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能干什么,当然是传达主母的命令。”
“嘘,你小点声,公子,正在隔壁休息,吵到他就不好了。”
袭巧翻了个白眼,“公子,你怎么整天担心的都是他。我看你这样,迟早也和其他伺候过公子的人一样,被公子赶回山庄后莫名其妙的死掉。”
“你胡说什么?”清风瞪了一眼细巧,压低声音道:“以前的那些人怎么能和我比,公子,可是很喜欢我的。”虽说最后一句清风有点底气不足,可还是讲了出来。何况,他讲得也是实话,他可是第一个近身侍候过公子的人。
“算了,这些事随你。”袭巧从腰上接下一袋药递到清风手里,“这是主母最新找的药,每天,加到公子喝得药里。”
清风接过药,鼻尖还没触到药袋,就被袭巧的手挡住,看她柳眉倒竖,“你闻什么,主母还能害公子不成。”
清风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他只是想闻这药味道如何。袭巧看到清风委屈的样子,也知道是自己误会,随便安慰了清风几句,就离开了。
隔日,清风早早起床熬上了药,随后帮助公子穿衣洗漱。由于房间里烧的炉火很暖,万俟斐并没穿斗篷,坐下喝了两口粥后,就开始拿起书看。
清风知道这是公子每天早上的习惯,他端起煮好的药放到公子面前,看到公子一直再翻手中的书,没有看他,心里缓缓松了一口气。张口又闭住,反复几次,以前公子喝药总是脸色很难看,昨天他刚惹公子生气,这次清风真的有些不敢。
“你站在这干什么?”万俟斐一把阖上手中的书,抬起眼帘看着清风。
“公子,这是主母为您准备的药,要喝吗?”清风将药碗呈到万俟斐的面前,黑眸怔怔的望着万俟斐,眼神里满是期待。
“稍后。”
“可……”清风看着公子起身远去的背影,为难地端着手中的药碗。主母吩咐过他,药是一定要让公子喝的,否则,还要治他的罪。
清风呆了一会儿,看公子依旧不想吃药,便让酒馆里的伙计将饭撤下去后,他又重新回到药炉旁边再次研究主母给的药方。门被合上没多久,就再次被人轻轻推开。
来人没有敲门,迎面撞上神色清冷的万俟斐,微微一笑,桃花眼潋滟如春,摇着手中的扇子,“原来这里住的真是万俟兄,看来我没进错房间。”
万俟斐雾气的眼眸扫到玉子扬袖口露出的一抹白色,他将伸手拒人的手转而将门合上,瞳孔微微有些放大:“宁俊,出事了?”
玉子扬嘴角的微笑瞬间僵硬住,收起手中的扇子,挑起眉毛,上下审视着万俟斐:“你怎么知道出事了?”随后顺着万俟斐的视线看向他的袖口,玉子扬拍起手,微笑道:“万俟兄,你的观察的可真细微,不过,这可是宁家做的白丝发带是阿俊以前送我的。”
万俟斐知道玉子扬和宁俊两人的关系,玉子扬如此轻松自在的态度,看来出事的不是宁俊。万俟斐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缓缓松了一口气,随后转身坐下。他的注意力不在放在玉子扬的身上,继续翻古籍,看是否能破解辛怜月指尖上的夕醉。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发现辛怜月指尖上涂抹着这种mí_yào,凡中着皆如同醉酒一般,内力全失,浑身无力。他虽然不惧毒,可是对这种mí_yào并不知道效果如何。
玉子扬不在乎万俟斐对自己的态度,他坐在万俟斐的旁边,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闲道:“昨天晚上,宁伯父不知从何处知道阿俊的事。在下听说,宁伯父十分生气,决定撇下阿俊不管回去。”
玉子扬说话时,一直注意着身边的万俟斐,因为他们是第一次打交道,玉子扬不清楚万俟斐的性情,他说话一向都是有分寸的,从不轻易得罪人。看到万俟斐翻书的手指一顿,玉子扬方才继续讲,“权城主借此私自定阿俊的案子,并择日处刑。在下同阿俊的关系是极好的,自然不愿意看到他受此平白之屈。在下听闻,万俟兄曾经私下帮助朝廷解决过多次棘手的案子,不知道……”
啪的一声,万俟斐合上手中的书,浓密的睫毛缓缓垂下,淡色的嘴唇微动了几下,“击钟鸣冤,翻案。”
玉子扬手中的茶水一颤,他似乎没想到万俟斐如此痛快就答应了,此刻他脸上的神色变得真诚许多,“多谢万俟兄,在下这就去办。”
等到玉子扬离开后,房间重新恢复清寂,不过没多久就再次迎来了客人。这次来人正是消失几天的古行之,并且还给万俟斐带来了一个侍卫。告诉他这是在现场看到宁俊杀人,并且将宁俊抓捕入狱的侍卫,随后将他交给万俟斐。临走前,古行之专门提醒沐远欠他的人情。
屋子里只剩下沐远和万俟斐两个人,万俟斐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懒懒的靠着椅背,雪白的手指覆盖在膝盖上,清冷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沐远身上。
沐远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男子找他有什么事,但是,不管什么事,他也一定要完成。屋里的木炭烧的很暖,沐远还没站一会儿,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滴,他暗自嘀咕道真是有钱人。不过,沐远看这陌生男子,虽长得及其好看,但却病怏怏的,没有一点男子该有的健壮。
“你亲眼看到宁俊杀人了吗?”
突然的声音吓得沐远身体一颤,晃神了一下,他明白这人原来是问前几天被他抓住的富家公子,“我没看到,可有证人看到了。当夜我正巡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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