从容。
四位老饕被带回了警局,之后他们会接受什么样的审理,或者是他们将动用什么样的人脉来掩盖真相,这些司徒巽都不在意,因为他更在意的是那个离开的助手。
他们四人离开前,都对食人魔身边的助手缄口不谈,都一致说对他没有印象。
鉴证室的人把总统厅所有的证物都带走了,孩子虽然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直捂着耳朵想要隔绝外面的声音,但是还算平安无事。向被挟持的孩子取证时,他根本记不得另一个人的长像,只说是个金色头发的外国人。
于是icpo开始对酒店里的金发外国人开始排查,结果没有一个符合孩子的描述。食人魔的助手彻底人间蒸发了。
方惟的伤被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一个人坐在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堂里,消毒水和血的味道笼罩在他周围,一些试图忘记的记忆伴随着味道来回飘荡。
“会不会得狂犬病?”司徒巽问着,坐到了他旁边,伸手拉开方惟的衣领看了看伤口。
方惟拍开他的手,“你真是从来不说好听的。”
“英语说的挺溜。”
“一边儿去。”方惟站起身往酒店外走去,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虽然司徒巽很不满意这个结果,但是至少食人魔死了,这个世界上算是少了一个罪犯,总算是件好事。
司徒巽也站了起来,无聊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乱糟糟的场面,反正他想找的人也不见踪影了,留在这儿也无事可做,便跟着他的监护人出了酒店。
程越在酒店门口安排最后的撤离,见他们俩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便迎了上来,看了看方惟,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严重,才放了心。
“我派人送你去医院处一下吧。”
方惟是真的累了,于是点了点头,司徒巽跟着他上了车。
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提着行李箱从酒店里走了出来,从他们的车前经过,走向已停在酒店外的一辆黑色保时捷。高大的身型非常醒目,棱角分明的脸型,棕色微卷的短发,十分精神。
他的脸上划过一丝微笑,发动了车子,离开了。
司徒巽当夜回到家之后,把所有的案件资料全部放进了碎纸机,因为已经没有被留下的必要,重要的东西已在他的大脑里存盘了,形事上的东西存在也是占地方罢了。
之后的近30个小时,他都在睡觉。
方惟伤口处理过之后,有些发烧,但是有太多的事情在脑子里翻来覆去,所以最终他还是用安眠药把自己放倒了。
临睡前,他发条微信给冷颉。很快冷颉便回复了,“好好睡觉。你懂事的女朋友会体谅你的,方警官。”
冷颉总是恰到好处的为方惟缓解压力,也许是因为她是一名精神科大夫,也许是因为她是那么爱他。
休息了一天后,傅亓一大早带着早点登门,三人吃过早饭,一起去警局了。
程越和丁副局都在会议室,鉴证室的负责人严术也在。
严术是傅亓斯坦福大学的同学,本来也是学法医学的,不过第二学期转修了生物学,后来曾在华盛顿警区的鉴证室工作过一段时间,再后来就被傅亓挖角加入了独立法医鉴证室,成为了鉴证室的负责人。
“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司徒巽在看完了鉴证室的报告之后,喃喃自语道。
那名助手成了这个案子里最大的谜题。本来他的存在看似只是一个配角,可是渐渐地司徒巽发现,他一直处在主导的地位上,甚至一直在引导着食人魔。
把主导权反转来看,事情在司徒巽脑中变的清晰了起来。从小院的整理和弃尸开始,那个他便放出了鱼饵,可以说那个现场是他精心布置的,每样东西都是为吸引警方的注意。一步步地,雷既明浮出了水面,然后电邮泄露了时间地点。其实如果想要邀请宾客,他们应该有更保险的方法,可是他却用了电邮这种最易被截获的方式,还用了那么明显的加密方式。
更令司徒巽觉得意外的是,仿佛从一开始对手就知道他参与了这件案子,而那些隐性的线索,就是顾意留置给他的。
“看来我真是被小瞧了。”司徒巽转动了一下脖子,发出了轻轻的咔哒一声。
“……所有的,证物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有这个。”严术说话的声音不大,整个人都显得没有什么精神。他一身白大褂,带着眼镜,背不是很直,和对什么都很讲究的傅亓站在一起,完全是相反的两种个性,很难想像他们能合作无间。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了证物带里的那张黑胶唱盘上。
现在几乎没什么人再用黑胶了,如果不是发烧友,根本不会在意几乎不明显的区别。可是黑胶唱片和 cd 的音质从根本来说是完全不同的。前者是模拟介质,记载声音的波数码介质。就好比真实的水波纹和图画里水波纹的道理一样,同样都是波纹,画里的始终不真实。
“这唱盘里是什么?”程越问。
严术推了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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