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光下,一道人影动作如同一个牵线木偶般,从一堆铁矿石里缓缓站起,一步一挪,朝着不远处一个飘逸出淡淡轻烟的巨大坑洞慢慢走了过去。
还没走出两步,这个人就被从天而降的另一个人一巴掌给拍晕了事。
单手轻托水晶球的陈志凡,将注视的目光从晶球表面的画面上,移到了仰面躺在地上的这个中年男子身上。
只是过了仅仅几分钟的时间而已,地上的这个中年男子就满脸苍白、嘴唇泛青,除了胸口还有一点点的轻微起伏外,任谁看了都会说这人已经是死人了。
抱着不让明玄台宗那个老鬼得逞的想法,他隔空朝着中年男子胸前几处穴窍位置连连用手指叩击了几下,然后又随手打出一个符印甩了过去。
少顷,随着几股散发出难闻气息的淡绿色细烟从中年男子的口鼻里逸出,他脸上迅速充满了几丝血色。
很快,除了嘴唇还显得稍微有点苍白外,人倒是恢复了正常。
“嘶……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觉刚才自己做了一个噩梦的大川龙七,浑身无一处不酸痛的睁开眼睛轻咦了一声。
迅速回神后,他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却不知道自己此时体内气虚的很,两腿一软,差点又原地趴在了地上。
连连轻吸了好几口气,以稳定住体内极其空虚的气劲后,大川龙七霍地转头,看向了一旁浑身上下只着一条暗灰色短裤的年轻男子。
“你……”
刚想开口质问眼前这个穿着怪异的年轻男子对自己做了什么,但是在只说出一个字后,他恍然想起,之前自己是被卫无忌给一掌打入坑洞里的。
刚开始自己还有印象,可是感觉过了没一会热,就像是被鬼神封印了心智般,只能待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狭窄空间里,叫先祖先祖不应,叫天神天神也不灵。
回想起那种泯灭了五感的恐怖感觉,大川龙七倏地瞳孔一缩,后脊梁瞬间就蹿起了一股森寒无比的凉气。
怔神片刻后,他轻吐出一口长气,两眼一清,朝着眼前这位脸上渐渐浮现出几许不耐的年轻男子躬身说道:“不知这位年轻的先生怎么称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你救了我吧?”
“举手之劳而已。”一脸淡色的陈志凡轻挑了一下眉头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过还是要奉劝你一句,这里即将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如果你不想死的不明不白,那么就有多远走多远。”
大川龙七闻言,脸上神情肃穆的说道:“先生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但是身为黑……”
“我已经说了,让你有多远就走多远。”两眼注视着手上水晶球的他,挥手打断了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的说话。
少顷,某青年忽地偏头往那中年男子身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
沉默片刻后,他撩眉说道:“如果你觉得不报恩就不舒服的话,那就把你身上那套袍服给我。一命换一套衣服,我们两个之间就算两清了。”
大川龙七闻言,在往陈志凡身上瞄了一眼后,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起了身上的那件经过特制的袍服来。
一边脱,他一边言辞恳切的说道:“先生品质高洁,但是我又怎能做那知恩不报之人。区区一件衣服而已,先生尽管拿去,只望先生告知您的身份,好让我尽心报答一二。”
大川龙七说这话,可是真心实意的。自己乃是堂堂黑龙会的当代大首领,权势在整个扶桑不说滔天,却也数一数二,这命嘛,自是极其的宝贵。
而他相信,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位古怪的年轻人是用什么手段将自己从那种诡异的状态里给救了出来,但非常肯定的是,如果这位年轻人不出手的话,自己的命一定不保。
一想起那种能让人孤寂至绝望的感觉,大川龙七就止不住从灵魂深处泛起一阵阵的寒意来。而对于让他体会到了这种绝望感觉的某个人,亦是从骨子里给恨了起来。
对了,还有那一掌把自己给打进坑洞里的卫无忌,这笔账,先记下了,将来有机会的话,一定让他也尝一尝这种孤寂至绝望的感觉。
一边暗自发狠的大川龙七,一边迅速脱下了身上的袍服,然后小心而又迅速的折叠好,恭恭敬敬的呈到了陈志凡的面前。
某青年也没有客气,接过袍服展开,三两下就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虽然穿在身上感觉有一点点兜风,但是也好比不着寸缕强无数倍不是。
总算是摆脱了比之野人还要不如的衣着窘况后,他脸上挂着一丝浅笑的拂袖一甩后,瞬间变脸,随便指着一个方向沉声说道:“我再说最后一次,待会儿这里要发生一些危险的事情,你最好是有多远就走多远。”
说罢,陈志凡不再去理会眼前这个中年男子,转身一边看着手上的水晶球表面,一边迈步朝坑洞边走去。
反正已经警告了这人不止两次,如果他实在是不听坚持留在这里,而在接下来有很大可能发生的战斗里丢掉小命的话,那也怪不了任何人。
弓着腰的大川龙七,目视着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年轻人踏步走到了那个冒着滚滚寒气的坑洞边,渐渐挺直了腰梁,脸上一抹阴翳一现即逝。
沉吟了片刻后,他朝着那个年轻的身影深深鞠了一个躬,然后转身扭头就走。
习习夜风,迎面吹过了站在坑洞边上的陈志凡,吹得他身上袍服簌簌作响后,又一路轻咽着,吹向了远方。
灵念感知到那个中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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