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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好妹妹时,有打扰过他吗?
他怎么能这样!
傅念君忍不住朝门那里飞过去一眼,眼神带了些怨念。
周毓白瞧她一副比男人被打断好事还气的模样,又想笑了。
说开了之后,她更无所顾忌。
她若是永远能保持这样的性子,他也算是值得了。
“好了。”他说:“我是该走了,再不走……我该庆幸你哥哥是个提笔的文人。”
若是个武人,怕是该提着刀来了。
傅念君点点头。
两人分别,傅念君重新从侧帘后出去,周毓白等傅渊过来同他告辞。
周毓白走后,傅渊不忘记重新去见傅念君,带点故意去看笑话的意思。
傅渊一直是个太过严肃的人,如今能有这样的变化,傅念君觉得也要多亏了新婚妻子的“教导”。
他虽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可眸子往傅念君脸上一瞟,傅念君就叫他瞧得好不是滋味。
好在傅念君早和钱婧华通了气,钱婧华只假说自己院中有事,拖傅渊离开了,留下傅念君独自和老管家大眼瞪小眼,继续清点礼单和礼物。
老管家猫着腰不敢多说话,生怕二娘子又是目光灼灼地朝他盯过来。
“您老人家一定要请郎中好好瞧瞧嗓子,别落下了病根。”
傅念君还留着几分被老管家打断的恼怒,存了些坏心故意这样说。
老管家只能呵呵地笑,干巴巴地谢着她的关心。
周毓白到府之事傅琨也知道了,傍晚他就传傅念君去了书房。
父女俩各自忙各自的事情,许久也没有像先前这样坐下谈心了。
与傅渊稍微有点反常的别扭表现不同,傅琨则是对傅念君出嫁有着更多的不舍。
他最不放下的女儿,也终于要出嫁了,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他对着傅念君感叹起她小时候的事。
“那时候你出生,才这样大一点,哭的声音很弱,你祖母以为你或许养不大了……如今却都要嫁人了。”
他脸上流露出一丝回味和怅惘的神色。
傅念君叹了一声,自发妻死后,傅琨这样的一面或许只会留给自己了。
傅琨说的这些经历她都没有记忆,可是他絮絮叨叨地说起来,她竟也不觉得陌生,只能感受他难得的作为父亲的温情,而自己,似乎从来不曾和他缺失那十几年的父女之情。
傅念君觉得傅琨近来似乎又瘦了许多,脸上看来更显清矍。
她心中微酸,忍不住说着:“爹爹如果舍不得我,我不急着嫁人的……”
傅琨笑着打断她,“历来小娘子说不急着成亲,皆是谎话,爹爹已经多留了你很久,不能留你一辈子。”
傅念君突然歉意大增。
她出嫁了以后傅琨怎么办呢?
他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了。
傅琨仿佛看出了她的忧心,摆摆手很随意地说,“你们都会长大,我也会老,今后你就是王妃了,也没有那么容易随便回娘家,这家中有你兄嫂,一切都好,你万不要为我这老父多忧心伤神。”
他平平静静地说出了这样的话,傅念君却觉得眼眶发酸。
“爹爹,我永远是傅家人。”
如果今日她要嫁的不是周毓白,而是旁人,或许傅琨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他是知道她对周毓白的感情,也知道周毓白身上的负累,所以才希望她没有后顾之忧,好好地做好淮王妃。
选择踏上了一条注定不平凡的路,她成婚后,必然会面对更多的挑战和麻烦,他比她更清楚。
傅琨微笑道:“你是我的女儿,我很……开心。”
在亡妻故去的那段时日里,这个小女儿给他带来过多少心灵上的慰藉,皆不可与外人道。
有这份感情在,傅琨对傅念君才会有了这样无原则的偏宠。
“还有些时日,你在家中,不用想太多,就过得开心些吧,爹爹不会拘束你的。”
他的眼神温和充满慈爱,最后的叮咛竟是让她不要太逼迫自己。
做姑娘的闺阁时光已经不剩多少了,傅念君自己都不曾注意,傅琨却替她想到了。
“还有你娘给你留下的嫁妆,也该清点出来了。”傅琨最后说着:
“爹爹做官几十年,也没有攒下太多东西,你哥哥早前就和我说过,他不需要我留什么,只都留个你添妆就是。”
傅念君惊讶,说道:“不可,我的嫁妆实在不必要太过厚重……”
傅琨却是在这件事不容置疑。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是嫁入皇家,总不能太过寒酸。”
傅念君皱眉,真是怕傅琨弄得太夸张,反而叫皇家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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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两天之后,给两位王爷娶亲的吉期正式定了下来,宫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想省下些事,就决定把周毓白和周毓琛的婚事一起办了,日子定在四月初三,是个黄道吉日。
大家都知道两位王爷的婚事延误了许久,如今他们年纪都大了,自然在娶妻一事上就急了些。
日子一定下来,许多人都心安了,傅念君倒不属于那其中之一,因为她一直担心着周毓白这次秘密奉旨北上会出意外,这感觉冲淡了她心中的兴奋之情。
芳竹和仪兰都劝过她,说着淮王殿下身边有很多高人异士保护他,肯定不会有问题,但是傅念君还是不太放心。
可她去问郭达,也问不出什么来,周毓白或许是彻底不打算把他收回去了,只当做傅念君自己的人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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