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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语入睡前严知文还在刷着手机,“哥,还不睡吗?”
“这个笑话挺好笑的,我先看完。”严知文没有骗严语,这个笑话真是好笑啊。
当天晚上,雨下的太大,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扰得严语醒了好几次。从卧室可以看到阳台的左侧,严语看着衣服随着风左右飘荡,不少雨点溅在了上面,真好啊,看来明天衣服也不会干。严语再一次闭上了眼睛,他一直睡到第二天八点才醒,外面的雨丝还在飘荡,他打开卧室的门,“哥,今天又下雨了。”
客厅里空荡荡的,严语往阳台上一看,哥哥的衣服全不见了,吹风机还摆在走廊的地板上。严语拿手去试吹风机的外壳,外壳上还有些余温,严语估计严知文大概走了还不到半个小时。
他掏出手机打给哥哥,出乎意料的竟然打通了,“哥,你走了?”
“我有点事情。”严知文并不想让弟弟知道这件事情。
“哥,你衣服还没干,你会回来吗?”
“我会回来的。”严知文身上还穿着潮湿的大衣,因为时间太紧,他也来不及换一件。
“哥,我等你。”严知文那头挂了电话,严语把外头自己的衣服收进来,试着用吹风机吹着,可吹了十几分钟,都还是潮的。哥哥到底有什么事情才会这么急,哥哥会不会是骗自己的,严语的思绪越来越乱,眼前又开始发黑,他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严语走到厨房泡了碗麦片,可仅仅喝了一口,他又全部吐了出来。他把麦片换成了热水,逼着自己喝了下去,希望哥哥能早点回来。
严知文的电话第二天还是可以打通的,严语能听到汽车站嘈杂的声音。到第三天的时候,打过去就变成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到第四天就成了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第五天的时候,严语把手机打到没电了,他耳边不停地响着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他开始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觉。他把手机充上电,闭上了眼睛,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手机上的日期已经变了。
哥哥会不会去了偏远地方,手机没法充电,这个想法在严语脑海里冒了出来,他打开微信,之前他加了一些哥哥的朋友,他们会不会知道哥哥去哪里了。严语并没有给那些人打上备注,为了找到人他只好点开一个又一个的朋友圈,在点到第三个的时候,他在最新的照片里看到了哥哥。
照片里一群人站在小山前面,地上还有不少水桶和渔具,严知文站在最旁边,手里还提着一条鱼,还特别傻的没对准镜头,只拍到了低头的样子。
这个地方严语很熟悉,就在小城附近,而且旁边的农家都提供充电的地方,手机没电就可以去那里充。照片上写明了日期,哪怕严语想骗自己这是以前的照片也不可能,哥哥他只是不想接自己电话,只是不想回来,原来这就是哥哥的算账啊。
严语撑着沙发的扶手让自己站起来,去卧室里换了身衣服,又取了钱,他打算去趟医院,毕竟哥哥在外面过得那么开心。
在医院排队的时候,严语又试着打了严知文的电话,可还是打不通。他就问一个好心人借了电话打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打通了。
“您好,请问是?”
“哥,是我。”
电话那头没有吭声,但也没有挂断电话。
“哥,我在医院。”
“严语,我不想管你了。”严知文的声音很平稳,就像说着最平常的事情一样。
电话被再一次挂断,严语把电话还给别人,护士已经在喊着他的名字。他用左手摸着右手,等看完病,他就去找工作吧,他也想过得那么开心。原本一直弥漫在严语周围的不安恐惧在瞬间不见,只是不知道是消散还是隐藏起来,等着哪一个时刻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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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的房间里,只有门缝透进来的亮光,长长的铁链拖在地上,而另一端被系在一个人的脚上。那个人披散着头发,嘴上被胶带封住,手向上伸展着,又无力地垂下。明明可以撕开嘴上的胶带,但他却没有,只是撩开脸上的头发。
严知文从噩梦中惊醒,他最后看到了那人的脸,既不是他自己,也不是严语,那也不能称作脸,因为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肉,但他知道梦里的那个人是谁,那应该是他的父亲。
严知文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烟盒,掏了一根出来,刚想打火就想起这在别人家里,又放了回去。那件事情三天前就处理好了,毕竟他也没什么要做的,那个朋友担心他太伤心大部分事情都帮他操办了,可他一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他只是觉得荒谬,竟然会因为认错而失足掉下山崖,那人逃了那么多年,却还是没有逃脱。那么自己和严语呢?
开始的那几天严知文是真的漏接了严语的电话,可后来他就是有意的,所以他才会借住到朋友家里,他不想回去。接到严语从医院打来电话时他刚喝了点酒,但他是清醒的,他不想管严语了。他太了解严语了,要是真的难受严语才不是这种语气,他会想方设法地让自己心疼他,从小到大都这样。
这种硬邦邦的语气就代表严语生气了,严知文也想生气,这种知错不改的弟弟他才不想管,就让他自己一个人过去。生气的时候竟然还比平时聪明,都知道自己去医院了,都不会把哥哥吓得半死。再说了,之前的账还没算呢,为什么他一个受害者还要心疼加害者,他很生气!严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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