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这人面前,却要维持最难的伪装,以免不小心泄露自己对他的心思,惹来他对自己的厌恶。
五年前的那个夜晚,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甜蜜的回忆,聂麒把它珍宝一般偷偷放在心底最深最深的角落,没有人可以找到,没有人可以夺走,或许就将会这么陪伴他直到生命的尽头,尽管随之而来的那个早晨,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噩梦。
他知道聂麟没有忘记那一夜——聂麟该不知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做到像现在这样若无其事。
若是自己和不爱的人发生了那样的事,一定会痛不欲生的吧。
自顾自地想着,聂麒为聂麟泛起深深的懊悔和心疼,这份情绪如石子投湖泛开的涟漪一般,以那角落为圆心,一圈一圈荡漾开去……
有句诗这么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聂麒又哪里知道,聂麟对于那一夜,怀的是与之戚戚的心思呢!
这就注定了这俩孩子还得折腾下去。
本以为再不会与叶兆恒有过多交集,不想一个月后叶兆恒就带着新婚妻子上门拜访来了。
那天聂麟正好被陈泽叫了出去,管家黎伯把人带到客厅,聂爸爸和聂麒就在客厅等候着。
夫妻俩都彬彬有礼地喊了一声:“聂世伯好。”
聂爸爸笑盈盈地请他们坐下。
叶兆恒这一次来,既是趁周末有空带亲亲老婆拜访老爸的好友,也是顺便初步商谈聂氏与叶氏即将开展的合作计划。
谈笑间,叶兆恒毫不掩饰地表现出对老婆的宠溺,从他们的一言一行,一眸一笑,聂家父子俩可以感受到叶家夫妇之间甜蜜幸福的感情。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叶家夫妇的结合,可与父母之命、政治联姻什么的没有半毛钱关系,完全是他们自由恋爱的结果。
父子俩不约而同地默默叹了一口气。
聂爸爸不无担忧地想,人家叶兆恒只比聂麒大那么一些,连媳妇都娶好了,反观自家儿子,这么多年连女朋友都没一个,想想自己也没有什么门第之见,是自由恋爱的终是拥护者,该不会是哪里出了问题吧……
聂麒则是被他们的甜蜜刺激到了,心想要是自己喜欢的是一个女孩儿就没那么麻烦了,说不定这会儿婚都结了,偏偏自己喜欢的是个男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弟弟”,更重要的是这人还不喜欢他……再这么下去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孤独终老,要么迫于压力与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结婚,可这两者都不是聂麒愿意发生的。
真难为他们内心如此纠结的时候,还能如此从容淡定地进行正常对话……
天色渐暗,暮色四合,事情也聊得差不多了,叶家夫妇婉拒了聂爸爸留下吃饭的盛情邀请,准备离开。
一行人步至玄关,正巧碰上刚回到家的聂麟在玄关换鞋。
聂麟刚把袜子脱掉就感觉头顶被一片阴影笼罩,抬起头就被四人齐齐的目光吓了一跳。
“叶……大哥,叶大嫂好,”聂麟尴尬地打了声招呼,又转向聂爸爸和聂麒,“黎伯说你们在谈事儿,我就没让他跟你们说我回来了。”
“没事,我们已经谈完了,正要送你叶大哥叶大嫂出门。”聂麒接口道。
“哦……我也一起吧。”聂麟穿好了拖鞋,转头却看见叶兆恒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盯着他的右脚看。
聂麟低头看看,没发现什么异常,正要发问,叶兆恒便抬起头,严肃的眼神让聂麟心中一凛。
“你脚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叶兆恒的语气有些僵硬。
聂麟的右脚内侧有一道细长的疤痕,虽然淡淡的不是特别明显,但从形状上看,明显是缝过针后留下的。
“你说的是这个?”聂麟指了指那道疤痕,“我也不知道,从小就有了。”
关于这道疤痕的来由温情对聂麟讲过,温情在孤儿院门口发现聂麟的时候,聂麟脚上这道伤口的线还没拆,伤口有些发炎,还因此导致了持续的低烧。
后来温情想把聂麟送去医治,无奈当时的温情实在拿不出多少钱,无法上大医院,只好送到附近的小诊所,那小诊所的医生医术还行,拆线技术不够强大,加之小孩子皮肤太嫩,这道疤痕就这样落下了。
“怎么了?”聂麟好奇地问,其他人也向叶兆恒投去疑惑的目光。
“没什么,我想到了一位故人,随便问问。”说完严肃的表情瞬间消散无踪,叶兆恒神色自若地穿起鞋来。
随便问问你搞那么严肃干嘛!——这是众人一致的心声。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欢乐~感谢大家支持!
☆、合作
聂麒最近很头疼。
自从那回叶兆恒夫妇来访,聂爸爸就开始留心聂麒的终身大事,每天都要旁敲侧击地试探一番聂麒的态度。
无奈聂麒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秘书伍正臣敲门进来:“总经理,叶先生到了。”
“请他进来吧。”
“是。”
聂氏和叶氏的合作计划已经正式开始,叶家和聂家的来往也比从前频繁了许多。
“我好像没在这里见过聂麟,他不在你们公司工作?”公务谈完,两人闲聊几句。
“他在公司的信息技术部,遇不上也正常。”聂麒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微微蹙眉——还是聂麟泡的好喝。
“信息技术部?怎么在那里?”叶兆恒淡淡地问,话说的惊奇,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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