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冬日里温暖的阳光照进约翰的卧室,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女管家苏姗打开房门,“范德比尔特先生,早餐预备好了。”一个小时前,约翰就已经起床了。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也会睡不踏实。实际上约翰昨晚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而且不断的做梦。此时,他正在里间的盥洗室里和肥皂泡泡做着斗争。现在是1937年,没有前世用惯了的电动剃须刀。约翰在盥洗室找到了一套吉列剃须刀,但没找到剃须膏,只能凭着记忆笨拙的手工打制肥皂泡泡。“不知道现在电动剃须刀发明出来没有,这也许是门不错的生意。”约翰一遍刮着胡子一边想。
洗漱完毕,约翰仔细打量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身高大约180-185cm,体型偏瘦,额头上绑着纱布,应该是这场“神奇”车祸留下的印迹。新刮过的下巴微微有些发青,由于没睡好的缘故眼睛显得有些憔悴。约翰系上褐色睡袍的腰带,转身向楼下餐厅走去。
“早安,苏姗奶奶!”约翰坐到餐桌前,端起一杯咖啡。咖啡和刚烤好的面包片的香气让他精神一振。女管家苏姗是个胖胖的爱尔兰裔老太太,在约翰的父亲都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在他们家服务了。她的儿子罗伯特现在是农场的管事。相比于他那个早已改嫁的交际名媛老妈,约翰可以说是苏姗奶奶一手带大的。婚后,约翰为了工作方便一直居住在辛辛那提,并不太经常回农场。但每次约翰来农场,即使年事已高,苏姗还会亲自为他准备三餐。
约翰满意地咬了一口三明治,味道比后世快餐店里的强多了。“菲利普现在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这次多亏了他,否则真危险了。”约翰这次回农场,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艾拉挑选生日礼物——一只两个月大的小猎犬。为了赶上艾拉的生日,约翰坚持冒雨驱车赶回辛辛那提,要不是苏姗不放心,让农场卡车司机菲利普开车送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他没事,就是一点擦伤,还有点着凉。”苏姗一边说,一边把自己亲手制作的覆盆子果酱递给约翰,“我给夫人打过电话了,现在铁路已经被洪水冲断不能通车了,我让她不要着急赶过来。”
“我一会会给家里打电话的,可怜的小艾拉,没能拿到生日礼物该多伤心啊。”说完,约翰三口两口吃完了早餐,回书房打电话去了。
在书房里,约翰用了半个多钟头才哄好了女儿和情绪有些激动的阿黛尔,又给公司打电话请了半个月的假。现在,该好好考虑一下未来的路怎么走了。
约翰点了一根烟,拿出一个笔记本开始整理自己的资产。父亲留下来的农场,纽约、波士顿和辛辛那提的几处房产,约翰暂时没有变现的打算,可以先搁在一边。成年以后,约翰在堂兄哈罗德的指点下,用当初那笔200万美元的信托基金做了不少投资,现在需要好好整理一下。
约翰凭借后世记忆仔细梳理了这十几笔投资,发现只有一笔大约60万美元的加州航空工业股票可以肯定能够升值。记忆中,38年也就是明年,罗斯福总统就会通过国会提出了扩大航空工业规模的计划,初步计划好像是15000架飞机,用于应对欧洲局势的发展,以武装英法对抗纳粹德国的扩张。反正世界大战临近,军工企业股票肯定会大涨,所以这支股票不但不能卖,还应该找机会再收购些。其它的十多家公司,除了可口可乐外他在后世都没有听说过。不过约翰手里的那支可口可乐公司股票只有区区3万美金,卖不卖的关系不大,可以考虑留给艾拉当嫁妆。剩下的各种公司债券、股份零零总总如果套现的话,大约能够回笼180万美元左右的资金。
当然,这里面有些钱约翰是不会动用的。其中有15万美元是阿黛尔的嫁妆,虽然婚后阿黛尔很放心的把这笔钱交给约翰打理,但约翰并不打算动用这笔钱。然后还有留下一大笔钱作为艾拉的教育基金和未来的嫁妆。像范德比尔特这样的家族,培养一个名媛是很花钱的,嫁妆更是如此。当初约翰的堂姐孔苏埃洛·范德比尔特在嫁给英国马尔伯勒公爵九世(二战时期英国首相丘吉尔的堂兄)时,带过去的嫁妆足以轰动整个伦敦。马尔伯勒家族也因此得以从破产的边缘重回富豪之列。孔苏埃洛的这段婚姻在后世还被改编进了一部著名的英剧《唐顿庄园》。
除了这些,约翰还要预留出一笔钱进行每年的例行慈善捐助。约翰的父亲将自己一生绝大部分财产都捐赠给了纽约公共图书馆、哥伦比亚大学和美国美术协会。几个伯伯更是如此,甚至家族还出资建立了后世都很有名的范德比尔特大学、范德比尔特医院以及圣约翰大教堂。约翰自己在成年后每年也至少向各大学、医院、图书馆和教会捐赠不少于10万美元。
当然,在约翰看来,无论在今生还是前世,做慈善都是不会亏本的。后世某香港大亨到处找学校盖楼就是这个道理。看似是真金白银的花钱买虚名,实际上,学校拿到这笔钱,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向当地政府申请地皮,向教育部门申请配套设施经费,然后再增加工作岗位。而政府也很愿意批,因为可以省下盖楼的钱,而且他们也会有政绩。然后这位大亨就可以干干净净的与方方面面的人物建立足够的利益捆绑关系。当一个人与文化届、知识界、宗教界这些掌握社会话语权的群体建立足够稳固的人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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