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朱厚照那充满撒娇味道的话语,再联想刚才自己在门外听见的那些让人脸红的声音,最后再加上自己一番有声有色的脑补,星儿表面上依旧平常,但内心却已经兴奋起来,如开水滚开,又如岩浆翻滚,只觉自己全身发热,大脑缺痒,若是在无人之处,怕是要尖叫起来,只可惜现在一腔基情无人可诉,只能默默留在心中独自闷骚。
可是,公公不是太监吗?太监能攻?
“你可以不要把话说的这么暧昧吗?”张墨小心翼翼的扶起朱厚照,挥手示意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宫女为他换衣服,“什么叫被我弄软了?明明是我倒大霉,我的两只手,现在还在抖。”张墨抓起一件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冲着朱厚照比了比自己的两只手,一脸无辜的说道:“你不知道,你多沉,抱着你走那么远,后来又那么久,总之我的手啊……又酸又涨,难受死了,明天早上起来肯定会疼。”
嗷嗷嗷嗷!原来是用手的!公公,你威武了,你简直就是太监中的战斗机,太监反攻的启明星,太监反压迫领域里程碑,你是……总之,与公公您带领千千万万太监“站起来,压上去”的光荣事迹相比的话,什么神仙、妖怪、大救星这等虚名,那都是垃圾,不能形容公公您这造福子孙,光耀万年光荣事迹的万分之一荣光,简单一说就是给您提鞋也不配。
我我我……我已经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之就一句话——以前人家说“大海航行靠舵手”,今天本姑娘还要加一句——太监反攻靠张墨。
星儿头微微仰起,强忍出几乎快喷鼻而出的鼻血,在心里大声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再想就要君前失仪了。看热闹是喜剧的,为了看热闹赔上自己的小命,从此再也看不到热闹,那就变悲剧了。
身旁小宫女的心情,朱厚照自然不会也没兴趣知道,他转过头看着笨手笨脚穿衣服的张墨,用袖子捂着唇,笑着说道:“笨墨墨,刚才不会帮我脱衣服就算了,竟然还不会穿自己的衣服,笨笨。”
“谁说我不会穿来着?只是手不够长,弄不好腰带。”张墨愤愤转过头,平常在宫里头穿得都是款式极简单,好不容易出宫一次,自然是怎么风骚怎么来,临了到头发现自己悲剧了,这种复杂的衣物从古到今都不是一个人能搞定的。
“来,我帮你。”朱厚照笑着伸出手看着张墨,张墨想了想,又看了看正眼观鼻,鼻观心为朱厚照整理腰带上挂件的两小宫女,飞快跑到朱厚照面前,转过身背对着对方,还没说话,就觉得腰上一紧,“咝!你轻点轻点,我的腰啊……”
张墨倒吸一口冷气,扶着腰转头怒视朱厚照,“那是我的腰,不是木头,下手轻点。”
“不要嘛,腰细点好看点,比较配你的身材。”笑得很无害的朱厚照抓住腰带又是一勒,张墨腰上一吃力,眼泪不自觉的就落了出来,呲着牙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会把已经被腰带勒得挤到嗓子眼的五脏六腑吐出来。
“疼吧?”笑得很无辜的朱厚照,明知故问的问道:“活该你,谁让你刚才……刚才……”
刚才怎么了?星儿眼睛一亮,心里急得要死,但不厚道的朱太子将自己的胃口提起来后,竟然话锋一转,开始和张公公讨论陛下叫他回去到底有什么事。
殿下,你不能这么不厚道啊?陛下叫您回去能有什么事,无非是教育你呗。现在……我这里的事,才是大事,你话说一半不说了,会死人的。
要不是考虑到对方的身份以及自己动粗的成本,星儿早就扯着朱厚照的衣襟逼供追问,务必要求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场景都要详详细细,时间精确到秒,姿势精确到度,动作精确到……鼻子里流出来的是什么?
脑补什么的,最讨厌啦!
脑补补至流鼻血的星儿捂着鼻子,跪在地上,匆匆行了个礼说道:“太子殿下,奴婢身体不适,请容许奴婢先行退告。”
“去吧去吧。”朱厚照是个没架子的好孩子,自然不会为难自己的贴身宫女,只见他挥了挥手示意星儿下去,又冲着张墨一勾手指,一摆头说道:“走,送我去。”
“是……”张墨尾音拖得长长的,极力想突出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心情,但听在匆匆离去的星儿耳中,又自动脑补成另一种意思。
公公好温柔好宠溺喔,真是一只绝世好攻,太……啊啊,鼻血又出来啦……
朱厚照大摇大摆挥着扇子走在面前,张墨落后两步紧挨着小宫女白芷问道:“白芷,琉璃他们几个呢?”
“和星儿一样。”白芷指着星儿匆匆离去的身影,解释道:“流鼻血。”
“这就流鼻血了?也太不淡定了。”深知女同事腐性的张公公并没有觉得多奇怪,只是摇了摇头对各位同事鼻粘膜表示同情,“想当年咱家阅历天下……咳咳……白芷,她们都流,你为什么不流?”张墨有些不好意思的向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宫女问道。
难道这东宫还有没腐的?没可能啊?要是白芷真得没腐,那到真是一朵清纯白莲,需要好好保护起来才行。
“有什么好流的?”白芷无摇摇头,无辜的眨眨眼睛,一脸的不明所以,看上去很纯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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