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路易斯安纳州中部的亚历山大军用机场,一架陆军通勤班机正在跑道上滑行。机舱里,约翰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涨的太阳穴。昨晚在华盛顿饭店的聚会一直持续到深夜,到现在他还没完全从宿醉中缓过来。
等飞机停稳后,约翰拎着一个小手提箱走下了舷梯。一个看起来不过20岁出头的年轻中尉迎了上来:“请问您是范德比尔特上校吗?”
“我是。”约翰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对方,眼前的这个中尉的身高大概有6英尺3英寸,一头非常精神的棕色短发,五官很立体,一双蓝色的大眼睛自信中还带着一点天真,属于那种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类型。搁到后世。这小子绝对是个能让宅女迷妹们尖叫的长腿大帅哥。
得到约翰肯定的回答后,这个帅哥中尉立刻主动从他手中接过了行李箱:“您好,上校。我是布莱德利将军的副官刘易斯-布里奇,他让我过来接您。”
约翰想起来了,他曾经听布莱德利提起过布里奇这个人,貌似是布莱德利在本宁堡步校当校长时非常看好的青年才俊。没想他来82师上任,还把这小子带在身边。看来布莱德利是有心要栽培自己这个得意门生了。
“谢谢,辛苦你了,布里奇中尉。”约翰将手提箱交给布里奇,跟着他走向了停放在跑道边的一辆崭新的别克轿车。布莱德利的这辆新车约翰元旦的时候见过,是他用“兄弟连”造船厂的分红买的。
话说自从约翰参股了亨利-凯泽位于里士满的造船厂后,“兄弟连”这家小小的内河船厂也借机拿到了不少配件生产订单,算是搭上“自由轮”计划的顺风车。去年年底,约翰和布莱德利他们五个股东每人都收到了差不多6万美元的分红,比他们一年多前的投资翻了快一倍。
“我们这是去哪,布里奇中尉?”约翰发现汽车开出机场后,并没有驶向亚历山大郊外的克莱博军营(82步兵师驻地),而是一路向东南方的市区开去。
“去布莱德利将军的新家,长官。将军夫人上个月从华盛顿搬过来了,他们现在住在红河边上的石匠大街。”布里奇回答道。
约翰倒是听阿黛尔说起过玛丽也要搬到路易斯安纳来的事。反正他们的女儿伊丽莎白已经上大学了,玛丽倒也没必要再一个人留在华盛顿。只是没想到布莱德利动作还挺快,这么快就把新家安顿好了。约翰还以为他们住在克莱博军营边上的高级军官公寓呢。
军用机场离亚历山大市区不过10公里的距离,约翰他们很快就到了布莱德利的新家。还没下车,约翰就看到他们夫妇俩已经从家门口迎了出来。
“晚上好,奥马尔,玛丽。”约翰高兴地和老朋友们拥抱问好,“这房子可真漂亮。”
约翰这可不是随口瞎说,这栋两层的美国南部风格的小楼还真很符合他的审美,精巧雅致又不失温馨。最棒的是。站在门口的花园里就可以看到不远处风景如画的红河,河对岸则是掩映在大片橡树林中的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亚历山大分校。
“晚上好,约翰,路上还顺利吧。”布莱德利穿了一身便装,站在自家房门口,一点也不像是个将军,反倒更像是个南方“红脖子”(原本红脖子是美国城里人对乡下人的蔑称,因为他们天天在田里低着头干活,脖子后面都晒红了。后来这就逐渐变成了美国西南部农场主的代称,再后来又成为了共和党保守派的代名词,因为该派中坚力量比如布什家族都是红脖子出身)。
寒暄过后,布莱德利就热情地把约翰迎进了自己的新家,“快进屋洗洗换身衣服,亚历山大可比华盛顿热多了。玛丽已经把房间给你准备好了,最近这段时间你就先住我这。”
“那怎么行,太麻烦你们了,我还是住军官宿舍吧。”
约翰刚要推辞,玛丽也上来劝道:“没关系,约翰,你就把这当自己家好了。我和奥马尔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你来了家里也能热闹点。”
说着,她就开始指挥布里奇中尉往楼上搬东西了:“刘易斯,帮忙把约翰的行李拿到二楼客房去。晚餐已经差不多了,一会儿你吃了饭再走。”
看到布里奇中尉径自拎着他的行李箱上了楼,约翰也只能哭笑不得地跟了过去。面对热情的“玛丽”大姐,约翰是一点招都没有。
当初他在英国出差的时候,就多亏了玛丽每天帮忙照顾阿黛尔。更何况,她还是小艾瑞克的教母。既然玛丽这么不拿他当外人,约翰也就只能乖乖“愧领”了她的好意。
更何况,虽然住进自己“上司”家里是多少有些不自在,但等天再暖和一点阿黛尔她们也就搬过来了。约翰算了算,自己最多也就在布莱德利这里住一个来月,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反正他也不可能每天都来回跑,大部分时间还是要住在军营里的。
等约翰换好衣服下楼,布莱德利他们已经在餐厅等他了。今晚的饭菜跟昨晚在华盛顿饭店的那顿相比,远谈不上丰盛,但约翰却吃得非常满足。
玛丽和布莱德利一样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他们两家是邻里,布莱德利少年时期就暗恋玛丽了),操持家务的本事比阿黛尔强得不止一点半点。几样普通的食材经她这么一烹饪,不仅可口还有浓浓的家的味道,就像约翰前世最怀念的妈妈菜。这一点,是阿黛尔请教多少名厨都学不来的。
可能是因为来亚历山大的这一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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