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想了一下,又把这件事特意和邢夫人交代了一番,就是害怕这种事情要是闹出点误会来,弄个后宅失衡,可就不好了。
贾赦原本的那几个妾室,因为贾赦要名声的关系,并没有强制撵走,只是让她们自己选择,要留的,就好好的留下来当妾室,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坏了规矩,要是想走,贾赦也不拦着,一人一百两,卖身契归还。
也许是贾赦原来的好色和喜新厌旧真的深入人心,一开始倒是真的有几个妾室拿了钱走了,倒是后来聪明点、本打算观望一下的几个,觉出了贾赦如今的不同,留了下来,而这聪明人,就最会做聪明事,倒是让邢氏管起来顺畅了很多。
邢氏听了贾赦的解释,心里就是一喜,这种只要涉及后宅的事情老爷都告诉我,我在老爷心目中的地位真的是高啊。
邢氏点头:“老爷,妾身明白,自会派人好好照顾平儿的。”
“那就好,老爷我相信你。”
荣庆堂、荣禧堂这两天被那些罪奴的女眷哭闹地简直是永无宁日,那些人以为只要顺天府一天没判下来,就有希望,史太君被这些人吵得头脑直疼,直接避而不见,把人打发到了王熙凤那里。
王熙凤倒也聪明,直接就告诉这些人,这件事要想做成,还是要求大老爷出面才行。
所以那些人又跑到贾赦的花园子门口哭闹去了。
邢氏冷笑着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不屑地撇撇嘴:“你们这是何必呢?难道不知道这府里一直都是二奶奶当家吗?我也不过是给二奶奶打杂而已,二奶奶可是脂粉里的英雄,你们这是不是求错门了。”
赖嬷嬷跪在地上,一张老脸满脸泪痕,她这些天为了儿子是到处求情,从史太君求到王夫人、从王夫人求到王熙凤,可是那些人都是一个一个地把她们给忽悠过去,她算是看明白了,如今这事,也就只有大房这边才能帮上忙了。
赖嬷嬷连忙磕头求情:“还请大太太帮忙,还请大太太帮忙。”
随着她的带头,剩下的女眷都纷纷磕头。
邢氏挑挑眉,笑道:“如今叫我大太太,是不是完了,你们但凡当初对我们大房尊敬点,也不至于闹得这般难看,之前非要去捧二房的臭脚,现在出了事倒是想起大房了,”邢氏的眉目一凛,冷声道:“告诉你们,完了,大庆律法规定,为奴者,私自贪墨主家十两银子,就是要判流放的,二十两就是斩首,你们跪在这里的,想想自己到底吞了荣国府多少东西,也不知道真的判下来,会不会灭九族了,”说完,邢夫人给身后的护院吩咐道:“给我看仔细了,谁都不准进去,饶了大老爷清静。”然后,邢夫人头也不回地就进了院子。
赖嬷嬷看到这个状况,仰天大叫:“完了,完了。”
这主心骨一这样,那些跟着赖嬷嬷的女眷也嚎哭起来,那声音之大,就连荣国府外也能听见。
听见的人纷纷疑惑,四周打听了一下,得到的答案却是:“荣国府的老太太在惩治刁奴。”
路人摇摇头,感叹道:“这老太太也太过无情了,听听这声音,明显很多人啊,法不责众难道不懂吗?这么折腾下去,荣国府还有什么脸面啊。”
是啊,荣国府还有什么脸面啊,史太君此时也在想这个问题。
平儿的事出在初六,贾赦派人去抄了那些刁奴的家,史太君被一众女眷吵得头疼、又被贾赦气得心疼,在床上哼哼唧唧地躺了一天,等初八好些了,打算叫人去请贾赦,想要让贾赦想想办法,那么刁奴她是没办法,毕竟已经被压进顺天府牢里管着了,但是这荣国府的名声却要保住啊,准确说,应该是她的名声要保住啊,她知道贾赦口口声声说这件事是由她引起的,自己也确实气急了说了那句不该说的话,但是,自己已经老了,这老了最怕什么,自然是晚节不保了。
所以,史太君这身子才好些,就要找贾赦商量对策,这个时候,她也是终于发现这件事也只有这个大儿子能够搞定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大老爷进宫了?”史太君听到下人的禀报,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这老大有什么本事,能在皇帝一开笔就进宫了。
虽然说老大是个一品将军,但是自家的事自家知,史太君知道现在皇帝已经是不把荣国府放在眼里了。
那么,老大怎么会进宫呢?
“老大家的有说过,为什么进宫吗?”史太君再问。
那下人把头低得低低的,现在府里的气氛,有点眼色的老老实实的了:“说是太子请进宫的。”
太子,难道,老大入了太子的眼?
史太君这么一想,确实是不敢再正面对上贾赦了,本来想着用孝道压着贾赦为自己办成这件事,现在显然是不行了。
这一下,史太君为难了,这名声重要?还是太子的重新看重重要啊?
正为难,屋外传来了惊天动地地哭嚎声。
史太君皱眉,又来,不是已经让她们去找凤丫头了吗?怎么还来自己面前哭丧,凤丫头也真是的,这般不中用,老大还真是说对了。
是的,哭丧,史太君的院子里真的在哭丧,赖嬷嬷一身麻衣,合着几个下人女眷,正站在史太君的院子里,手里拿着白帆哭丧。
今日一开堂,这官司就判下来了,儿子死了,就连儿媳、孙子也判了流放,因为这次的事件性质恶劣,那些被抓进去的奴才,不是死刑就是流放,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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