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兵荒马乱的感觉。实在很少看见少爷这般高兴,对自己又是这么的温和,倒像有些情人间调笑的意思。禁不住胡思乱想,少爷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萧梦远看他脸上表情千变万化,焉能猜不中他心中所思所想,便笑道:“空言不是喜欢我么,难道不想要我这般对你不成?”
许空言只觉得脑中“轰”的一下,思绪越发的混乱。萧梦远看他一片茫然的样子,放声长笑,直把湖面上悠闲嬉戏的天鹅都吓得飞到岸上去了。
自从萧梦远那日看完离梦抄本后,心内便有了计较。此时倒也不管许空言情绪如何,见他看起来英武的外貌配着那傻乎乎的表情,又兼满脸红晕,倒有些可爱。心中一动,含住那两片线条坚毅的唇瓣细细吮吻。
许空言回过神来,心中又是甜蜜又是紧张。这是少爷第一次吻他,以往只不过是身体上的发泄,少爷从未亲过他。本是轻浅的吻愈演愈烈,身体碰触的地方似乎都燃起了火焰。瞬间,许空言忘了自己的身份与自卑感,双臂紧紧拥住萧梦远。
萧梦远虽觉得身上被勒的有些痛,也只把它当做是许空言情动的表现。稍微把两人的距离拉开些,只以额头相抵。许空言心下有些失落,但觉到少爷肌肤传来的温度,四周静谧,只有些许水声鸟语,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心中有一种从未感到过的满足。
文王的身体越来越差,御医不停地在府里进进出出,各种昂贵药材流水一般用了,却也不见任何好转。
文王自己倒向前来探望的弟弟玩笑道:“若不是看在这些药实在太贵,不喝下去实在可惜,真不想再吃这些苦兮兮的玩意儿。”萧梦远平日虽是冷淡,与这个大哥又不亲近,此时仍是露出忧色。
萧术其见弟弟这般表情,轻叹口气道:“我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怕是过不了今年了,今后府里一切事物都交由你劳心了。”萧梦远见大哥这般坦诚,觉得再说安慰之语不过是废话而已。也只能点点头,轻声道:“我知道了。”
又过了一些时日,萧术其病的越发重了。王府中事务具由萧梦远处理,同时也在筹备着葬仪。陪葬,墓志,一应纸张布匹皆要事先备下,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萧梦远从没做过这些,虽然天资聪颖,却也忙得团团转。萧王妃为了丈夫的病已是食不下咽,形容消瘦,自是不能再为了这些去烦扰她。萧术其的女儿岚云郡主不过是个娇弱的小姐,也帮不上什么忙。王府的大总管林沙白也出京办事了。
家中只剩萧梦远能做主,多日下来,眼下早带了淡淡青黑。
许空言看了实在心疼,他虽然武功卓绝,此时却帮不上萧梦远什么忙。奇怪的是,自那一日后,萧梦远待他比从前好上许多,让他心中的的期待一点点加浓。有时不禁痴想,或有一日,自己真能得那人一刻爱恋也说不定。
萧梦远被府里琐事缠得心烦,又不好十分露出来,越发的窝火。晚上找许空言“泻火”次数渐渐多起来,动作上也不太温柔。有时候把许空言折腾的太过了,心中也会后悔。yù_wàng过后待许空言比平时更加的温柔。许空言承受身后无情的贯穿时,屈辱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自己不过是个泄欲的玩具的痛感时时啃啮心扉。但随后少爷的一点点温柔就把那些感受淹没了。
似乎所有事情在一个时候发生,笠阳郡的太守武效云反了。笠阳郡地处边疆,与晋国接壤。武效云既然谋反,大概与晋国也脱不了关系。端亲王的世子在晋国为质,端王爷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危,在殿上多有恳求圣上,以期保全之意。偏偏那武效云又算是萧家的家臣,此时反了,萧家也脱不了关系。
圣上下旨要文王解决此事,但萧术其已经奄奄一息,哪能带兵打仗,奔赴前线。莫说他现下病着,便是他没什么事,他也不是武将,在朝堂之上耍耍手段,玩弄权谋倒还熟练些。其中刁难之意明显。
这倒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萧家自祖上萧彻起便握着澜国一半的军权。萧家的王爷除了萧术其自幼体弱之外,个个都是能文能武。上马能平离乱,下马能治天下。澜国现今的皇帝即位不久,根基未稳,对其十分忌惮。见如今萧术其重病在身,萧家的家臣又出了这样的乱子。便也想趁机打击萧家的势力,若能收回军权自然是好,若不能,多半也能挫其锐气。即便将来萧术其死了,萧梦远即位,也能记着点今日的教训。
皇上本来是打算的极好的,但萧家并没打算按照他戏本往下演。文王病中写了折子给皇帝,说是自己病重,未能为皇帝尽忠,但可以亲弟代替,前往边疆平乱。皇帝也不好反驳,也是看萧梦远才十九岁,萧梦远一向低调,从不与京中那一大帮“名门之后”往来,也没什么名气,颇有些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味道。皇上有轻视之意,便准了萧文王的折子。下旨封萧梦远为宁远将军,奉旨提调笠阳一切军政要务,又拨了三万人马给这个新晋的宁远将军。
萧梦远在府里接了新下来的旨意,心下暗暗冷笑,自己正一腔邪火无处发作,倒有人送上来呢。
许空言有些担心,待萧梦远打赏送走了传令的太监后,问道:“少爷,此去会不会有危险?笠阳地处边疆,本就把城墙修得铁铸一般,哪里是调个几万人就能随随便便攻下来的。”
“危险?哼,若是要说危险,呆在这京城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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