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生的好,宽肩窄腰,个头高挑,腿长匀直,穿什么都显得帅气,精神。
朱红赶时间让小张去王府井给吴越买的范思哲秋季新款男士衬衫穿上了,米白色的修身长裤包裹的他的线条愈发干净流畅,意大利小牛皮的原色软皮鞋穿在脚上,显得年轻而内敛。
吴越是从来不打扮的人,这回换好衣服一出来,全家人都愣了一下,就连一向看人轻蔑的吴楚都无法掩饰视线里的那种惊讶,发怔和难受,朱红激动的都要哭了,她表示甄兰如果看不上她儿子,哪整个北京都不会有能满足她审美的主!
她二儿子是最帅的!
甄兰也确实毫无悬念地看中了吴越,小姑娘在银锭桥边的咖啡馆里,打第一眼瞧见朝自己走来的那个男人,眼珠子就和被磁铁吸着了似的,吧唧一声,拿不下来了。
两方都是母亲陪着来的,甄母余春和朱红是高中同学,半辈子的朋友了,两人缓和了气氛,围一桌说了会儿话,余春就提议要和朱红一起去逛街看衣服,朱红当然立刻答应。
两人走了,很有风情的小咖啡馆的小角落里,就只剩下吴越和甄兰一对郎才女貌的小青年。
甄兰这会儿又不好意思盯着人看了,低着个头,微微红着个脸,拿小勺心不在焉地搅拌着咖啡。
吴越说:“……我好像还记得你,你是不是小时候有来我家住过一天?”
甄兰的小脸更红了,点点头。
“是……上一年级那会儿。”
吴越笑了:“那我就没记错,肯定是你了,是不是那天你爸妈都不在,所以托我爷爷代管啊。”
“嗯。”
“你还和我一起把瓷瓶儿酸奶倒鱼缸里了对不?这个我印象特深刻,你说你想看看金鱼喝不喝酸奶。后来咱家金鱼没俩小时就死绝啦,我爷爷那个生气啊……”
甄兰的脸都要埋到桌子地下去了,耳根红红的小声说:“那不是好奇嘛。这些你都还记得啊?”
吴越当然记得,他那是什么变态记性。不仅对甄兰,啥隔壁张三李四的,甚至小学第一堂
语文课教了啥他都能想出个大概,他说这话就纯粹暖个场子,没啥别的意思。
但甄兰可不那么认为,姑娘动了春心了,抬眼悄悄一瞥吴越笑起来神采飞扬的样子,那柔软的小心脏里一轮轮涟漪扩散着,红晕都漾到脸颊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nutslulu的地雷……鞠躬……姑娘们能不离不弃已经是很让我感动的心意,真的不用破费了……希望往后的故事能让你们看的愉快……
☆、那双眼睛
这两人就这么开始试着谈上了。
吴越是个谈恋爱蠢才,这是整个大院首长区人尽皆知的事情。他一不会玩浪漫,二不懂姑娘心,最糟糕的是他还根本不记日子。
像曾东升当年在学校泡校花,好家伙,每天拿给小本儿记今天发生了什么,何时第一次牵手,何时第一次接吻,姑娘偶尔提起想要什么礼物,牵手接吻满一周年时,统统买回来给姑娘送上,当着全班的面!
那面子,那排场,所有女生眼睛都嫉妒红了。
吴越呢?
别说记下什么牵手亲嘴的,他连人家小兰姑娘的生日,西方情人节,中国七夕,这些花边浪漫这小子都记不住——他脑子里的日历永远写着,x月x号,xx地发生一起刑事案件,嫌疑人x某,被害人x某……
但是甄兰就是喜欢,她说了,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帅的,对工作上心的男人对自己的媳妇儿也肯定负责。
吴越随他爷爷,确实是个很负责的男人,他爷爷这辈子就他奶奶这一个女人,老太太去的早,四十多岁人就没了,之后一直有人想给老司令员介绍老伴儿,老头子说了,谁都不要,他爱人永远就一个,谁再给他介绍他跟谁急!从这方面说,甄兰还的确挺具有慧眼的。
比如吧,甄兰有个什么事儿,吴越没有二话,就算这会儿和人还只是在拍拖呢,他也依旧倾力而为,不让姑娘受半点委屈,让甄兰姑娘那叫一个有安全感。
这种安全感和认同感简直到了一种英雄崇拜的地步。
当别人提起自己男友在加班的时候,都是一脸埋怨或者遗憾,但甄兰就会特骄傲地说:“我男朋友就是这么负责!”
负责的吴越也在这几个月,也没再和韩今宵韩小婷那些人联系,已经发生的荒谬不堪的事情,如果有可能,他不会再让其放纵发展下去。
他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正常男人,没有一个正常男人会希望自己是个同性恋。
他也是个在感情上很保守的男人,这种男人不会允许自己的下半身背叛自己的爱人,哪怕只是在处对象的期间,那也必须得是一对一。
春节过后,吴老爷子身体又不怎么好,得回天津疗养院去继续接受看护治疗。
临走前,老头子啥都没带,就揣了几张小孙子的照片,把吴越弄的特难过,吴越说:“您啥时候想见过,让旁边警卫员啊护士啥的,给您弄个视屏,我和您聊天。”
老爷子走了,回了天津疗养院。
吴越也走了,回了他喜欢的大杂院。
走之前吴越在林泉家门口站了一会儿,点了根烟,仰头看着林泉卧室紧闭着的窗户,等烟灰落尽,他转身,大步流星却孤孤单单地离开了。
大杂院的年味儿比军区大院重的多,即使这会儿最热闹的几天都过去了,那地上还是散落着喜庆的鞭炮屑末,红红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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