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看到简单粗暴的两排平房,什么前厅后厅的压根没有,就用围墙隔开了一个前院和后院。前院住的都是一些仆役和奴隶,后院才是坦布尔的居所。
“坦布尔大人!”见到坦布尔等人回来,正在院子里忙碌的仆役们立刻停下了动作,恭敬的朝坦布尔行礼。
坦布尔随意的点了点头,揽着雪津大步的后院走去。
后院有着三排房子,呈现凹字型的构造,最中间的是一座两层小楼,明显是坦布尔的居所,比前院的要更宽敞和精致一些,外层还抹了白灰,看起来更清爽了一些。
坦布尔带着他们进了小楼,一进去就是一个厅,里面摆着一张圆桌和几张椅子,显然是吃饭的地方。最左边是一间厨房,接着是一间用来堆放杂物的屋子,再然后是两间客房。
坦布尔和雪津住在楼上,耶律是坦布尔的心腹,又是他的护卫,因此也住在楼上。
“刚好有两间客房,你们就住这里吧。”
“好。”
“坦布尔大人!”这时,有一个人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见到来人,坦布尔忍不住就显出了一丝不耐烦,可是考虑到其身份,又暂时不能与对方翻脸,便只好沉着脸道,“昆布,你有什么事?”
被称为昆布的人长的很有特色,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看面相就不怎么讨人喜欢,皮肤比一般日曜国的武者要更偏黄一些,看着就更丑了。
昆布满脸掐媚的笑容从怀里拿出几个小瓷瓶,“为雪津大人炼制灵药已经炼制好了……”
听见‘灵药’二字,程奕梵不由皱眉。他记起了那枚用甘草和薄荷手搓而成的碧绿药丸……
“辛苦你了。”坦布尔的脸色这才和缓了一些,从他的手中接过瓷瓶。这人虽然讨人嫌了一些,但还是有些用处的,至少雪津咳嗽的时候吃了他炼制的灵药能够舒坦些。
“应该的应该的。”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昆布喜不自胜,满脸的掐媚和讨好。
“这灵药可否借我一观?”程奕梵忽然开口道。
昆布这时才发现小楼里竟然还有其他人在,看程奕梵和顾景琛的打扮就知道他们不是本国人,看年纪才十几岁的样子,能懂些什么?
昆布横眉冷对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敢在坦布尔大人面前无理?!”
程奕梵也是无语了,他到底哪儿无理了?
“昆布!闭嘴!”坦布尔厉声喝止了昆布,然后态度温和的将瓷瓶交给了程奕梵。
他此刻只能希望这个小孩子见识少,不会看出他灵药中的猫腻。
“这是昆布,曾经师从于隐月国一位植灵师,但受资质所限,如今虽然只是一名一品植灵师,但也会炼制两三种灵药了。”
“哦?”程奕梵闻言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昆布。
昆布此刻已是一脑门的冷汗,再听见程奕梵着一声刻意拉长的音调,顿时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昆布?”坦布尔先是一愣,随后立即意识到了不对劲,脸一下子就黑了。
他转向了程奕梵,冷声问道,“可是这灵药有问题?”
如果昆布敢在这药里做手脚,他会让他好好体验一把什么叫生不如死!
程奕梵摇了摇头,“这药并没有什么问题。”
“嗯?”这一下换坦布尔不解了,而地上的昆布也生出了一丝希冀。
“此药乃是用薄荷草与甘草碾磨后佐以琼露混合而成,薄荷草与甘草都是有着清热止咳的作用的,雪津服用后是没什么坏处的。”程奕梵顿了顿,坏心眼的继续道,“只是也没什么好处罢了。”
程奕梵的前半句话让昆布如临天堂,后半句话却又让他如坠地狱。
“什么?!”坦布尔额头青筋暴起,一张邪佞的脸因为愤怒而更显得危险。
程奕梵记得雪津曾说过,这药他已经吃了七八年了,也就是说这人骗了他们七八年,若不是日曜国酷热的环境刚好对雪津体内的寒毒有一定的抑制作用,一直吃这种毫无用处的润喉糖,恐怕早就毒发身亡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灵药,只是将两种植物混合而成的丸状物罢了。”
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平地而起,昆布吓得面如土色,可还是想要垂死挣扎,于是色厉内荏道,“你胡说!!大人!这个不知道哪儿来的混小子,故意污蔑于我!”
“哦?”坦布尔不怒反笑,“这位可是栖霞国远道而来的天才植灵师,小小年纪就已经通过了二品植灵师的考核,你说他在污蔑你?”
昆布闻言,顿时脸色大变,两股战战,恨不得立刻夺门而逃……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昆布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小人不曾师从于隐月国的植灵师,而是师从于……一名药坊的鉴药师……跟他学了这么一个止咳的方子……小人真的没有坏心啊!大人!”
“闭嘴!”坦布尔怒意勃发,周身气势猛然拔高,狠狠的拍向了昆布。
昆布口吐鲜血,当即昏死过去。
“拖下去,别让他死了。”坦布尔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情绪。这人竟然骗了他那么久!决不能让他死的那么痛快!
“是。”耶律已经走上前,拽起昆布的一条腿,就这么拖着他走了出去。
雪津轻轻的拍着坦布尔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坦布尔苦笑着摇了摇头,“让你见笑了……”
坦布尔虽然也知道昆布给的灵药一直没起什么作用,但雪津每次咳嗽的时候,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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