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不着他去摸门道,躺着被压不就……” 有点喝高的李昕想都没想话就脱口而出,说了一半才惊觉说漏了嘴,登时头皮发麻,酒一下子全醒了,因为他发现皇子殿下一双秃鹫般的眼睛正死沉沉盯着自己。
包厢里安静了,所有人就看着禹亦黔本就越来越沉闷的脸色陡然变得黑如锅底,突然站起来动作之大将实木大桌都带得倾斜了又落下,“怎么回事!”
李昕张了张嘴却因为太害怕没能立即发出声音。
“说!” 酒杯被砸在地上,随着刺耳声响碎成渣渣。
李昕不敢再拖,哆嗦着将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大家本来物色的是一个阁主亲自调|教的新人,长得又好又乖巧懂事。李昕却出于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偷偷跟凌霄阁的人打招呼,换了个只做上面的烈马。
话音未落,李昕就随着自己的一声惊呼被禹亦黔一巴掌扇飞在地。
“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禹亦黔现在顾不得其他,只想马上去把闻邈“救” 出来,虽然他心里清楚,一个时辰已经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可还没等他转身朝门口走,包厢木门轰地一声就碎成木屑,门口站着的人脸色比他还难看。
所有人再次一惊,特别是地上的李昕,看清来人之后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禹亦黔虽然也会功夫,但他那一巴掌自己还勉强受得住,但眼前这个杀神要是给自己来一巴掌,估计就可以直接回炉重造了。
门口站着的人叫闻嗣,荣恩侯元妻嫡子。闻嗣生母死得早,后来荣恩侯续弦娶了现在的侯夫人楚云,闻嗣是被楚云一手带大的,跟闻邈比同胞兄弟还亲,不,在闻嗣眼中,估计没有比闻邈更重要的人了。
今日是宝贝弟弟生辰,闻嗣一早就出门取自己准备了好久的生辰礼物,回到家却发现人不在了,眼皮跳个不停,在家里等了一会儿实在坐不住,一番打听之后就直接找到凌霄阁来。
本来知道弟弟来凌霄阁这种地方他就已经一肚子火,没想到在门外还听到刚才那一番对话,当即火烧火燎恨不得把这群混蛋皮给扒了。
可惜不能,虽然他是未来的荣恩侯,但包厢里的就算刨开禹亦黔这个皇子不说,其他的也都是雍州城里不好惹的主,眼下还是找到闻邈最重要。
“人呢!” 闻嗣竭力压制怒火。
禹亦黔没理其他人,也不答话,走向门口错开闻嗣就朝二楼方向奔去,于是一群人立即反应过来浩浩荡荡就开往案发现场。
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大门经历与三楼包厢房门同样的遭遇之后,禹亦黔与闻嗣几乎是齐头并进地窜进了屋子,接着踹翻屏风。
“阿邈!” 这是禹亦黔。
“邈邈!” 这是闻嗣。
然后二人面面相觑,床上没人!
闻嗣鼻子动了动,空气里面有闻邈的气息,当然,更浓烈的是那男人都懂的味道,心头巨震已经掀起海啸,捏紧的拳头青筋毕现。
禹亦黔更加干脆,大步来到床边,掀开凌乱绞成一团的薄被,手却僵在了半空。床上湿漉漉一片粘稠,中间混杂着丝丝血迹,经过事的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扑倒不成反被压,多么悲(喜)惨(闻)凄(乐)凉(见)~
第5章 第005章
禹亦黔这辈子第一次像现在这样后悔,当初就不该答应他来凌霄阁庆生,若是重来一次,不说让闻邈被……就算是让闻邈上别人他也不愿意。
以前心里那点东西模模糊糊,现在却全都明了,可惜晚了一步。禹亦黔一拳砸在床架木梁上,生生把整根的梨花木给砸断了。
闻嗣站在后面当然也看清了情况,不过弟弟失身的事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但暂且还要放到一边,现在人不见了才是大事!
“李昕!”
李昕当然不敢不跟过来,眼下人不知所踪他也是慌得手足无措,“我不知道啊,人是凌霄阁找的……”
“十三!围住凌霄阁,搜!管事的给我提过来!” 禹亦黔带了龙骑卫的人,当即发号施令。可惜凌霄阁被一寸寸刨了一遍也没找到人,闻邈和那个“小倌”一起失踪了。
凌霄阁的管事被审的时候才哆哆嗦嗦地承认,因为李家公子突然提的要求,他们临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正好有个新被送来还未调|教过的,就喂了药丢在了房里……
闻嗣和禹亦黔简直是出离了愤怒,想到闻邈被一个不知来路的人掳走,心里又气又急,却不敢拖延,各自回家报信想办法不提。
时间稍稍倒退。
不知道发泄了几次的辰天发现体内药劲终于全部过去,抱着昏睡过去的闻邈躺在湿濡的床上喘气。终于平息之后辰天试着调动内力,惊喜地发现如今功力已经恢复五成!
片刻后又有些失望,还以为已经找到自己的契机,结果仍然不是么?
辰天撑起胳膊仔细打量即使昏睡过去还面带潮红的人。水润的嘴唇微微肿着,眉心像是有解不开的忧愁一般拧成一个可爱的小山,赤|裸的白皙肌肤上密布着自己留下的痕迹。
心里有些愧疚,又混杂着些说不清的情绪,指尖一下下在闻邈精巧的锁骨上逡巡。
或许契机是对的,不然不可能回来一半的功力,那么就是还不够!想到这儿辰天瞄见怀中人胸前因自己而殷红润泽的两点,不自觉的又是脐下一紧。
呼~强行压下躁动。暂时不行,反正人要带走,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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