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邀来当评委的都是在各行各业还算有头有脸的人物,难道就因为一场小组赛,二次评审的时候结果改判了,就真去审问人家、查人家银行卡转账记录?我们真没这个权利。”
沈时樾沉思片刻:“也就是说,基本上没可能知道到底是谁干的这件事情?”
盛宽用词比他谨慎:“如果真有幕后推手,是的,查不出来。”
沈时樾点点头:“知道了,谢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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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延回来之后,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总害怕什么时间吴女士突然闯进来又把他拎走。
快到晚饭的时候,终于等来了季父的短信,让他安心比赛,比完赛再说。
季延小朋友这才暂且安下心来。
到了晚饭的点,沈时樾没再让他们吃酒店食堂,直接点了豪华外卖。
他跟季延出门去拿外卖的时候,居然在电梯里碰见了徐南。
是的,那个跟季延有过节、被他们在小组赛里淘汰掉的徐南。
他带着眼镜,斯斯文文地朝季延一笑:“看来你回国之后还过得挺好啊。”
明明是笑,却叫人无端生出些讨厌和寒意来。
沈时樾抬头看他一眼,于是他笑得更谄媚了些。
季延显然对与徐南共处一室很抗拒,后背都绷直了。
沈时樾安抚性地捏了捏他的肩膀。
临下电梯前,徐南跟季延擦身而过,在他耳边y-in测测道:“怎么,想再体验一下被我整到心理出毛病的感觉吗?”
季延身子一颤,来不及还嘴,对方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沈时樾也感觉到了季延的情绪变动,若有所思地看着徐南的背影。
虽说是季军争夺赛,但大概是经历了整lún_dà赛的缘故,大家反倒没那么紧张,不到凌晨两点就各自回酒店休息了。
季延仍然在改稿子,沈时樾先进去洗了澡,随后靠在床上看书。
等到季延也洗完了,带着一身雾气从浴室出来,也不见他缩进被子里,反倒犹犹豫豫地在床沿坐下。
沈时樾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好跟抬头偷瞄他的季延对上眼神。
季延像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小孩,r_ou_眼可见的一哆嗦。
沈时樾暗自笑了一下,以为他要就此罢休了,没想到季延踌躇片刻,竟然蹬掉了拖鞋,直接爬上了沈时樾那张床。
他顶着还有些s-hi气的小脑袋,生涩地从书本和沈时樾胸腔的缝隙中钻了过去,双手撑在沈时樾身侧,闭上眼睛去寻他的唇。
他们此时贴的极近,季延的长睫毛如同在冷空气中震颤的蝶翼,却又有种与酒店暖光不协调的美感。
呼吸是滚烫的,嘴唇却是冰冷的。
季延极少这样主动。
沈时樾知道,是季延心里开始不安、开始发慌了。
也许是平生第一次经受到来自家庭和父母的压力,也许是第一次被迫从象牙塔和乌托邦离开,也许是被迫直面残忍而又冰冷的现实。
他们唇贴着唇,却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季延闭着眼睛,忽而像回到一个人呆在异国他乡的冬日,感受到迎面扑来的绝望。
良久,一滴眼泪自眼眶流出,经由脸颊,最后埋进洁白的被单。
沈时樾这才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睛。
他问:“宝贝儿,怎么了?”
季延没有答话,也睁开了眼睛,泪水逐渐汇成更大的泪滴,却好像在透过沈时樾看另一个人。
他小小声啜泣道:“不要丢下我……”
是无助的不安和绝望。
沈时樾于是抱住他:“宝贝儿,哥在这儿呢。”
尽管这状况有些突如其来,也不知道究竟因何事而起,但奇怪的是,沈时樾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惊讶。
也许之前已经有过太多伏笔。
挂职期,前任主席就对沈时樾说过“季延有心理疾病”;交换期间,季延也受到了不小的心理创伤……
再加上最近状况频出,下午碰见徐南,吴女士又忽然给他巨大的压力,也许他早就疲惫不堪,只是缺乏一个□□。
沈时樾把季延报到床上,又拿出自己常吃的助眠软糖喂给季延,一直等到季延睡下,这才关上灯。
☆、双主席91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季延又跟没事人似的,甚至起得比沈时樾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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