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手腕传来剧痛,但莫咏还是按压住激颤,沈声说道,“我不准任何人说我弟是弱智,他年纪小,只是个不成熟且贪玩的孩子,你不可以跟他计较。”莫咏的眼神很坚定,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严肃,一脸护弟心切的模样。
亨利盛怒过後,理智逐渐恢复,手上一松,莫咏的手腕随之把自己的手腕缩回去,上面一片触目惊心的青黑,可见亨利的力气之大,“安排直升机给我,我要送它回去看兽医。”
莫咏轻抚手上的淤青,点点头,“我找人给你安排。”她说著,一双灵动的双眸瞪了耸拉著脑袋站在旁边的花豹一眼,然後回头穿越逐渐分散成两边的人群,当然也不忘扯拉她依然一脸无辜地把玩著玩具手枪的弟弟。
原本正在看热闹的众人也缓缓散开,现在情况这麽僵,他们也不好意思留下来继续玩耍,只得各自分散去别的地方找乐子,只有禹城呆在人群的後头,在人群散开之後缓缓走到亨利与戈卿面前。
“不给它止血?”禹城想要摸摸戈卿的头顶,却被後者不动声色地躲开,他也不生气,反而嘴角勾起了一个淡然的弧度。
亨利这才想到要给戈卿处理伤口,几个可怖的窟窿他无法当场处理,但一些擦伤却是能立马搞定的,亨利刚急著要找急救箱时,禹城已经递上邮轮上特别的急救箱,“会不会弄?需要我的帮忙吗?”
“不用。”禹城这句话说得实在毫无意义,亨利向来都不喜欢他人碰他的宠物的,一听就断然拒绝了,不过他对禹城的态度稍微改变,在很多富人眼中,这些野兽只是一种象征著身份和权利的玩物,伤了、病了就随意抛弃,反正再买多一只也不会多贵,但对他来说蠢蠢有著更深的意义,他们无法想象蠢蠢在他心中究竟有多麽地重要。
就在尊重生命这一点,亨利对禹城的厌恶就散了不少。
不久之後,一架直升机就出现在半空中,轰隆隆的声响把因为疼意而有些疲倦的戈卿给惊醒了,眼中有一张放大了的温柔俊脸,戈卿张嘴,试图露出一抹笑告诉亨利自己没事,却倏地感觉自己前腿一阵刺痛,酥麻的感觉袭上全身。
意识消失,陷入黑暗。
亨利给戈卿打的是麻醉药,他第一次给戈卿使用麻醉药,剂量拿捏不好,戈卿在手术之後还睡了三天才幽幽转醒,醒来的时候,眼底一片灰暗,四周无人,他发现他正躺在戈卿特意给他安排的豹房里一张床上,不过他平时不常来睡,他更喜欢趴在戈卿的床下,守著他,让他安心地睡。
门被打开,一阵高兴涌上戈卿的心头,他以为亨利来探望他了,但他发现来人不是自己所想象的时,笑意僵在脸上,耳朵微微往後竖,尾巴停在左边,这是一个警告的暗示。
“看到是我,不满意了?”禹城踏入豹房,一只手拿著戈卿平常喜欢吃的牛肉,几颗色彩缤纷的药丸插在肉里头,“不满意也没办法,亨利他现在不在。”
戈卿别开脸,故意忽略此时正打著鼓的肚子,小心地避过身上的伤口,跪趴在地上,根本就没有理他的打算。
禹城把盘子放在戈卿的面前,“何必对我不满意?你现在还有本钱跟我挣吗?凭什麽?你这副恶心的花豹身体?”禹城冷笑,又把盘子推一推,“亏亨利还细心地把药丸埋在肉里想让你不知不觉地吃下去,殊不知你把一切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你真的想这样沈默一辈子?”
戈卿抬起首,这是他重生为豹之後第一次说话,“你这是想干什麽?示威吗?我又何德何能值得让你这麽做呢?”他最後还是选择不虐待自己的肚子,垂下首开始吃起碗里的肉,还选择性地避开藏有药丸的肉块。
“终於肯开口说话了?”禹城淡笑著坐在戈卿身边,“我知道你的事很久了。”
吞下口中的肉块,戈卿心不在焉地应答,“我不开口说话并不是因为我不愿意,而是因为我不想,反正我想什麽你都懂不是吗?”虽然戈卿不明白禹城懂得读心的缘由,但既然他都能死而复活,这个世界上又还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禹城依然笑,“那你看得懂我吗?”见戈卿疑惑地抬起眸,禹城接著说道,“我想要追求你的小笨熊。”
(11鲜币)58 激吻
“我想知道是多麽重的情深难忘,才能换来那蚀骨的伤怀。”禹城对亨利说道,眼光褪去锐利,徒留几分忧伤的茫然,这种奇特的感受仿佛即将要把他侵蚀得体无完肤,他原是一个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狂傲烈风,偶尔停留,去缅怀以前未尝自由时的束缚。
戈卿把最後一块肉块吞入腹中,默默看了他一眼,“你这是要我赞成还是不赞成?”他语气很淡,禹城却看懂了他潇洒背後的哀恸,他摸摸戈卿的背脊,摇首。
“我管你赞成不赞成,我禹城从来都不管别人想什麽的。”禹城把原本蹲著的脚一挪,顺势坐在戈卿身边,“那时我投身牛郎这个行业的时候,我妈一怒之下,往一辆大卡车撞过去,在我面前撞了个稀巴烂也无法改变我的想法。”
戈卿眉宇覆上轻视,戈卿出生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曾经在圣诞节的时候对天上的繁星许愿,愿望是希望上天可以把一对慈爱的父母送给他,他如此渴望的事物却不被很多人当做一回事,这让他很寒心。
禹城瞥了戈卿一眼,略勾嘴角,“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妈那时这麽生气是因为吸毒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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