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威建南愈来愈接近阿城身旁──他英俊粗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沉阴冷的笑容──那、那简直就像恶魔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12
「威、威先生?」阿城有些恐慌,看著眼前显的阴冷残酷的威建南,他有些支唔。
时间彷佛倒流回『喋血阁』尚未背叛主人的时候──而他,仍是那个用著尊敬信服的眼神仰望著主人、恭敬虔诚\的完成主人每一个指挥及任务的侍卫。
「阿城──」只见,威建南笑的冷酷的靠近阿城,直至不到五步的距离才停。
「主、─威、威先生,您、你有何吩咐?」一瞬间,阿城几乎当自己仍未背叛主人、差点称之主人──「你服侍了我这麽多年,你明明清楚我最恨什麽的啊──」只听,威建南轻柔的道,眼中似乎明白阿城的背叛、又似乎非常疑惑。
「我、我、」阿城口吃,看著眼前似乎为他的背叛感到失望的主人,他简直想将所有的一切都说出口!
他想说自己不想背叛他、更想说自己是为了──「呃!?」就正当他想开口之际,他瞪大双眼、不算英俊却也不难看的脸上呈现一片通红,他呼吸急促极了、全身难受的扭动。
「为什麽背叛我──」原来,威建南趁阿城一时不察,迅速的一手掐住他不算粗的颈子──「唔、」我、阿城想说话,可无奈的是空气急速短缺,他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不、不要!他不能死啊!他得活著啊、还有人在等他呢、还有人在等著他──阿城挣扎著,两手不停的想拉开紧掐住他脖子的手,可是却怎麽也无法挣脱。
「你明明知道的啊──」只见,威建南边说,一只手边从阿城挣扎的腰间抽出一把黑色手枪──不!不!他不能死啊!他不能死啊!阿城疯狂的摇头、疯狂的挣扎,绝望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出。
接著,威建南举起黑色手枪、对准他猛力晃动的胸口左侧──「!!」阿城似乎想说些什麽,不甘及留恋涨满他心口。
砰!一声,子弹穿过阿城脆弱的心脏,他呕吐出鲜血染满威建南的脸、白色的睡衣,他眼神有著悲哀、有著不舍、有著未了的心事──在他断气前的那一瞬间,隐约中,他只听见那抹阴冷残酷的嗓音道:「我最恨背叛。」看著这幕,威建南有些怔住。在他临死前到底想说些什麽?到底留恋些什麽或者是不甘心什麽?威建南想著,不过,随後,他将这些不必要思绪全抛诸脑後。
因为,这些对他来讲,全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他有了手中的这把枪!
对别人来说,或许有了一把枪并不代表什麽;可是,对他来说,有了这把枪、却带给他希望。
「哈、哈哈哈哈、」他愉悦的笑著、双腿再度无力虚软的跪倒在地,粗重的喘息显现出他需要休息──原本不宁静的卧房转成清冷──他检查著手中的枪──嗯,还有五颗子弹。
五颗子弹对他来说,已经非常足够了──接著,他忍著下体不堪负荷的痛楚、努力支撑起虚软无力的双腿、缓慢的由地面站起。
看著眼前,他喘著气、倚著墙、轻轻移动身体往门口前进──眼看自己即将走出门口、想像著自己即将救出小权、父子两人终能永远生活在一起,他笑的好开心好满足。
这麽多年来,他不曾笑的那麽开心的──就算在自己儿子面前也不曾。
首先,他会先将贱人海棠杀了、然後救出小权、接著将这个烂『喋血阁』给灭了,最後,他要带著小权回到自己最初的家乡,父子两人不需要在担心什麽或挂念什麽、就这麽永远快乐的生活至老死──以前,他一直自认为身处隐密的『喋血阁』算是隐居、更以为这样便能『无事一身轻』了──可是,到头来,却还是让一个区区的海棠给破坏了他这样的自以为是──正当威建南自嘲的想著之际,一阵饱含悲伤愤怒的声音响起──「你还是想逃走?」威建南一呆,往门口定眼一看,接著他全身警戒、手也下意识的举起枪对向门口的那抹身影──「小权在哪!」他低吼,无法停止的喘息使他语调有些不稳。
只见,那抹人影向前移动,渐渐,露出了那张绝美却布满哀伤愤怒的脸孔,那是海棠。
「不知道。」他伤心欲绝、悲哀愤恨的道、丝毫不去注意地面上躺在血泊中的侍卫,美丽令人失色的脸蛋上含著满框晶莹的泪水,他低声嘶喊著:「为什麽、为什麽你总是看著小权?总是不看看我呢?」他到底哪里做不好了?为什麽、为什麽主人总是对他的真心视而不见呢?!他走近威建南,他要看看主人的心──真的是铁铸的吗?
「不准你靠近我!」威建南举著枪,脸色因海棠的无畏而显得苍白错愕。他、他不怕他杀了他吗?!
「不。」海棠倔强的道,眼神中不带任何畏惧,他不懂、不懂自己的真心,为什麽总是换来心碎──砰!威建南射出一枪,可这一枪却因一时的惶恐而射偏了?
只擦过海棠的右肩──「唔!」接著,威建南闷哼一声,局势有了新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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