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响起一声冷哼,穿白袍的少年缓缓踱步而出,眸子犹如盛着严冬冰雪。
言一行看得眼珠都快掉出来:“美、美……”
白袍少年忽似一道白色闪电直冲言一行。
言一行狼狈躲避,同时他身后的红木椅啪地碎了一地。言一行脸色一变:“你是何人?”
白袍少年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滚!”
言一行看看少年,又看看床上的我,很不甘心地从窗口跳了出去。
白袍少年正是织锦。他来到床前,握住我的手腕:“小叔,你没事吧?”
我怎么可能没事啊啊?浑身痒得像有蚂蚁在啃啊!“织……织锦……”
“我在这儿,”织锦低下头,“你想要什么?”
想要……想要……靠,你没事离这么近干什么?我偏头不看他:“走、走开!”
他伸手抚上我的额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走得开?好烫,小叔是发烧了吗?”
发、发你妹的烧!我悲催地发现他在脱我的衣裳,忙阻止道:“别……别……”
他向来冰雪一般的眸子里似有火光一闪,极其诡异:“别什么?”
“别脱!”我字字咬着,“别、碰、我!”
他已将我衣裳解开,冰凉的手指顺着喉往下滑,在肚脐上打了个圈儿。我舒服地叫了出来,脸红成一片:“织、织锦……”
他的声音也沙哑了:“什么?”
“走!你走!”
他看着我:“我不要!”他压在我身上,“小叔,我要你一辈子都记得我!”
小楼一夜春风,如海浪一般的快感席卷了我整个身心,忘却俗世一切烦恼,跟随着他的脚步,走上一波又一波的□。
我从未想过他会如此炽热,仿佛能将我烤化了,我由着他压倒或抱起,沉沦在一次次仿佛无休止的动作中。
翌日我精疲力尽地醒来,浑身酸痛,□更是痛得不像话。他睡在我旁边,毫无妨备地安然神态。
我举起手掌用尽力气甩了过去,他先是一脸杀气地腾身坐起,看到我,神情一松,然后愣了愣,摸了摸脸,悲伤像初雪落在他的眉间。
我又是一个巴掌甩过去。
他抓住我的手,再度将我压倒,嘴巴亲上来。
我偏过头,用尽力气与他抵抗,可是还是被他压住、亲上来。他扣着我的下颌,不让我逃开,用牙齿磨辗着我的唇。
嘴巴很疼,可是都比不上心疼。
所谓千年道行一朝散,这个我一心疼爱的孩子、一手培养教育起来的少年,那个人的儿子,如今,和我在床上做着这样的事……
闭上眼,有深深的无力感。
他不依不饶地咬了我半天,松开:“小叔,你不要不听话,好不好?”
☆、教训
视线里桌角的绸布红成血一般。我听到世上最荒谬的情话。
他盯着我,近在咫尺,黑瞳如点漆:“不想做的、想做的都做了,事已至此,我不会回头。”
我:“起身。”
他:“……”
“我要起床。”
他迟疑。
“快一点,”我看向他,“不然我杀了你!”
他起了身,我抓过衣服迅速穿上,脚沾地面立时传来一阵钻心锐痛,忍着站直:“如果你还想认我这个小叔,那么昨晚的事,就当从没发生。”
他张嘴想说什么,在我的注视下停止。
我将门外的守卫唤进来:“把冬香带进来。”
言一行昨晚逃了。作为同伙的冬香可没那个能力逃跑。她被门外的守卫绑着,鬓散钗堕,狼狈极了,看来已吃了些苦头。
“你什么时候与言一行同流合污的?”
冬香已被吓住,和盒托出:“就是上个月。他来到我房里,问我愿不愿意做益州的花魁,我自然是愿意的。于是他就给我那些药,做为回报,我只需要帮他吩咐的时候将药掺在您的酒里。”
言一行将我当成沈织锦,也就是说,他要对付的是沈织锦。那他怎么知道,沈织锦会来对付他,而且还是上个月?
除非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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