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午夜,月黑风高,今天的夜显得格外的安静,空气中夹带着冰冷的露水,拍打在人的脸上,微微有些疼痛。 人?这午夜三更的怎么会有人呢,这要是平日里,村民们早就不出门走动了,用他们的话说,这个时候,会在外边游荡的多半都是孤魂野鬼!可是今天的午夜,这城郊小村落里,却偏偏就有人走动着,而且不止一人,他们,从村外匆匆忙忙而来。为首一人,身材高大,肩上扛着些什么。他的身后,一男一女,男的身材短小,伤痕累累,女的样貌还算出众,穿着打扮,也都透露着贵族的气息,可却目光失神,一路上跌跌撞撞,魂不守舍。
此三人,走在前面的正是吕希傲,后面两人是他的徒弟游远和沈家大小姐沈茹萍。且说游远在得到吕希傲的支援后,逃过一劫,并立刻就找到了躲在房间角落里不知所措的沈茹萍,拉着她逃出了沈家,一路往城郊的这个村子而来,至于为什么逃到这儿,只能说是凭感觉,因为他是在这儿第一次遇到他师父的,也是在这个小村庄学的本事,所以他觉得师父肯定会来这儿。而吕希傲在使用烟雾逃出餐厅,带着沈怀良尸体离开沈家后,果真也赶往了此处,以他的脚力追赶有伤在身,而且带着沈茹萍的游远自然是不在话下,所以他们很快就碰到了一块。
一路上,三个人都默默无闻,走在前面带路的吕希傲显得心事重重,这也难免,毕竟肩上扛着的男人曾经也是自己名义上的主子,患难与共的兄弟,肩上,自然要沉重了许多。不过以他的性格倒是不会去想着如果自己当初没有负气离开沈家,沈家就多一个老家护院的,也不至于落得这么个惨状之类的事情,用他老子的话说“世间一切皆有定数”!
走在后面的两人,沈茹萍死死的盯着吕希傲背上那那早已没了动静甚至有些僵硬的男人,心如刀割,做了二十几年刁蛮公主的她,从来没认真喊过他一句父亲或者是爸,也曾经想过他要是死了,自己估计连哭也哭不出来吧!此时,她确实没有哭,可是心里却像被扎了千万根针一样,疼!她明明恨他,为什么会这么心疼,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游远时而看看自己师父,时而微微扭头看看自己守护了多年的刁蛮公主,想找些话题,又怕自己嘴笨,一开口就说出些蠢话来,也只好作罢,自顾自的回忆起了当年在这村口遇到师父的场景。
村子的角落里,一间房子不知为何到了这个时候还亮着灯,房子的主人是位古怪的老人,他是后来搬进村子的,但辈分却比村里任何人都高,或者说一些已经被做成灵牌摆在祠堂的老家伙,也得喊他一声叔公。前些年,老人很喜欢在村里走动,因为是个文化人,所以村民们都请他教孩子读书认字,老人便也答应了下来,当起了一名教书先生,那些年,时常有一个魁梧的年轻人来看望老人,听说是他的孙子,而每次和他孙子同来的都有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后来有人悄悄打听了才知道他是重庆鼎鼎有名的沈怀良大当家,一时间村子就传开了。后来,老人的孙子和沈怀良再也没有来过,老人也称读书读坏了眼睛不再教孩子们识字,连在村子里的走动都少了,变得深居简出。
昨日,老人的一位古人突然找上门来,与这位古人一通前来的还有一位年轻人,一位与自己某个前辈很像的年轻人,当然他没有说出来。再见故人,到并没有给老人带来多大喜悦,倒是那年轻人带来的一块刻着不知名文字的龟甲,让痴迷于读书识字的老人有些兴奋,这不,抱着龟甲戴着眼镜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一天,到了夜里还不愿休息。这会儿,眼睛干涩疼痛,便摘下了眼镜准备休息,才刚站起身,房门突然开了,老人眯着眼睛看了看没有人,却又一阵阴风迎面而来。
“谁?”老人感觉到有些不对,便开口问了一句,阴风依旧,却无人回答,老人揉了揉眼睛抖擞精神再次往门那边望去,门外,隐隐约约有个人影。
“何方妖孽!”此时老人已经猜出来者绝不是个活人,于是厉声说道。
“老先生,是我……”门外那人影终于开口了。
“你,你是怀良!”虽然多年未见,但老人还是辨识出了声音的主人,是当年自己儿孙的故主,那个陪孙子来看自己的沈怀良。
“正是在下!”说完这句,门外那人便已经缓缓的走进了书房,站在了老人可以看清的位置上,依旧是笔挺的西装,但是身上却血迹斑斑,就像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一般。
“你,你……”看到这样的沈怀良,老人有些讶异,不知该说些什么。
“死了!”反倒是沈怀良,笑着说了两个字,显得风轻云淡。
“怎么回事?”老人沉声问道,语气平淡,略微透着一丝惋惜,却没有去怀疑沈怀良已经死了这个事实。
“其实走上这条路后就料到早晚有这么一天,得知那幅画的秘密后就更是如此了,其实想想死了也挺好的,活得太累多没意思!”沈怀良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特地来我这儿是有事要交代吧!”老人沉声问道,毕竟魂魄凝聚不了太多时间,所以一切还是正事为主。
“总是瞒不过您,一来,当年说了要当那为老先生抬棺之人,现在已经做不到了,先给老先生陪个不是,二来我这一生倒是一了百了,可也注定了要连累我那笨女儿了?事到如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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