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临走,很酷地留下一句。
解子扬跟着哼了一声,也很酷地甩了一下门。
两人吻到最后都有些意犹未尽,黑眼镜揉着吴邪的乱发,朝着吴邪耳朵吹气,“这是不用咱俩赶,都自己跑了,呵呵,天时地利人和啊。”
吴邪拍拍黑眼镜的手,“读书去,白日宣淫不好。”
黑眼镜又是打着呵欠,拖着身体回到了自己书桌前。
吴邪坐到了自己桌前,从兜里掏出适才买的物什。
他悄悄瞥瞥黑眼镜。
他的瞎子读书读得入迷。
吴邪舒了一口气,从笔袋拿出铅笔直尺,在购买的红色彩纸上勾画起图案。
图案画好后,他从自己的小工具箱里掏出了剪刀,就着勾画的痕迹缓慢剪了起来。
不同于幼时与家人一并剪窗花自由创意的爽快,他剪的十分小心,分明都是正常的横平竖直,在他心里仿佛历经了百转千回,手心都是汗。
“剪什么呢?”
黑眼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吴邪吓了一跳,一剪差点剪坏。
黑眼镜瞧出了一些门道,“囍?”
吴邪深以为意点点头,“我奶奶剪纸剪得好,小时候跟她学了一些,但是学艺不精,你看。”他将半成品抬起,“毛毛剌剌的。”
黑眼镜倚着衣柜,像一尊高大而玩世不恭的雕塑,挡住了吴邪眼前的光,“姑娘家学的东西,你一个男人学那么细干什么?”
吴邪白了他一眼,“我一个文艺青年……初中还天天做梦穿越呢,那时候就想……跟我古代的媳妇一起剪窗花……‘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这叫情调,乡巴佬就是什么都不懂。”
“哎,不知是哪个有情调的书生要跟乡巴佬上床来着,啧啧,操这种没情趣的人,在床上也没办法跟着念诗,哎,家门不幸啊。”
“是,家门不幸呐。”吴邪应和叹息着,将“囍”字剪好,他吹了吹图样上的碎屑,满意地看了看,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个小红本甩给了黑眼镜。
黑眼镜纳闷接过,看清楚小红本上的字样哑然失笑。
“两份?”
“嗯。”
黑眼镜摩挲着小红本封皮的字样,看着眼前将“囍”字捧在胸口,在窗前打转喜不自胜的吴邪,心口抽疼。
小红本的封皮上写着,“结婚证”。
吴邪觉得他和瞎子的脱处还是应该弄得正式一点,哪怕是在宿舍里,他们俩也要弄得有情调一点。
中国古朴方式的“囍”字是他喜悦心情的具现,跟一个男人滚床单也改变不了他要给伴侣剪窗花的决意,甭管是男是女,既然要结合了,他就要付得起这份责任。再者说,他们俩毕竟是男人,不比正常情侣,他根本什么都给不起瞎子。
结婚也是奢想,他只能给他丢一个从文具店买来的毫无效用的小红本。
大概在瞎子心里也会认为自己是在胡闹吧。
可他是真心的。
吴邪将门锁好,心虚地用两个凳子堵上门,随即和黑眼镜两人像小学生一样板板正正坐在吴邪的电脑前,两人一手拿着一盒酸奶,严肃地盯着电脑屏幕。
里面播放的是他随手下的g片。
他握着黑眼镜的手,因为太过紧张,黑眼镜不一会儿抽了手。
“不知道的以为你尿我手上了,这么湿!”
“我……”吴邪不好意思揉着自己的脑袋,脸转向别处,耳根红了。
黑眼镜看着吴邪的侧脸,发现自己也在傻笑。
傻笑过后又是一股难以言说的痛苦涌上心口,前两天的痛苦回忆零散地在他眼前闪过,他咬咬牙,一手抚上了吴邪已经有些冲动的yù_wàng。
吴邪惊得霎时一弹,觉得黑眼镜会笑他。结果黑眼镜只是安安静静拉下了他的裤链,同时看了看g片里男优的动作。
“往后……是这样……”
【h已删】
如果这算第一次。
他总算给了吴邪点什么。
十二、一往而深
吴邪扯来枕头旁的面巾纸,眉眼含笑,轻轻拭去黑眼镜胸口的白浊。
黑眼镜挑眉,把吴邪脑袋按到自己怀里,吴邪呼出的热气吐在他胸口,吹得心跟着胸口一起热烘烘暖洋洋。
吴邪蹭着他的胸膛,意犹未尽舔舔嘴唇,“嗳,做完了。”
“嗯,做完了。”
吴邪翻了一个身,又把黑眼镜压在了自己身下,他趴在他胸口上,牙齿磨研着黑眼镜胸前的突起,黑眼镜没办法,撑了撑身体,让吴邪咬得更容易。
胸口被吴邪的口水弄得亮晶晶湿漉漉,有了轻微的刺痛,黑眼镜没法子,最后只得一把推开了吴邪,“妈的你个小兔崽子别吸了,都他妈给老子吸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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